就在这功夫,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层炮甲板楼梯传了过来,一屋子人顿时紧张的张望过去,回头往了一眼,对玉儿抱了抱拳,宋勇忠端着火铳警惕的往楼梯方向走了过去。
“我就说,没事吧!”
回过身,玉儿轻松的向巧研笑道,谁知道这功夫,刚走到楼梯口的宋勇忠忽然如同触电了那般,端起火铳猛地向上开了一枪,旋既惊骇的扭过头大声叫嚷着。
“快跑!”
不可置信的停顿了一秒,整个安全屋内一百多人全都炸了锅,一个个秘书,厨子惊骇的先外撒腿就跑。
“不要挤!不要挤!”
被从门口直接推了出去,眼看着鸾儿都被撞倒了,玉儿一面惊叫着,一面赶紧把她拉了起来,谁知道刚站起来,这妞可一点儿姐妹情意都没有甩开玉儿的手,头都没回就向下跑去,倒是把玉儿甩了个跟头。
加上宋勇忠三个选锋军全都端着火铳上了,可楼梯上一股脑足足冲下来二十多号郑家海盗,扎死三个人后,后来的直接把三人撞翻了,围在角落中弯刀短火铳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
“嘿,花姑娘的!吆西吆西的!”
居然还有个倭寇鬼佬,一看玉儿,眼睛都直了,流着口水也不管宋勇忠三人的死活,兴奋叫嚷着就扑了过来,吓得玉儿亦是惊叫着脸色苍白。
眼看着那鬼子就要扑到自己身上,谁知道底下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那人的脚腕,旋既宋勇忠满脸是血嘶声力竭的拼命喊道:“玉儿大小姐,快走啊!”
这才回过神,惊叫着,玉儿亦是提着裙子向下层甲板跑去。
摔了个狗啃屎,那倭寇愤怒的一脚踏在宋勇忠手上,旋既又是舍不得到嘴的美人,一声哇啦,下来的海盗丢下已经血流一地的三人,紧跟着也是向下层甲板跑去。
货仓底下的那一层,是整个海权号最黑暗也最潮湿的一层,根本没有挂灯,整个舱漆黑一片,刚下了楼梯,玉儿顿时就迷路了,只能摸着黑向前躲去,底下也复杂的如同一个迷宫那般,没走几步,玉儿就失去了方向,撞了几次壁,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忽然脚下不知道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惊呼中她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却是到了手里。
惊愕的抬起头,忽然噗哧一声火折子划亮了,一张胡子拉碴满是狞笑的海盗丑脸再次映入眼帘,在玉儿的惊叫中那倭寇海盗拧小鸡一样拧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的大笑着:“哇哈哈哈,花姑娘的,送上门的,吆西!”
惊叫着,玉儿被猛地按到了舱壁上,在那些其他海盗猥琐的笑声中,那双肮脏粗糙的手猛地撕开了她胸口衣襟,可就在这功夫,黑暗中一拳头狠狠挥了过来。
“大小姐,快走!”
脸上还淌着血,凭着一股子蛮力,浑身是伤的宋勇忠一面拼命嘶吼着,一面又是抱着把倭寇腰猛地向海盗人群中撞了过去。
惊吓到了极点,捂着胸口,玉儿转身就跑,可是没跑两步,听着背后那喝骂与撕打声,她还是不忍的听下脚步,腰间,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让她猛地想起了什么。
砰!
那个暴怒的倭寇刚要拿着肋插扎进宋勇忠后心结果了他,可他的动作却是僵在了那里,旋既一股子血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人跟木头一样轰然倒地。
海盗们不可思议中,玉儿又是惊叫着连连扣动扳机,左轮在狭小的空间内连续喷着火焰,可惜,玉儿毕竟仅仅是个歌女,她可没有抗日神剧被人轮完了又起来手撕鬼子的女主角那股子神力,剩下五枪全打歪了,眼看着玉儿还闭着眼睛傻乎乎尖叫着的扣着扳机,强忍着伤痛,宋勇忠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拽着玉儿的衣袖撒腿就跑。
………
“别藏了,老子知道你们就在这儿!”
“杀了老子们大哥,老子要把你们一寸寸剐了!”
几个火折子跟鬼火一般,脚步声愈发的近,听着海盗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宋勇忠惊怒交加的猛地揣着身后墙壁,慌不择路,他俩竟然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属下无能,拖累大小姐了!”
无奈的又是摸索了一圈,宋勇忠满是悔恨与歉意的压低声音对着玉儿一抱拳。
同样剧烈的喘息着,玉儿这时候却是已经平静了下来,手抱在胸口,重重摇了摇头。
“将军不用如此,玉儿和你一样,也是灾民,还记得那一年冬天,格外的冷,我们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死绝了,就剩下我们十几个孩子,靠着吃着死尸的肉过活,那时候我就以为我要死了,如今能多活这么久,玉儿已经是赚了!”
回忆之色一闪而逝,玉儿的脸庞旋既变得坚定,对着惊呆的宋勇忠恳求的说道。
“不过我是大帅义女,绝不能在贼人手里受辱!请将军……”
“我们跟他们拼了!”
一把满是鲜血的刺刀黑暗中塞进了玉儿的手里,看着外面火光中宋勇忠那出神的眼睛,愣了下,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火光已经完全把这个死胡同口照亮了,深吸一口气,两个心脏狂跳的年轻人一同呐喊一声,猛地冲了出去,举着刺刀,照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就要扎过去,可没等刺刀刺下,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