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觉得……”
这头何斌还跟着满腹笑容的要说话,谁知道宋青书却是冷笑着忽然往后一靠,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郑兴的眼睛笑到道:“郑都司,我们北方绿林道有句俗语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哦?请大帅赐教!”
“我们北方绿林信奉的,能动手,别哔哔!”
说完,猛地站起,宋青书冷着脸直接走出了门,一刹那,郑兴那张黑脸涨的跟猪肝似得,何斌的笑亦是立马变成了一张哭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悲催的对已经出离愤怒的郑兴抱了抱拳,悲催的赶紧屁颠屁颠追了出去。
别说,宋青书还没走,换了一副笑容,趴在栏杆上,正好玉儿唱到高点昂起头,宋青书旋既给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哎呦我的大帅!您何苦跟郑家撕破脸皮?就那些孤魂野鬼,他们才能吃掉多点货,和郑龙头交好,每年那是好几百万两的生意,您何苦……”
“何斌,这次你又立了一功!”
没等他说完,宋青书居然是满腹笑意的扭过头。
“你找他的,还是他找你的?”
“这个……”
智商有点跟不上宋青书的速度,迟疑了下,何斌才如实回答道:“您也知道,郑芝龙容不下小的,小的哪儿敢去找他啊!这郑兴以前和小的还有点交情,前几天,他来找我,引见大帅一面!不过他的提议,小的觉得……”
“郑芝龙没有必胜的信心!”
话还没说完,宋青书又是笑着打断了:“原本做海寇时候,他真是海上蛟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这几年稳定了,郑爷之名就连荷兰人都得颤抖上两颤!结果这郑芝龙就满足了!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冷笑着,宋青书那双眼睛如同魔鬼那样幽幽闪着光辉,盯的何斌直感觉后背发凉。
“不过他满足了,本帅可没满足!区区几百万两,岂能满足我?”
“暴风号,凌波五舰还有两天差不多就整修完毕,要想保住你的船还有你的生意,就回去好好准备下吧!”
说着,宋青书又是挥了挥手,示意何斌滚蛋,底下人还满是敬佩的对着何斌抱着拳头,可这货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简直是哭丧着脸又走进了包间,不知道和郑兴又解释了些什么?反正这天结束时候,宋青书是再也没见过这个郑兴。
三天后。
庞大的乞活军舰队由龙江船厂,镇江,江阴等各处船港开始集结,码头上,巨大的鲲鹏,暴风的番号战舰真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神兽那样,不断的吞吐着,穿着白色军服,白色纸甲的水兵与民夫来来回回,川流不息的向船上运输着一大桶一大桶的淡水,补给品,火药。
“嘿呦!嘿呦!”
几十个水手喊着号子,拉扯着从船上延伸下来的支架滑轮组,重达两千斤的红夷大炮在绳子嘎吱嘎吱的声音中,一点点被调上去。
甚至陆军的大炮都借调来了些,库存所有红夷大炮,宋青书又是替换可了两船的红夷大炮,如今装备红夷大炮的七十五米应天舰已经达到了十条。
这等火力,是辽东军红夷大炮的十倍,建奴的五倍!看的孙传庭都直眼红,每个月都能看到他写来的信笺,主题都是浪费!如今,就要轮到孙传庭严重的暴殄天物来大发雄威,饱饮敌人鲜血了!
眼看着最后一根大炮也要被调上去,偏偏出了些幺蛾子,一个水手正满脑门青筋使着劲儿,冷不当一昂头,下意思就长大了嘴巴送开了手中绳子。
“玉儿大小姐!活生生的玉儿大小姐!”
他这一松手可不要紧,后面几个水兵可扛不住劲儿了,沉重的大炮呼啦一下向下猛地坠落了下,惹了祸的玉儿亦是吓得直吐舌头,赶紧上来帮着一把抓住了绳子,咬着粉嫩的嘴唇往后拉着。
玉儿那点力气,对于常年训练的大男人来说可不算什么,可她带的光环却是超级的,傻了一秒,那惹祸的水手立马跟打了鸡血一般,脑门上青筋往外爆的跟八门遁甲全开似得,吃奶的劲儿都使用了出来,其他水手亦是跟着爆发了小宇宙那样,沉重的大炮呼的网上一窜,倒是把上面接应的水兵吓了一跳。
“猪啊你,这炮比你都值钱,要是摔个好歹,卖了你都不够赔!你小子怎么老给老子犯浑呢!”
一面大声呵斥着那个倒霉鬼,一面那水兵队长也是跟着直憋屈,旁边罪魁祸首的玉儿跟着直吐舌头也是道着歉,可她是大帅干女儿啊!谁敢骂她?离着不远,巧研等丫头亦是跟着嘻嘻哈哈着。
眺望着这一群欢乐小女生,宋青书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可不是什么出去玩的好事儿,所经历的血腥恐怕比上次玉儿见识过的叛乱还要血腥,残酷。
不过记得抗美援朝战争中,美军三次战役曾经以当时美国女影星的名字命名某山,虽然在我天朝面前没什么用,可的确极大的激励了美国鬼子的士气,不要命的往我军将士机枪底下送死赶投胎,这次不论船数还是人数,都达到了一比三,所以宋青书也是硬着心肠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带上战场来激励士气。
其实他也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有信心,毕竟郑芝龙凶名在外,可这一次北上,所经历的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