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女人还凶的跟母老虎一般,指着宋青书比自己就骂道:“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这应天横行霸道,告诉你,想碰我们小婉,门都没有!”
“就是,你等奸商肮脏贪鄙,强夺人衣食,应天府就不应该让你们这等奸人待下去!”
“滚出应天!”
“保卫小宛姑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宋青书脑袋当即就大了两圈,什么小宛姑娘大碗姑娘,老子连姑娘毛都没碰过,满头雾水中,宋青书悲催的举着手说道:“诸位,听我说,鄙人才刚到咱们应天府,这三天都好好在自己家铺子待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还说误会,你家故意把绸子压的那么低,不就是想让锦绣舫倒闭吗?你和田弘遇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寇女侠说的对,无耻之尤,下流胚子!”
没等宋青书解释完,这领头的大牡丹花小姑娘已经跟机关枪一般又是喷了过来,而且后头的士子还跟着起哄,叫嚷着奸商,狗商,无耻商人,贩夫走卒的骂人话叫个没完。
这哪儿又冒出个田弘遇来?宋青书真是脑门上青筋都冒了起来,正巧在绸缎庄前面摆了个巨大的陶瓦罐,一怒之下宋青书随手从地上抠起一块青砖,狠狠地咋过去,只听划拉一声,巨大的瓦罐顷刻被砸的碎片四溅,可算又把沸反盈天的人群给镇住了。
眼看着目瞪口呆的大牡丹花小姑娘,还有后头那些士子,宋青书一张苦瓜脸拉的老长,很是悲催的一摊手:“宋某自北地而来,行商北六省,就没见过什么田弘遇,也不认识什么小婉姑娘,我这绸缎庄子每天也是礼貌接客,童叟无欺,你们为什么就说宋某要强抢哪门子姑娘啊?”
“我做错啥了?”
宋青书这话真是有些歇斯底里了,不歇斯底里也不行,从听说什么小宛姑娘之后,小辣椒那双小手已经气呼呼的拧在他腰上了,采薇也是嘟起了小嘴,被掐的疼,宋青书语气也愈发添加了几分悲催,倒是急剧了不少感染力,就连那个大牡丹花都是有些愕然的反问着。
“真得?你真不是为了田弘遇而来?”
“他撒谎!看,那不就是田家人吗?我亲眼看到出入田府!”
没等宋青书回答,后头一个长得干瘦,倒是挺高的士子忽然暴怒的向后伸手一指,宋青书惊愕的回过头,正巧他从延安府拉出来的那个书生田伯光抱着两本账本,从杂货铺子里走出来。
“砸了这个奸商的店!”
没等宋青书反应明白,后头又是一声尖叫,刚回过头,宋青书旋即感觉脸上一阵剧痛,踉跄的退了两步,一伸手,手上全是血,居然是被挠出了几道血口子。
这下可彻底热闹了,控制不住的人群呼啦一下冲进了店铺里,乒乒乓乓就开始砸,眼看着柜台就被推倒了,架子上的货物噼里啪啦的向下掉,上好的北方棉布被死命踩着,有人甚至用竹竿把自己招牌都给捅歪了。
“贱人,你敢伤我家男人!老娘撕了你!”
虽然跟宋青书置气,可那是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小事,看宋青书被挠了,小辣椒当即就毛了,这头采薇慌张的拿着手绢擦血,那一头堂堂云娇郡主也跟个泼妇似得冲进人群,揪着那个大牡丹花就是几个耳光,跟着巧儿兄妹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似得,旁边来个士子似乎想来救,被巧儿一撩阴脚踹的就蹲下了,小宝趁机咣咣两拳头,把那家伙捣的跟熊猫一般。
见自己家店被砸,加多宝商号的伙计们也火了,这些人都是从山西代县招募过来的本土子弟,才不怕他们南京人如何如何,大棒子扁担是铺天盖地打了下来,不过慌张间,倒是弄得店内更加的凌乱,打破的东西更多了。
捂着生疼的脸,看着这罗圈架战场发愣,眼瞅着倒霉的田伯光也是被几个江南士子揪住了可劲踹脸,他忍不住悲催的一拍大腿。
“老子招谁惹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