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这罗汝才宋青书就来气,听着这话回过马身,一鞭子抽到地上,惊得几个罗汝才麾下又是一个哆嗦,不屑的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宋青书这才傲慢的说道。
“听着,城是老子打下来的,你们不过是跟着捡便宜,连官军照面都不敢面,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大喊大叫的?马上给老子,滚!”
一声滚字出口,百多个骑兵包括邢红娘在内,同时喝的一声把枪杆砸在了地上,整齐的忽的一声,几个农民军喽啰彻底吓破了胆,扔下东西连滚带爬就往县衙方向跑去,边跑还边回头,仿佛生怕宋青书追上来一般。
“废物!”
出了点恶气,宋青书可算心情舒畅点,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对着抱着书出来的田伯光,还有个蓝衣服小娘子,几个老仆人轻飘飘挥了挥手。
“跟老子走。”
很是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自己家园,几个田家人不得不苦闷的抱着书,狼狈的跟上了骑兵队伍。
回来这一道上,原本延安府富饶的商业街此时已经完全化为废墟,那倒霉的酒楼子老板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抢回来的闺女嚎啕大哭,粮店,绸缎铺子还有杂货铺子的几个商人苦闷的耷拉着脑袋坐在烈烈燃烧,被抢个空的店铺旁边。
他们还算是幸运的了,街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具尸体,这就是舍命不舍财的代价。
毕竟自己也是开酒楼子的,看着酒楼父女哭的可怜,那女孩似乎还被糟蹋过了,邢红娘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在旁边扯了扯宋青书的衣袖。
“喂,傻子,反正多了个穷书生,把这对父女也带上吧?”
反正这会也抢完了,跟罗汝才的梁子也结下了,宋青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立马欢呼一声,拽着马缰绳冲出去,邢红娘晃着马鞭子就对开酒楼的两父女嚷嚷道:“收拾东西,跟本姑娘走吧!”
愣了愣神,看着盔明甲亮的傻营骑兵,哪敢说个不字,反正东西都被抢光了,拿了铺盖卷俩父女连哭都不敢哭,默默就跟上了骑队。
看着酒楼子父女走了,开粮店的,开绸缎庄子的,还有开杂货铺的迟疑了下,犹豫着也是卷了几件行李,踉跄的跟着队伍往城东走去。
可算有惊无险的回了营,交代采薇一句把田伯光家的古籍和上次在龙户村抢的古书收拾一下,宋青书旋即领着那些铁匠有些兴奋的跑向了后营。
在哪儿,刘宗敏带来的家伙事儿已经铺开了摊子,加上从县衙拉回来的煤烧红了,打铁铺开始冒出滚滚黑烟,一个个被叫来的铁匠与傻营铁匠亦是撸开了衣袖,不管官军义军,用他们这些铁匠,无非都是打造兵器甲胄,这次匠人倒也习惯了。
可这次没等他们撸开衣袖,拿出看家本事时候,宋青书拿出的一张图纸却是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大王,老朽等打了一辈子的刀,这种刀样还重来没打过,不止大王要这么打刀,是要做什么?”
图纸上的刀不过**寸,连官军战刀三分之一长度都不到,而且刀居然是三棱的,刀身厚重,刀尖锋利,更奇怪的是刀柄上面的刀格带了个环,刀尾又是个奇怪的燕尾巴,这样的刀别说见过,那些经验老道的老乞铁匠几辈子都没听过。
要做什么?听着这个问题,宋青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刀干啥用?杀人呗!总不能用来杀猪吧!你们到底会不会打铁,不会的话老子可另找他人了啊!”
十两银子啊!给官军打一年铁也未必有三两银子,听着宋青书不耐烦的声音,铁匠们无可奈何迟疑的拿起了锤子,迷迷糊糊的照样打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农民军仿佛倾巢而出的蚂蚁一般,附近的州县守军几乎都在宋青书围点打援战略下被消灭了大半,十几支农民军所过之处城破寨开,杀八县令,破十一城,大批的官仓还有地主仓库被抢掠一空,同时走投无路的饥民纷纷投靠,十五万的农民军一时间居然扩张了四分之一,达到了恐怖的二十多万。
为了夺回延安府这个战略重地,延绥总兵杜文焕纠结了长城边军七千多,南下志丹,可是前锋在延安府三十里外招逢农民军大营,浩浩荡荡的联营足足摆了三十里,杜文焕立马吓得两股战战,驻扎志丹一步都不敢动了。
这些天农民军打的热闹,宋青书的傻营也是一片热闹之声,天天黑烟滚滚,时不时听到里头某人暴跳如雷的叫骂声。
“傻叉,尺寸大了!”
“尼玛,你他娘会不会打铁,这也叫刀?”
“尺寸小了,回去重打!”
骂骂咧咧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五天多,喉咙冒烟的宋青书可算拿着一把黑乎乎的三棱怪刀,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把刀扔回给铁匠头目。
“以后就照这个打!”
一大群战战兢兢的铁匠包括刘宗敏也是终于由衷的松了口气,这么多天被宋青书骂的,有人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打铁了。
可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宋青书自己也是轻松了不少,捂着已经骂人骂到嘶哑的嗓子,打算去前营看看情况,顺道找点水喝,可就在这功夫,疤脸急急匆匆领着李定国这小子就从前门辕进了来,见到宋青书一脸污黑出来,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