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面容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冷笑:“恩~很好~算你还懂事。那...”语音未落。
忽听“啊!”的一声惨呼。
林秋正最后‘怎么开门’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那小光头登时两眼一翻,头垂点地,昏了过去。
林秋正先是一愣,忙又侧头一瞧。原来是刘子墨一个手刀将他砍昏了过去。
林秋正眨巴着眼睛,心头怒意急速上涌。一脸不解的怒喝问道:“你干嘛?!没见我还没问完话吗?!”语调先是愤怒,后即转为无奈。因为他明白人都晕了,再发脾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额~电影中不都是问完话就咔擦的嘛?嘿..嘿嘿~”他骚挠鼻尖,尴尬笑着回应,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跟而见林秋正脸上怒意未消,弱弱道:“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再把他叫醒吧。”伸手便要去掐小光头人中,弥补过失。
林秋正左手一扬,架开他迎面伸来的手。另一手则松开衣领。
他站直身子,仰天深呼一口长气,显然被气的不轻,正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克制即将爆发的怒气。
“妈的!真是碰到智障了!”跟着一甩黄袍长袖,独自一人气呼呼朝着那黑衣小光头所指的落地镜走去。
绕过一张正中间的办公桌,缓步来到镜前。他默不作声的先观察了一会,接着又曲指轻轻弹了几下镜面,侧耳倾听。
弹击镜面的响声本该是清脆干净,但眼前这面镜子却是沉闷空洞。一听便知镜子里面是中空的。
林秋正嘴角微扬,心中料定镜子后面应该还藏有个隐秘空间。转而开始在落地镜周围寻找起开门机关。
这面落地长镜,宽约一米,高约三米。嵌设在一字排开的落地窗之中,平平无奇。
若无提醒,常人见到也只以为是一面普通的落地窗,定不会多想。要不是那小光头怕死,他们两人一时半会根本难以找到其中奥秘,全当是人早跑了。
刘子墨并没帮忙找寻开门机关。一来,他很相信师傅的能力,若他找不到,那自己更没本事找到。二来,深知自己师傅还在气头上,怕好心上前帮忙反会挨骂。所以也就决定不去自讨没趣,见机行事。
他目光被眼前一张办公桌给牢牢吸引。红木制成的办公桌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从这点就能判断出她是个自律爱干净的人。
这张办公桌,板壁厚如墙,桌面平整光滑,毫无打磨拼接的痕迹,显然是用一整块上好的红木雕制而成。下方桌腿粗如碗口,垂直矗立地面。刘子墨知道眼前这张红木办公桌,在市面上绝对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如果拆下一根桌腿拿去卖,绝对够一户人家滋润生活好几年的了。
他轻轻抚摸桌沿,眼中满是羡慕,嘴里更是不住轻声‘啧啧啧...啧啧啧...’的赞叹。
回想起当年家中打算买一张红木茶几充下门面。那张茶几比之眼前这张桌子简直寒酸至极,不足一提。
那张茶几,板壁薄如纸,还是用数条红木拼接而成。桌脚如同火柴棒一样细,让人瞧了就感觉风一吹就散,人一碰就倒。
就这东西,老板竟要价三万。这价一出口,当即把他父母给吓退了。回家后一番讨论,得出总结:茶几必须实用为主,摒弃浮夸之风。
最后一家人乐呵呵买了一张价值100左右的三夹板贴皮茶几。还别说,那东西经久耐用,他们家一连用了四、五年都不带起皮的。
忽地,眼光投落在左侧桌角上斜竖着的一张相片之上。这张相片外侧边框用的是白色金属镶边。咋一看很是精巧。
光滑的镶边之上竟还嵌着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钻石。在屋内吊顶水晶灯的照耀下,钻石不同的切面微微折射出夺人眼球的七彩光辉,绚丽多彩。
如此精细考究的做工,不问便知是一件极其贵重的私人物品。
他心下好奇心大起,除了儿子赵玉之外,还能有什么是她如此珍视的?
刘子墨弯腰蹲身,定神打量。发现这相片显是有些年头,照片色彩已然泛黄褪色,四角全都模糊不清,唯有中央位置还算清晰。
粗略一看,这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的眼神质朴无华,男的容貌清秀。两人约莫20来岁的模样,相貌却也十分登对。
刘子墨只觉这照片上年轻女子十分眼熟,又再凝神细看,“喔~”了一声。原来照片上这女的是年轻时的赵幕琼,手中还怀抱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婴儿。
她身旁那年轻男子皮肤黝黑。正伸手紧紧搂着她肩膀,显是亲密至极。
照片在定格的一瞬间,两个年轻人均都朝着镜头龇牙傻笑,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眼神中更是透出一股质朴的温暖感觉。
刘子墨双眉舒展,“嗯~”了一声,拖音极长。自语自语道:“是了!这男人肯定是她丈夫。而那个手中的婴儿想必就是赵玉了。”
从照片中可以判断,当时这一家并没发迹,穿着的都是寻常衣裤,仔细瞧的话还能看到衣服上的破洞。显然经济情况跟现在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刘子墨却很肯定他们当时一家三口一定过的很幸福,因为照片中他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与温暖无限的眼神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他瞧着相片,面容疑惑,心下暗想:那又是什么导致赵幕琼变成现在这模样的呢?难道是带了绿帽子?还是被抛弃了?又或是幡然醒悟,明白钱的重要性?
刘子墨独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