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后期的气息！陆乘雨摇摇头，不敢相信，再次仔细感受沐烟散发出的气息。
确定是练气后期！
修真不比其他，修真是完全遵从道法规则，在道的框架下勇往直前，不断追逐道的影子，这也就使得修真没有任何捷径，因为道不予许任何人有捷径，练气前期、巅峰、中期、巅峰、后期、巅峰，都是早在混沌时期就定立好的规则，无人能够破坏。
沐烟却不同，她没经历练气前期、中期，而是直接到达练气后期，这已经打破了道的规则。
“这怎么回事？”陆乘雨低语喃喃，太多想法一下子涌了出来。
是因为九天玄女吗？她经历了什么可以打破道的规则……是因为那个家族吗？留下了修真遗产给沐烟？是因为沐烟的天赋吗？让天地道法都黯然失效？
这些都是猜想，包括沐烟是否和那个家族有关系，都只能猜测，但有一点肯定，沐烟身世绝非表面如此，甚至绝非仅仅是古神后裔。
“我感受到了，好像有股气在体内。”沐烟兴奋的说道。
“恩，这股气便是元气，有了这股气，你便能沟通天地大道。”陆乘雨虽然心中惊讶不断，但是表面却无表情，使得沐烟看不出来任何。
“那……那我就是神仙了？”沐烟双眸闪光，她心中向往着修真世界，在凡俗界，她是社会最低，太多人能欺辱她了，而她也万般无奈，这样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力量，一步登天的力量，她不愿再回到青楼的生活，所以对于全新的修真生活渴望无比。
“神仙？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陆乘雨顿了顿“你相不相信，大部分修真的修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修真。”
“当然为了成仙，为了长生不老……为了以后不被人欺负。”沐烟说到最后声音变的很小，像是蚊子声音一样，但恐怕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要修真的目的。
“或者……等你看到了其他修士，你便觉得修士的目的不仅仅是成仙。”陆乘雨叹了一口气“修真世界，修士为了争夺道下第一，互相厮杀，有时候更会发动大型的战争，每一次修士大战都是毁天灭地的。”
“战……战争！”沐烟瞪大了眼睛“修士们不该都和睦相处，共同为修仙而努力吗？”
陆乘雨摇摇头，沐烟想法太天真了，修真注定是残酷无比的一条路，曾经历史上有过三次修真大战，第三次更加差点毁灭这片空间，若非现在的皇族轩辕力挽狂澜，恐怕这个空间都不存在了。
“你若这般想，最好别踏入修真世界，修真路上只存一人，若不能达到第一人，你注定会成为别人成功的基石。”
“这……这么残酷？”沐烟柳眉蹙起，她还未做好准备，能踏入修真世界可以说是个巧合，听到陆乘雨说的如此恐怖，心中升起了一丝怯意。
“恩，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你想退出……哎。”陆乘雨重重叹了口气“若你没踏入修真世界没有这层因果，你如何没人管你，可是你踏入修真这一刻便被道法规则所约束，直到元婴期，引动大道雷劫，劈开道法规则。”
“那之后呢，就可以无拘无束了吧？”
陆乘雨摇着头，苦笑道“之后便要寻找自己的道，用自己的道法规则来约束自己。”
沐烟安静的低下头，思考了半天“那什么时候可以自由自在？”
“从来没人能够自由自在，天地之大，无人能做到无视一切的境界。”陆乘雨想着“就算皇族轩辕，魔族蚩尤，鬼族十帝，妖族鲲鹏，尸族旱魃，都无法超越一切，至少他们之间互相制衡。”
“你说的这些都是修真强者吗？”
“最强者，他们自身道法规则巨大，包揽天地，许多修士都遵从着他们规则。”
“那你呢？你也是修士……”沐烟想着，之前将陆乘雨捡回来时并没觉得他与众不同，是在他解决春字楼以后才觉得他不一般，所以求着韩璐璐将他留下，现在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对方竟然是个修士。
“曾经算是个修士，现在……”陆乘雨撇撇嘴“我不能算是个完全的修士。”
“修士便是修士，什么叫做不完全修士？”
“我打算走一条以前从未有人走过的修道之路，能走多远，能触碰到什么，我都不知道，也许下一个境界我就停滞不前，或者这个境界我就无法突破，所以我也不能算是修士，我不打算修出自己的道法规则。”
“如果不修出自己的道法规则……”沐烟捏着下巴，呢喃半天，突然意识到什么，激动的说道“那么也就不受法则控制，能够自由自在。”
“也许吧……”
陆乘雨所修的夺天造化决讲究生死同源，一般修士修炼的是胎心中的生机，大量的生机不但给了修士超乎寻常的力量，同时也给了他们与天同数的寿命，而陆乘雨却不仅仅修出生机，同时也修出死气，生死同源，死气抵消生机，陆乘雨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走多远，但他知道他没有普通修士那样长寿，他的时间很短，没有过多的生机撑住他，他只会和普通人一般会死，在他控制不住生机死气那一刻也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那我能拜你为师，我也想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对你很重要吗？”陆乘雨盯着激动的沐烟，她的表情，从开始听说修真世界的激动，到知道修真世界残酷的怯懦，到后来知道自己受到法则规避的痛苦，到最后知道世界上有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