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汉军的消息,反倒是心里没有任何压力,只要不留活口,不让他们暴露山寨的位置就可以。
黄毛强跳出来,拔出宝剑道:“就那区区几十人,我自己来,待会儿你们准备给他们下葬埋了就是。”
不知道黄毛强为何杀心又起,不管我如何阻拦都没有拦住,他只身骑马下山,我们紧跟在后边冲了出去。
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汉军几十人已经倒下半数,剩下的已经交出了自己的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但黄毛强好像是中了邪似得,就算是求饶的那些士兵,他也不肯放过一个。
剑落之处,鲜血横溢,尸骨散开,甚至连喊出疼痛的声音都没有,因为他的剑法太快了。
剩下最后那个士兵的时候,刘老四上前拦住了黄毛强,士兵借此机会准备逃跑。
黄毛强骂道:“想跑,没门。”他将自己的宝剑放下,用脚挑起宝剑好比闪电般弹射了出去,直穿士兵的后心,士兵应声倒下。
我冲过去道:“你怎么都杀了?好赖那也是生命啊,能够加入我们的就留下,都投降了还杀?”
“不能放跑他们,不然我们的山寨就暴露了,难道我们山寨上边的老小就不是人了么?”黄毛强强调着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多说什么,点了他两下道:“你这样杀人,迟早要出问题的。”
“怕什么?上天还能惩罚我不成?”黄毛强似乎对我的话不屑一顾,收了剑向我施礼后,不动声色,向山寨走去。
伍术蹲下身子,看了看现场的尸首,也是非常的痛苦:“小牤,你看这些人的身子都被劈成了八半儿,这要是拼凑也得个时候。”
“慢慢拼吧,刘老四上山找些士兵下来帮忙拼尸首,回头好好的厚葬了。”
其实我对黄毛强并不是特地有什么意见,就是因为他杀人太多,这可是大因果,报应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在山上整顿了十数日,冢虎因为犯病,只能留在山寨里,我们带上足够的银两跟些必需品,上了路。
黄毛强主动找到我道:“其实那天我不是有意的顶撞你,道理你比我明白,山上还有几百老弱。”
“打住,那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因为那件事对你有任何偏见,就是担心你……”我刚说到这里,发现黄毛强的眉间印堂略有黑气。
黄毛强憨笑道:“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相信老天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他跟咱们人相同,欺软怕硬,我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你眉间的黑气有些浓啊,最近你还是多留神。”
黄毛强道:“去他的吧,我才不怕呢。”
阿采凑过来道:“我这有两道符咒,专去脸上黑气跟辟邪的,给你带上吧。”
“多谢,我不用,我倒要看看报应长得什么样。”
我见到黄毛强顽固不化,也就不让阿采跟他多说了。不日,我们走到了黄河岸边,这个季节正是黄河水泛滥的时候。
因为阿采是从汉中来的,他对我们走的路线十分的熟悉,而且很有经验。
“这时过河恐怕要找艘大船才行,不然的话会有危险的。”阿采道。
我说:“那就让伍术造,起码咱们这六个人得过去吧。”
“我跟黄毛强去砍树。”刘老四拎起斧子拉着黄毛强就离开了,可能他也要说黄毛强两句,不过他们俩的关系平时就比较近,感觉有很多话要比我跟他说强的多。
小果子手里把玩着伍术给他做的机关玩具,跟在阿采的身后,不敢离开她半步。
没多久,刘老四跟黄毛强从附近的树林中拉回来几颗两三人粗的大树,伍术着手开始造船。
大概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按照阿采的想法,我们造出了艘比较看得过去的船,面对水流不小黄河,决定次日清晨渡河。
当晚,就有几个渔民跑到我们这里来,见到我们的大船后十分惊讶,又说道:“你们这是要过河?”
“当然,不然造船做什么?”我说。
渔民道:“最近水上可不太平啊,你们还是小心点,我们可都快半个多月没去捕鱼了。”
“哦?有什么危险?”我问道。
渔民道:“这个说不清楚,反正是我们村里前些阵子出去捕鱼的,至今都没有回来,不管是好天坏天,都是去不复返。”
“那还真是怪事,搞不好真的有点说不清楚了。”我说。
渔民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大船了。”
“不然这样,你帮我们去问问,如果能帮我们渡过河去,这艘船就是你的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再接我们一次就得。”我说。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渔民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甚至几个人已经开始讨论将来这艘船给谁用的问题。
渔民让我们等他们半天的时间,次日清早就来向我们说明情况。
可当晚,小果子就站在河边发呆,不管我怎么叫他回来,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阿采,小果子怎么了?”
“不知道啊,从下午就开始站在这里发呆,可我没发现他的眼睛有什么变化,或许他感觉到了什么?”阿采说。
我拉着阿采去找小果子,他却很认真的说道:“这条大河,三天内是过不去了。”
“为什么?”
“明天会有点插曲,后天有风,大后天才能开船过去。”
我有点疑惑,说:“有插曲?会有什么插曲?”
“当然不是好事儿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