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道:“菜烂了,人吃了,就中毒了。”
“那伍术的腿?”
“咸菜也是这菜做的,所以……”
伍术立刻紧张到:“咸菜我吃了,难道我要跟他们一样?”
“不能,他们没有进行及时的治疗才这样的。”父亲说。
我说:“那就是说问题一定出现在这些菜上,但是这些菜本身上没有问题,难道是土?”
“不对,是水!”父亲很坚定的说。
我恍然大悟,我们心水村就是靠着心水溪的水赖以生存,水出现了问题,一定是来自于心水溪。
“我们走,这里的菜需要尽快的毁掉,以免别人遭到感染。”
我拉起伍术,绕过山坡到了心水溪的上游。
在我们村里,靠近万骨枯左侧的山谷里,有两处泉眼,心水溪也就是从那里汇集起来的。
我们沿着溪水向上,并没有发现心水溪沿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父亲,可不可以用糯米做个试验?”我问。
父亲问我:“你是怎么想的?”
“糯米既然可以去除尸毒,但糯米会变黑,我们也就完全可以用糯米在心水溪的源头用糯米一点点的测试,如果问题不是出现在源头,我们就可以继续向下寻找。”
“恩,很有想法!”
我从父亲的手里那来了些许糯米,分成了几包,放进不同区域的溪水中。
稍等片刻,我们将所有的糯米包都取了出来,打开包之后,我们全都愣住了。
因为所有包中的糯米全部变成了黑色,而且散发着一种极其阴寒的冷气,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难道这水从泉眼里边出来就变了质?”
“事情有点严重了,我们每天都在喝水,村里也是一样,村里的动物也是一样,坏了。”
我立刻拉起伍术:“快回村子,把水源给断开,我跟父亲尽快把水源问题解决。”
伍术咬着牙站了起来:“放心吧,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村里人有事儿。”
与此同时,父亲拿出一个龟壳,放入铜钱后,闭目祈祷。
铜钱落地,一副水火既济卦象跃然于眼前,我顿然心中一凉。
“父亲,水在上火在下,那就是说病毒来自于水下。”
“哎,看来要出大事,水火既济,初吉终乱,怕是村中一灾在所难免。”
我说:“那既然病毒来自于水下,那这下边……”说到这里我心中砰砰的跳了起来,感觉眼前一片混乱:“这下边可是万骨枯的墓地啊!”
“应该是你们触动了墓地的机关,难道这是天意?”父亲仰天长叹。
我立刻急了:“既然是因为我们,那我就再下一次万骨枯,不能让村里人因为我们跟着遭殃。”
“罢了,没有用的,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原来心水溪的水是来自于墓地上方的地下水层,但现在应该是地下水层与墓地打通了,所以……”
“那就是说整个村子都会迎来一次大灾难?”
我的心中浑然之间升起一阵强烈的愧疚,如果不是我们当初进入墓地,如果不是那条恶犬,我们还会过着平静无忧的生活,李家二老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父亲过来劝我:“算了,既然解决不了就尽快找到别的水源,先让村里人喝上干净的水。”
一连两天的时间,我与父亲在村口十里地以外的一座山沟里找到了一条河,帮让村民到这里取水喝,并且在决定使用此水之前,我们也做过测试,水没有问题。
可就在我们回到村里的那天起,村中还是有人继续倒下了,不少的牲畜已经病死。
“小牤快点把病倒的村民都召集起来,我们集中治疗。”
伍术这几天在心水溪上端做了一个截水渠,将溪水再引回泉眼附近,通过地面的渗透,再次汇入溪水。
“别拦着我,这个村子我呆不下去了,我要出去躲躲,你们不走我走!”
村里的孙瘸子一边喊着,一边向村口跑去。
我立刻拦住了他:“你能到哪去?”
“到哪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腿!”我立刻为孙瘸子检查了腿,发现他的腿上已经开始溃烂。
“你不能走,你已经中毒了,必须治疗,不然的话你会把瘟疫带出去,会让更多的人病死。”
听到我这样说,孙瘸子整个人都傻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此时,有人抬着病死的尸体向后山去焚尸。
“又死人了!”孙瘸子看见之后,老泪纵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已经是死了第三个人了,你们还能治么?不行,在我死之前必须要出去吃点好的!”
此时不管我如何阻拦,孙瘸子还是一瘸一拐的冲出了村口,向城中方向去。
就这样,接连七八天的时间,村子里接连死去了不少人,剩下的人已经放弃了对生存的希望。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第九天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群人,喊着这样的口号进了村子。
“听说你们这里有瘟疫,天公将军怜悯天下苍生,特派我们来此布道。”
村里人早都麻木了,听到这样的声音根本就不感到惊讶,因为经过我们治疗的,除了伍术及几个年轻点的人康复之外,老幼病残都已经趴下了,有的病情甚至在持续恶化。
“你们是什么人?”伍术堵在村口问道。
在这群人中,几乎全是黄布包头,黄衫黄靴,为首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