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里的问题,马建刚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不错,巴里,我以前听他提过这么一嘴,说和周县的一个治安中队的副队长有过命的交情!”
“现在我这边,几乎把齐州县都翻遍了,可依旧没有牛新华的半个影子,我怀疑他已经不在齐州县了,很可能是在周县!”
巴里没着急开口,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王文远已经……”
马建刚知道巴里的意思是什么,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消失的可不止是牛新华,还有牛新华的老母亲以及二弟牛新军。
“巴里,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我宁愿相信牛新华他没这个胆子,或者牛新华还没下定决心真的要那么做,因为王文远一旦真的出了事儿,那我就真的就交代了,而且现在就会直接回家倒头睡觉!反正都完了不是吗?”
巴里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边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查过了,可牛新华并不在这里,你说的那个副队长我找到了,叫张新东,他说牛新华很久没联系过他了,我能看的出来,他并没有说谎!”
马建刚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线索,算是没了,就在马建刚要对电话那头的巴里说声谢谢,并挂了电话的时候,徐朝忽然跑了过来。
“马队,我们的人找到牛新华的老母亲和他二弟了,他们真的在牛新华老母亲的老家博县,是上个礼拜牛新华突然把他们送过去的!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我们的人想把人带回来,可那边的村民闹起来了,不让咱们把人带走,咱们这可是跨市办案,而且根本就没有手续!”
马建刚一听出了这样的岔子,差点气岔了气,稍微缓了一下,立刻就咆哮起来了:“马勒戈壁的,这帮蠢货到底是有多蠢?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徐朝一看马建刚又要喷,立刻就开口了,现在可不是喷的时候。
“马队,先消消气,这个时候发火也没什么用,您看这事儿咱们怎么解决?是报给领导,让领导敦促市局那边出面,还是?”
一听徐朝的话,马建刚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会儿真的是发火屁用没有,皱着眉头略微想了一下便道:“先不用发协查函,你让人先给博县刑警队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儿,手续什么的,咱们后面再补上!”
徐朝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咱们的那些人怎么办?现在他们还被人堵在村里!”
马建刚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既然他们被堵在了村里,他们是怎么联系咱们的?”
徐朝苦笑着道:“牛新华老母亲娘家那个村,离着乡里就二里地,咱们的人苦求了半天,他们的村长才答应让咱们的人派一个人由他们的人押着去乡里打个电话。”
马建刚又想骂娘了,可他知道骂娘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必须从这娘俩身上挖出点有用的消息来才行。
捏着眉心略微想了片刻,马建刚便道:“这样,你跟他们说,既然出不来,那就不用出来了,就地审问那娘俩,一定要给我挖出点东西来!”
徐朝领命走了,马建刚的脑子就急速的转动起来了,牛新华的老母亲找到了,这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牛新华是个孝子,他不可能把老母亲扔下不管,一个人跑路,他要跑路,不带谁也不可能不带他老母亲。
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加大寻找牛新华的力度,不管是县里,还是周县那边,尤其是那个叫张新东的副队长,必须得好好问问,说不定就有什么线索呢?
嗯?一想到张新东,马建刚忽然想起来电话还没挂,于是赶忙拿起电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发现巴里也没挂电话,人一直在。
“巴里,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王文远绝对没出事儿,牛新华绝对不可能现在就把王文远弄死,他是一个大孝子,是绝对不可能丢下老娘自己跑路的!之前我们相信王文远没有姓名危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牛新丰只是被判了个无期,人没死,就不是血仇,就不会真的要了王文远的命,顶多只是让王文远受些罪!”
别看马建刚嘴里说顶多受些罪,其实不论是他还是电话那头的巴里,都清楚,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只受些罪那么简单,擦破皮儿也叫受罪,缺胳膊少腿也叫受罪,牛新华把人绑了绝对不可能是让王文远受点擦破皮儿的罪。
巴里沉吟了一下才道:“建刚,你打算让我做什么,或者说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巴里是个明白人,马建刚也是明白人:“巴里,我也不满你,我把话和你说清楚了,你自己决定,王文远这事儿,一旦掺和进来,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出了问题,咱们全都得倒霉,若是一旦立了功……你应该明白的!”
巴里怎么能不明白,他之所以接了马建刚的电话就带人跑到周县来,不就是为了‘功劳’两个字吗?之前他不知道这‘功劳’会这么大,可他依旧来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苏书记要退这事儿引来的一些列的连锁反应,一旦这连锁反应是发生在市局里,那他极有可能就是这连锁反应中的一环!
但是让他感到非常尴尬的是,他现在根本没有晋升的资本,他虽然是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也当了好些年了,可他表现平平,没任何的亮点。
想从众多副队长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