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浩然明显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他倒地瞒着我什么,但是能感觉得出来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安全起见,现在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会儿出门应该也不会迎面碰到返程的卢浩然,我抓过背包,迅速收拾好几样东西之后就离开了出租屋。
临走时我确认了一下房门紧锁无误,然后给房东发了个短信,说我出去逛几天,这几天不在。房东没有给我回复,我也没指望他回复。反正这个房东,就每个月收租的时候格外积极,然而一旦有正经事找他,却每次都跟个死人一样。
这出租屋里看起来是呆不了了,我在考虑要不要会宿舍去住。本来我现在这个样子,住男生宿舍会有各种不方便,尤其现在是夏天,天又热,大家穿的又少,甚至有人只穿个裤衩就在走廊里来回晃。
可是如果不会宿舍的话,现在去哪儿安身是个问题,主要是钱的问题。而且,宿舍的三个伙计,目前还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借用他们的智慧和人脉资源。
就在我犹豫许久的时候,有短信来。
“你去哪儿逛?啥时候回来?房租怎么交?”是房东发来的。
前面两个问题纯属客套,这房东实际上只关心房租的问题。我此时本就心情不爽,十分想义正词严地怼回去。不过想一想,毕竟这里还有许多我的私人财产,要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就得不偿失了。
我告诉房东,房租我还是会按时用微信转给他。
没有回音。
果然这无量房东只记挂着自己的房租问题,从来不担心房客的安危。我深深地觉得,只要有时给他转账,他估计连房客的死活都不会去计较。
现在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陌生的人与人之间难道就只剩下纯粹的利益关系了吗?人性深处那些美好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啊,说起来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什么。毕竟我本人也是那种碰到老人摔倒不敢扶,只会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的那种。
算了,现在思考这些完全没有意义,我还是尽快回那个能令我安心的宿舍来吧。
仔细想想,感觉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被宿舍的兄弟们发现了也无所谓吧。
张凯自己有女朋友,对他的那个小学妹可以说是视若掌上明珠。不仅在生活上,而且在学业上也很照顾她,常常在外面彻夜给小学妹开小灶,大家都懂的。
杨浩吧,平时看起来挺随便,但实际上对他的一个同学一往情深,手机屏幕和电脑屏幕都是那个女生的照片。照他的话说,天下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那个姑娘除外。
至于老大严宏杰,我个人感觉是个异**流能力九级残障的主。我们学声乐的,有时候会跟女生搭配对唱什么的。平时老大对声音的音色音域掌握的都是无人能出其右,然而一到这个时候,就跟个卡了带的老式录音机一样。要让他更加亲密地和异性接触,感觉他可能会直接窒息而亡。
综上所述,我觉得现在回宿舍藏起来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端倪。毕竟我们宿舍里没有谁又暴露癖,而且也没有随便扒兄弟们衣服的陋习。
看看时间,这个点杨浩应该在宿舍,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每天的这个时间,杨浩绝对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脑前刷副本,意志之坚定感觉就是宿舍楼发了火灾他也不会挪一下位子。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人算不如天算。
当我兴冲冲地赶到宿舍的时候,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谁都不在。虽说我有宿舍的钥匙,但是现在我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感觉相当不安。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之前我甚至有过因为在床上睡午觉,他们三个没有注意到,以为我不在宿舍而出去吃饭把我一个人反锁在了宿舍里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慌乱不安。
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自己急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陪在身边。然而现在,我又不能肯定究竟谁才信得过。
毕竟连那个我相识了二十年,觉得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卢浩然都让我产生了动摇,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还可以信赖谁。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宿舍的三个弟兄目前看起来是最可靠的。首先,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变成了女生。其次,就算他们知道,这件事跟他们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
其实按理说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很正常,但是这个时间点一个人都没有就不正常了。尤其是杨浩,难道这家伙在我不在宿舍里住的期间接受了“雷电法王”的治疗,戒了网瘾吗?
“咦?谢冠歆?你啥时候搬回来住了?”宿舍外传来一个声音。
是隔壁的一哥们儿,我们专业的同学,然而老实讲我并不清楚他叫啥,毕竟跟我不在一个班。但是,我知道他是杨浩的战友之一,也是个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主,他居然也没有刷副本,而是在走廊里瞎晃悠。
“啊,临时回来住几天。怎么,今天没去刷副本?”我试探着问他。
这哥们儿叹口气,无奈地摇摇手:“别提了,刷不了啊,今天游戏维护,全服务器停运。”看起来他和杨浩比起来,网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管我玩儿不玩儿,就已经开始涛涛不绝了。
我是没有心思听他讲游戏的事情,听也听不懂,因为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