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和李德深离开殡仪馆的时候,那位闹事的张姓大佬领着自己的手下,夹道欢送,并非常热情地邀请牛奋斗有时间一起喝茶。
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奋斗简单客气了几句。
等车子开出人们的视野,李德深看着他拿着大佬递来的名片出神,就说:“小兄弟,那号人可不能交往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名片都是金子贴的,估计能卖点钱,早知道多要几张,哎,失误!”牛奋斗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金灿灿的名片,开心地说。
“你心真宽,只怕今天的事还不算完,你以后可得当心啊,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吭声!”
“今天这事,确实没完,就算他想息事宁人,也得问我答应不答应,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车子向大学城驶去。
他们的车子刚离开众人的视野,张姓大佬的原本还笑眯眯的脸,“唰”就阴沉下来,转头一记很重的巴掌,就拍在被牛奋斗击败的贴身保镖脸上。
“废物,养你有什么用?”
五大三粗的保镖哼都不敢哼一声,低垂着头说:“老大,是我无能,给您丢人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多大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打你不是因为你输了,而是因为到现在为止,你都没给我查清楚那小子什么来路”大佬悠悠地说。
“回老大,小弟已经查了,这小子真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农民子弟。不过有一个事挺特别,这小子就是前段时间,在大学城干死那个通缉犯的家伙。”
“你说他没背景,老子能信吗?那个悍匪,到了你们的地盘,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硬是被人家干死了,你说,单凭这一点,还能说是普通的农民子弟?还有你,练了十几年的功夫,被人家一掌就打在地上,说他没背景,你自己信吗?”
“老大教训的是,我再去查!”保镖顶着豆大的汗珠,怯怯地说。
“咱这行人,从来不怕输场子,就怕找不回来。你也算师出名门,被人家打趴下,就没看出点门道?”
“不敢欺瞒您,就连我师父都不可能一掌击败我,可那小子不仅看出了我的师承,还能将我击倒。恕小弟无能,我连人家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更别说看出什么门道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奇怪了,我敢保证,那小子绝对不简单,就怕是冲咱来的。要是实在查不出什么,就找个高手去试试”大佬担忧地说。
“小弟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还有个现成的人选”保镖突然眼里放光,神秘地说。
“谁啊?”
“虎童!”保镖慢吞吞地说。
“你说的可是杀虎口那个妖孽?”大佬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对,就是他!”
“哼,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他是你能请的动的?再说了,他向来和我们道上的人不对眼,你是准备给别人下套呢,还是想给自己挖坑?”
“张爷您误会了,虎童是个武痴,当年小弟还在里面的时候,他听说我有点本事,专门犯了事进来要和我决斗。也不怕您笑话,小弟哪里敢和他交手,就差磕头认输了,他还是不依不饶。最后硬是干了一架,最后我出来了,他又关了几年。
要是让他知道,咱这里出了这么一个本领高强的人,根本不用请,他自己就会找上门。虎童博采众长,要是让他们斗在一起,说不定就能知道那小子的底细。古武门派就那么点,虽然都很神秘,但是功法是有迹可循的。如果能知道他的师承,咱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而且我觉得,他绝不可能是虎童的对手。虎童出手很重,要是他被废了,咱气也出了,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岂不两全其美?”保镖阴笑着说。
“好,那就交给你去办!”大佬满意地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钱老板带着人捧着一个骨灰盒过来了,见到大佬,马上低眉哈腰:“张总,您看贵公子的这个。。。。。。”
大佬冷着脸,示意手下人接过骨灰盒,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钱老板说:“钱总,可以啊,想不到小小的一个殡仪馆,卧虎藏龙啊。”
“张总说笑了,小人哪敢和您比啊!”
“哎,是您说笑了,看来,以后我得多和您钱总讨教讨教了。”
钱老板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不敢吱声。
“来,拿纸和笔来!”大佬吩咐手下人。
小弟赶紧取来纸笔,大佬就在车盖上唰唰点点,写了一张白条递给钱老板说:“钱总啊,你也知道,我出门都不喜欢带钱。可既然答应要给那个姑娘补偿,就不能食言,这是一张十万元的欠条,你随后来公司财务取。”
钱老板拿敢接,大佬冷笑一声,轻轻放在钱老板手上,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今天可是让我开了眼了,行!”
说完,招呼人,浩浩荡荡撤走了。
殡仪馆又恢复了平静,钱老板拿着那张白条,咬着牙团成一团,然后往一旁狠狠一甩,啐了一口骂道:“秋后的蚂蚱,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身后的员工,心里正为老板的豪气鼓掌,谁知钱老板刚骂完,马上又低下头,乖乖地跑去把纸团捡起来放好,叹了一口气,垂着头回到馆里。
大家相视一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都回去继续工作了。不过经过今天的事,大家心理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