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似有所悟,不过马上又摇头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在人家小弟手里,连一招都接不住。我也想变强,可按你说得,修炼就是生活,那我现在还不是得继续过这种日子?”
“看尼外球事哇,跟个孬种一样。尼就说,想不想那个小鱼儿?”
“想!能不想吗,天天都想!”
“想见吗?”
“当然想了!”
“只要尼想就好办了。”
“咋,你有本事让我见到?”牛奋斗心里一动,不过还是假装玩笑地问。
“尼咋知道俄就没有呢,俄答应你,明年就让尼见到,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牛奋斗赶紧问。
“俄交给尼一个差事,只要尼能办好,俄保证尼能见到尼心爱的姑娘。”
“行,什么差事,你说”牛奋斗想也不想就痛快答应了。
“尼可想好了,这个差事可不一般”酸老西郑重地说。
“死不了就行!”
“那倒不至于,至于是什么差事,尼过段日子就知道咧。”
酸老西没有再说,而是继续去喝茶了。莫名提起小鱼,牛奋斗心里突然憋屈得慌,一个人去街上溜达去了。
飒飒凉风习,莫扰春心,寒意无人知。
“靠,老头,你疯了,给他瞎许什么玩意啊,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说他那些破事了。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他连张灵轩家的大门都找不到,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见牛奋斗走了,白锋才找到酸老西质问道。
“俄要不说这话,尼觉得尼揽回来那买卖,他能心甘情愿去做?”
“话是这么说,可你到时候要是兑现不了承诺,他不掐死就算讲情面了,咋,你是怕棺材板涨价,抓紧寻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让他和那姑娘见个面,很难吗?”
“废话,我都见不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尼见不上,他们见不上吗?”酸老西说着话,笑眯眯地指了指地下。
白锋恍然大悟:“你真特娘的鸡贼啊,服了。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他那个老无赖师父真挺像。”
“那是前辈高人,俄可不敢比,尼最近抓点紧吧,等年后,正好开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冯丑丑手里攥着酸老西给的那一小包纸,也没有回家。
几年前,那时他站在这个城市中,觉得他的心比这里的天空都要大。可如今,他忽然发现真正大的是这个城市,而自己,就是一只蝼蚁。
他曾以为,这个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和自己有关。可现在,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已和自己无关。
就这样走着,他也不知道要去哪,熟悉的城市在他脚下,如此陌生。
也许是冥冥中的一丝天意吧,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小庙,匾额上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观音庙”。
他想了想,花五块钱买了一张门票,又买了一把香。庙很小,只有一个大殿,人也不多,苍松古柏在冬日里略显萧瑟。
他犹豫了一会,才踏进了殿门,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给神仙下跪,也是第一次虔诚地祷告:“菩萨,您若是在天有灵,希望您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来生投个好人家,我愿用我的阳寿换他来世健康成长。”
敬完香,心也平静了很多。他看看表,赶紧赶回家,女朋友和闺蜜出去逛街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进门就赶紧把饭做好,然后坐在客厅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女朋友回来了,只拎着一个小包。
“你不是出去逛街了吗,没买东西吗?”冯丑丑关切地问。
“买东西?你天天在家待着,一点收入都没有,我刚毕业,工作还没定,花谁的钱?”女朋友看起来很不高兴。
“对不起!”他愧疚地说。
“哼,有用吗?对了,马上就结婚了,你倒是赶紧去找个工作啊,我也不奢望什么了,你哪怕随便找一个也行,别让我家里人说我嫁了一个孬种,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啊。”
他心里像被扎了一下说:“你不是说,你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吗,如果你真信任我,那就尊重我的主见,让我自己选择。放心,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放心?你说的可真轻巧,我不信任你,能嫁给你吗。可你总得做点什么吧,跟着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女朋友很强势地说道。
“既然信得过我,哪里又没有安全感了?你曾经说,哪怕我以后身无分文,你也会不离不弃,难道以前说的话都忘了吗?”
“别和我翻旧账,我看中的是钱吗,我看中的是你以前那股斗志,可看看现在,你变成什么样了?”
“我又不是没工作过,我又不是没挣过钱,是你说工作不体面让我辞职的,现在反倒又怪我!”他又生气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如此,情绪很难控制。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自己没个主见吗,你自己的选择,你凭什么怪我,我又没逼你。”
“你,你,你。。。。。。你没逼吗?是谁天天吵架,是谁拿分手要挟的?”
“你就会推卸责任,真不像个男人。”
“得得得,我不像个男人行了吧,今天不想和你吵,吃饭吧。”
两个人,一言不发吃过饭。吃完,女朋友把碗撂下进屋去了。他收拾完桌子,洗了碗筷,在客厅抽了好几根烟,最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纸包。
里面装的是一个拇指般大小,像蜡烛的东西。不过和蜡烛还是有区别的,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