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齐天挥挥手“看着他,再有情况及时通报。”
等报信人出了营帐之后,战齐天越想越是不对,这白老儿绝对没有那么好心,可不要是端去给病人的是什么毒药。
想到这,战齐天站起,豪声叫道“来人呐!”两个侍卫应声而入“大人。”
战齐天把手中的地理杂记丢掷在案桌上“夜深好叙旧,咱们去看看白相爷,顺便把为官之道好好说道说道。”
当战齐天来到白丘荣的营帐,还知道战齐天是以叙旧的理由到他这来的时候,饶是白丘荣都差点没有指着战齐天的鼻子大骂道:白某与定国公有何旧可叙?只不过一个能过来查看白某动静的理由罢了,扯什么找白某叙旧,也太不要脸了些!
白丘荣心里是这样想着,可是看着高出他一个头的战齐天,白丘荣也不得不笑着迎了战齐天进入营帐。
战齐天进入营帐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的快速打量了营帐内的摆设,却没有一丝发现,想来白老儿早知他会来,收拾的干干净净。
若是让白丘荣知道战齐天这时候的念头,肯定要恼起来,谁就寝前不把位置收拾收拾?难道还要他堂堂一个大商相爷与草木灰尘共睡上一晚?
白丘荣扯着笑,问道“深夜前来,定国公可有什么吩咐?”言下之意,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吧!
战齐天点点头,深沉的说道“这次本官前来,虽没什么大事,可现在身在瘟疫爆发区的中心点,而白相爷又频频使人相报身体不适,本官怕白相爷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万一染上了瘟疫,使大商损失了一员福相,既不是本官的过错?所以待一切稍缓,就前来看望白相爷。”
战齐天的一席话让白丘荣整个人听着不自在“白某谢过定国公,如定国公所见,白某一切安好,不劳定国公费心。”
战齐天摆摆手“哎,你与我同朝为官十多年,相互关怀也是应该的。”
白丘荣笑笑“定国公有何事不妨直说。”
战齐天大笑着说道“怎么?有事?哦,对了,是有事,说起来也不过一些旧事,想找白相爷叙叙旧罢了,沒其它事。”
白丘荣哪里不知道战齐天想说的是什么事情,也打着呼呼过去了“若要叙旧,回了京都,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嘛,我俩的心思还是放在灾民們身上的好。”
战齐天大手狠狠的拍上了白丘荣瘦弱的肩膀,欣慰的说道“嗯,白相爷说的是,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若灾民有事,但愿你我还能有叙旧的机会。”
白丘荣何尝听不出战齐天话里的意思,沉着脸说道“不送。”
战齐天大步回了营帐,对身边的亲信说道“你悄悄观察,喝了那些汤药的都有哪几个,喝了后都有些什么反应,再找些医兵悄悄去看看。”
“是。”
战齐天看着营帐里点着的烛火,眼底透着一丝沉重的神情。
白老儿,但愿你给的汤药,仅仅是些汤药。
此时在北方的另一个县城,一个身着黑金缕衣的少年骑着千里马在一条小路上狂奔,而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同样的在一条小路上奔跑着。
战許安看着莫子安递给她的小纸条,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把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看着纸条燃起,战許安轻声悠然“既然来了,不打个问候,倒显得有些失礼了。”
纸条烧成灰烬,风一吹,便吹散了,灰烬飘飘扬扬,若一不小心,就会被灰烬迷了眼睛。
明山城中七皇子。
莫泽炎骑着马,一路狂奔,而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也一路紧紧护送在他的周围。
莫泽炎头也不回,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身下的千里马身上,平日里温和的眸子如今显得狠辣无比,莫泽炎原本是担心他部署在北方的暗桩势力会大面积的染上瘟疫,便在在京都里称病,待在府中静养,暗地里带着一队人抄着小路就前来北方查看。
才到了明山城,他派人去联系了尚智軍却没有了消息,心有不安的他立马返程回京,却不想还是被人盯上了。
身后的人不知来自哪股势力,三兩下就解决了跟在莫泽炎身边的四五个人,还算莫泽炎反应快,否则怕是要纠缠好一些时间了。
时间渐长,黑夜悄悄降临,跟在莫泽炎身边的随从越来越少,千里马也开始出现了疲惫的状态,身后的人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让他们脱离视线,也不让他们能停下歇歇。
莫泽炎手中的鞭子已经抽断,身下的马匹更是伤痕累累,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侍从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控制着马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莫泽炎回头看了一眼三人成列,拦住追着他们的人,眼里闪过一丝阴晦,双腿夹紧马肚子,“驾!”
战許安挑着烛心,听着死士給莫子安汇报的事情,轻笑着說“本来就是打个招呼,意思意思就好了,还怕以后没有机会么?”
她的仇,可得慢慢的,一点点的算清楚才行。
莫子安走到战許安面前,看着话语間漫不轻心战許安,轻笑道“夫人说的是,辛苦你们了,你下去吧。”
死士听见莫子安说的那句辛苦了,一汪死水般的双眸极快的闪过一丝惊愕,死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莫子安看着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白嫩小手拿着剪子正剪着烛火的战許安,轻笑着说道“听闻婚嫁之时,嫡剪红烛,可意夫妻百年恩爱相守。”
莫子安的話让战許安手中的剪子停顿了一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