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出盗版! “让开!”冯谦对着挡在面前的亲兵横眉冷目,曾几何时,这些家伙尊重他,仅次于尊重陆准。可现在,他们却挡在自己的面前,成为了自己行动的阻碍,“怎么?这不是陆宅吧?这是张家的府宅,还轮不到你们越俎代庖替人家守门吧?快让开!我乏了,要回去休息了。”
在这里值守的亲兵头儿不过是个小卒子,连名字都不需要被人家知道的那种。他不是杜维诚,自问地位低下,既然已经领了命令,就不敢擅自听命于旁人。即便这个旁人曾经也是陆准很是信重的人物,但毕竟现在不是了。
亲兵头儿昂起脑袋来,不卑不亢的说道:“冯先生,卑职奉令行事,不是难为您,也请您不要难为卑职,可以吗?”
“好,我不难为你!”冯谦点头道,“你现在去叫你的上官来,我来跟他讲。”
亲兵头儿的眼神一抖,随即稳住,目不斜视地回答道:“卑职正在当值,不敢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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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谦不得已,只能又退回了院子里。
院内的喧嚣已经接近尾声了,远远地,冯谦可以看到邵开河正俯下身子来,推着陆准的胳膊,低声细语,试图将他唤醒,却无疑只是徒劳而已。
冯谦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无论是尹沧走出这个院子,还是陆准醒来,事情最终都将不可控制。
宁叔频频的向这边看过来,冯谦深吸口气,决定闯一把。就凭陆准只是将他软禁起来,而既没有打,也没有杀,他就不相信,陆准手下的亲兵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陆准悠悠醒转时,周边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被宁叔生硬拦下的尹沧和同桌萧府的来客还被圈在院子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天就快要过完了,院中,也不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
“什么时辰了?”陆准撑起身子,转头看到邵开河,揉着眼睛问道。
邵开河连忙回答:“三爷,快到子时了,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回去?您稍微醒醒神,回去再睡吧。”
“快到子时了?”陆准疑惑地抬起头来,正看到不远处桌边坐着的尹沧。酒劲儿稍稍散去,眼神也渐渐凝了起来,轻声嘀咕道,“他怎么还在这儿?”
虽然声音很小,但邵开河因为距离他很近,因此听得十分真切。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可能是二爷和冯谦说了些什么,让冯谦察觉到您的想法了?之前,冯谦和萧府的宁叔说了几句话,宁叔就拦着不让尹沧出去了。”
“宁叔……冯谦?”陆准皱起了眉头,四下看了看,问道,“我二哥呢?冯谦呢?”
邵开河回答说:“根据您的吩咐,二爷并不在阻拦之列。兴许是觉得无趣,早些时候就离席回去了。至于冯谦……冯谦他……”
“有什么就说什么!”陆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恼怒地低喝道。
邵开河没办法,只得解释道:“冯谦是闯出去的,外面的亲兵没拦住。”
陆准脑袋一转,眼神顿时冷下来,“什么叫没拦住?”
邵开河被他逼视的低下头。
对于左千户所出身的人,他总是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所谓旧情在心里头装着。无论什么时候,他也不可能狠下心来。
性格深处的念旧和软弱,在关键时刻就是他最薄弱的软肋。连带着下面的人在他这种情绪的影响之下,有时候也会变得畏首畏尾。
陆准以前总觉得他只要忠诚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但现在看来,真的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沉默地瞪了邵开河一会儿,陆准心里的火蹭蹭直冒,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将他抽得倒退三步撞在桌子上才停住了脚。
“废物!饭桶!”陆准指着邵开河的鼻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个文人都拦不住,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邵开河低头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周遭的亲兵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看到陆准在冲邵开河发火,顿时又将目光都转了开。假作没有听到这些是非,也没有看到邵开河的窘态。
骂了几句之后,陆准才又静了下来。他慢慢坐到椅子上,叹口气道:“罢了,出去就出去了吧。反正,现在离子时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准出去,也不准放任何人进来!明天早上天亮,就让乔循礼带人进来动手。”
“是,卑职明白。”邵开河答应一声,偷眼看向陆准的脸色,眼神怯怯的,仿若惊弓之鸟一般。
陆准此时可并不想顾及他的情绪了,半闭着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语气平和,慢吞吞的叮嘱道:“好好做事吧,这次的事情再办砸了,你该知道什么后果。”
邵开河身子一抖,答道:“是,卑职亲自严查,一定把事情做好!”
有了陆准这威胁似的叮嘱,邵开河立马督促下去。
宁叔虽然敏锐的觉察到了变化,但已经晚了。此时无论是走与不走,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能寄希望于冯谦赶快回来,能够将萧崇德请到,拦住陆准。
事情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顺利,天光渐渐放亮,为了保证事情不再出什么纰漏,乔循礼和他带着的人被提前请进了院落之中。
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张府原本的下人对这里都敬而远之了。一切的乱象,似乎是一触即发。
“让开!”冯谦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邵开河精神一凛,见陆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