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涵作为过来人和旁观者,对于两人的事情看的还算透彻,归根究底不是不爱,只是还不够了解。
“董沁,你别怪齐姐多管闲事,这事你最好和秦天坐下来好好沟通。军嫂这个身份听着光荣,可其中的心酸只有亲生经历的人知道。”齐永涵想起杨柳早产而杨鹏因为任务不在身份的事情,有感而发。
“聚少离多的人最害怕的就是缺少沟通,最不能滋长的便是我觉得他因该如何,他或许怎样。坦诚,沟通,理解,这样两人的关系才能长久的走下去。”
董沁认真听着,若有所思。
“如果,你心中还有不舍,愿意试试,那么听姐一句劝,给他去封信。我相信秦天是个有抱负能耐的人,不然也不会隐藏身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
对于这事,旁人的想法齐永涵不知,可杨鹏对秦天这样的做法很有好感,一直尽心教导。
“好,我听姐的话,回去就写信。”董沁觉得齐永涵说的很对,人与人相处不能靠猜测必须进行有效沟通,这回似乎是自己想岔了。
杨柳听了许久,觉得两人之间最关键的不是旁人干预或者介入,而是董沁自卑退缩了。
感情中弱势的一方总是先妥协退缩这无可厚非,可开始居然是两个决定的,那么就不应该单方面停止。
她听秦椋讲过许多关于秦天的事迹,自己也相处过,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可能随意任人摆布,他的实力更不允许旁人说三道四。
总结来说,董沁是庸人自扰白伤心了。
杨柳心想既然两人是自己牵线走到一起,那么她便好人做到底再使使劲把。
“董沁阿姨笨,秦天叔叔才不喜欢别人。他说他最喜欢董沁阿姨,要和阿姨结婚,然后生弟弟妹妹陪我玩的。”杨柳大声说着,一脸秦天叔叔不可能骗我的模样。
“他真的这么说?”董沁兴奋的问着,双颊通红,一脸娇羞。
“啊,嗯,可能也许我记错了。”杨柳坏心眼咯咯咯笑着。
“好你的小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董沁放下心思整个人都轻松了,性格也恢复往日的跳脱,几步上前抓着杨柳哈痒痒。
“哈哈,别挠,好痒。”杨柳哈哈笑着,抱着她的脖子说道:“说了,叔叔说他最喜欢董沁阿姨,说你拿手术刀的样子最好看,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天上的月亮。”
董沁因为她的话闹了大红脸,因为秦天私底下确实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他居然和小孩子瞎说。
齐永涵见她一脸羞愧难当的模样就知道这事算是彻底过去了,瞥了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儿,一脸无奈。
鬼机灵,小大人,怪不得讨喜。
恢复好心情的董沁带着杨柳母女在食堂好好吃了一顿,又听说杨柳早上抽了两管血,特意找师傅给她做了猪肝汤,至于她心心念念的酱肘子自然是没有。
吃完饭,两人牵着杨柳往招待所走去,突然齐永涵发现前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情急之中松开杨柳的走追赶几步又停了下来。
她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沉默,随后摇头否定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人一直陪在自己父亲身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靖铜呢。
说起自己的父亲齐彦文,自从小乖出生后自己便再没有接收到任何相关的书信,除了杨鹏过世时伍科长带来的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可谓是彻底断联,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逢。
齐永涵忆起近8年没见音讯全无的老父亲,摇摇头无声叹息。
董沁见她直直的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发呆,问道:“怎么了?我瞧你一直盯着刚刚离开的人,难道认识?听说那人是陆叔病人的学生,也住在前面那个招待所。”
“陆主任病人的学生,早上提起的那个一护病房的家属?”齐永涵挑眉道。
病人,学生?会是自己认识的哪人吗?齐永涵即期望是,更多希望不是。
“是的,就是那位先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看着不太好。”董沁隐晦的说着,对于病人的身份他们是不能直接说明的,不然就不是停职那么简单了。
“一定是我认错了,他和我认识的那人背影有些相似,但我知道他们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齐永涵笑着解释,牵着杨柳的往招待所走去。
一进招待所,齐永涵便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上楼,她不死心跟着,见他进了离自己房间斜对角的房门,想了片刻迈腿靠近。
巧合的是,他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关门,而是虚掩,隐约可见他背对着门口同一个人低声谈论。
“老师已被实遭受辐射,小便的化验结果显示他体内带有放射性物质,骨髓已经抽取准备化验。眼下最紧急的是他肝脏破损严重,高烧昏迷不醒,陆主任的意思,他有可能会在昏迷中离开。”
周志明哽咽的说着,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面,心中无限悲凉。
“不就是个一个没有破损的小弹头吗,怎么情况这般严重?”赵红元一脸不敢置信的说着,开始头疼这事该怎么上报。
齐彦文的身份太特殊,名义上是下放接受人民群众再教育,可实际上一直在研究基地半拘禁实验完善数据中。
半年前,项目取得一定成果,在实地检验中因为一个小疏忽分离降落没有做好,导致微型模拟弹头偏离既定着陆点,幸好他反应迅速张手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