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西南角ta码头,一艘中型货轮早早装上货物,水手们整齐的站在栏杆前同岸上的人挥手告别,只待一声令下便拔锚起航。
码头上因为这次出行的人有包家的两位少爷,人马特别的多,尤其是一行衣着光鲜的女眷,很是引人注目,却不敢光明正大打量。
这这一群女眷中,只有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走上货轮,其他女人只能站在岸上说话。
这个女人便是匆忙驱车赶来的包宝琴,不仅如此,她还带了好几口大箱子,十分霸道的占据了一个船舱。
“小心点,这些东西单独放在一个船舱,没有特殊情况不准随意进出,更不允许打开。”
船工以为箱子中装的东西和往常一样是包家的特殊物品,也不多问,动作麻溜的将箱子扛了进去。
“阿力,看好这口箱子,若是有什么损伤,你也不用回来了,明白吗?”
包宝琴拍拍手下的箱子,轻声命令心腹,无论如何要将里头的看好,安全的送上岸。
其实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行,毕竟船上多一个大活人不想被人发现可能性不大。
好在自己临时将包友翔塞进去,已他对林椋有些好感,想必知道该怎么做。
阿力是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的,恭敬点头,二话不说扛着那一口大箱子上了游轮。
包裕兴看见自家妹妹神神秘秘的交代自己的心腹,光明正大的将那几口箱子送进货轮,便知道她又临时往货轮里塞东西,眉头微皱起。
他是知道自家妹妹做的那些生意的,包家这一辈中,最会往家里划拉钱的便是这个丫头,而且胆大包天,没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这些年自己往上爬,她在金钱上出了不少力气。
只是现在国际风向转变很快,自己两个儿子又是第一次参与生意,若有稍有差池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皱眉上前,轻声呵斥道:“不是说收手了吗?怎么明知故犯?你可别忘记你哥现在的身份。”
包宝琴见阿力已经将东西送进船舱耸耸肩道:“这生意只要有市场便不可能完全禁止,我不做照样有人要做。”
“可这是你两个侄子第一次参与家中的生意,若是出了纰漏.....”
“可怎么办,这批东西的定金都让你拿去送礼了,货要是不送出去,可得照三倍的价格赔偿。”
包宝琴挑眉,一脸你自己看着办,她无所谓的模样。
包裕兴被自家妹妹将了一军,想到这段时间她因为林东升的事情一直同自己对着干,气闷的招呼一声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女人,径自上车。
“阿翔,你自己要小心,别什么事情都出头,安全第一。”包夫人不放心的交代着,随后轻声说道:“小心点那小子,听说那女人安排自己的娘家人上船了。”
“这是心大了,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包友翔嗤笑道。
“家里的事情你别操心,这次过去最主要是同大马那边的头家打好关系,那可是咱家粮食生意的大客户。”
“妈,我知道了。你也别同爸对着干,他吃软不吃硬的。”
包友翔好不容易从自家母亲唠叨声中脱离,便看见站在码头往货轮上张望的包宝琴,笑着说道:“姑姑,听我妈说这次的事情是从你这边透露的,不知道有什么特殊含义?”
“我瞧那女人不爽,不想让她在包家独大。这样理由合理吗?”包宝琴知道自己这个看似胡闹的侄子很不好糊弄,半真半假的说着。
包友翔见自己那个便宜的弟弟看过来,上前一步一脸不耐道:“姑,你明知道我更注重的是军权,相对于出海,我情愿去陪昂上喝酒聊天。”
“老大不当去装孙子招待人,你倒是出息。包家的男人18岁都必须出海一次,这是咱家的传统,你作为下一代的接班人不可能逃过这个传统。”
包友翔自然知道她没有说谎,只是他半点不相信她没有旁的心思,见他一脸忧心的看着货轮,福至心灵,突然开口问道:“对了,林椋最近怎么样?”
“林椋?能怎么样,快被自己折腾死了。”包宝琴反问,下意识的撩撩头发,镇静道:“怎么突然提起她,别忘记你父亲说过什么。”
包友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快步走上货轮。
货轮起航的汽笛声嗡嗡嗡想起,水手们快速的起锚,缓缓的驶离港口进入茫无边界的大海中。
林东升坐在别墅的院子中,低头看着表上的指针,伸手摸摸空荡荡的胸口,轻声呢喃道:“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靠你自己克服了。”
他知道林椋一直想回国,却因为自己的病不敢轻易下决定。
瑞金说的对,马来西亚那边他们并没有多少人,若是林椋真的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可他并没想过阻拦和掌控!
包宝琴找来的心理医生同他说过,林椋的状态很糟糕,催眠对她根本无效。
长期的失眠状态已经侵害她的健康,若再不采取措施,那么猝死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丫头被自己熬死,唯一想到的解决半大便是让她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
因此,决定推她一把。
将人送往马来西亚其实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实际上他早就安排人在公海接应,趁机将人送往南海。
瑞金匆忙的走进小院,看了一样周边的守卫,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