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椋回到靖铜的时,杨柳中考结束已经一周了。
为此他有些遗憾,不过好在过几个月就能天天在学校里见面,也就不慌张了。
这回他去首都除了参加集训和比赛外,其他时间都在满城晃荡,给杨柳收集了许多有趣的物件,想着等空了就送过去,当是这段时间的赔罪。
避着杨柳的日子他过的也是煎熬,好在他倒是看清自己的心意,只待时间合适便能水到渠成了。
秦椋冲完凉,仔细的将要给杨柳从过去的礼物整理出来,肩膀上搭着蓝色的毛巾小楼。
毕竟是年轻人,消化系统飞速运转,他饥肠辘辘的进了厨房端出桂嫂子晚上特意准备的宵夜半成品,隔水蒸着。
张海正在院子外头便瞧见厨房的厨房内的灯亮着,便知道秦椋回来了,笑着打开门看着端着宵夜的外孙,笑着说道:“总算回来了,这家里少个人总是冷清,还真是不习惯。怎么样,首都是不是变了很多,不认识了吧。”
“确实变了很多,不过好在那些老胡同巷子还在,见了些童年玩伴一个个倒是规矩了。”秦椋笑着说道。
其实他心里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将自己见过爷爷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两人当年因为他的事情闹的很不愉快,这些年几乎没什么来往。
这次他到首都比赛其实谁都没通知,但是自己一下车便被人带到杏儿胡同,见了哪些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亲人。
说是亲人,无非也就是面子上过的去,客客气气的见面,最后因为自己坚持留在靖铜,局面弄的有些焦灼。
秦椋想了想最终决定瞒下这事,免得老人担心。
殊不知张海正早就知道他在首都做过的事见过的人,只是没有开门见山问罢了。
虽然张海正一直不想干预秦椋的人生,可他就这么一个孙子辈的孩子,自然得事事考虑在先,避免他走岔路。
“姥爷您吃宵夜吗,还有多呢。”
“不了,人上了年纪就怕积食。”张海正说道,缓缓打开报纸,就这么陪着他坐在客厅,画面有些暖心。
秦椋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看着专心致志看信息的张海正,斟酌开口道:“姥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小乖来家里了吗?说没说这次考的怎么样?”
虽然打定主意去找杨柳,也知道以杨柳的成绩上启明半点问题没有,可有些事情不亲耳听到还真让人你放心。
他知道杨柳很是敬重老人,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就不来大院,故而同自家姥爷打听起情况,
张海正拿下自己的老花眼镜,笑着说道:“既然这么关心小乖,干嘛躲着她?不是姥爷说你,这回闹的有点过,你都不知道那丫头有多伤心。”
秦椋不知道的嗯了一声,放下碗筷,有些为难和懊恼。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回事情做的有些绝,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但他也没想到情况会闹到这般地步。
开始躲着杨柳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杨柳,后来避而不见则是因为那直白的宣告和大街上总所周知的一吻,自己无所适从。
说不喜欢她又时刻想着她,说喜欢从小一起长大又感觉怪异,整个人陷入矛盾挣扎的怪圈,无法挣脱出来。
那天午后,杨柳的唇印上来的时候,他心便叛逃了然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羞怯和恼怒,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当着众人的面强吻了,不知道这事要被笑多久。
所以恼羞成怒的他逃了,一方面是缓和自己的清晰,理清头绪;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一个男人必须捍卫的尊严,怎么着也得让他知道主动权必须握在他手里。
秦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却不知他想在两人之间掌握主导权,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张海正见自己孙子说着说着开始发呆傻笑,摇摇头。
“得,你也大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姥爷不多说什么。不过,咱们得谈谈你接下来要走的路。”
往常他对秦椋没什么要求,那是为了让他有个宽松的成长环境。可一个男人满16周便不能再散养了,他得开始规划自己今后的人生,因为往后他要肩负的担子很重,路自然不能走的那么随便了。
秦椋见自己姥爷难得坐势挺拔一脸严肃,又听他说法同自己爷爷相同,猜测是首都那位老爷子来电话。
他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正色道:“姥爷,是不是爷爷给您去电话说了什么?”
“嗯,昨儿个夜里来了电话,虽然霸道可说的也是在理。虽然你在张家长大的,可你依旧姓秦。这回我和你爷爷的观念相同,高考后就报军校,也算是继承我们两个老头子的衣钵吧。”
张海正见秦椋开始有逆反情绪,拍着他的手道:“别激动,我并没有完全替你规划好未来要走的路,只是给你指了方向;至于你爷爷那边的安排,我无权干涉,但是我会尽量不让他影响到你自己的安排。”
秦椋内心是不拒绝军校的,只是有些反感被人规划好所有的路,像一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此时眼下见自己姥爷直接将话同他挑明,低头沉默片刻说道:“谢谢姥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便好,我们这样的家庭享受一些便得牺牲更多,如果你是个平庸之人,那么姥爷会让你一生安顺平乐;可偏偏相反,你如此出挑,那么姥爷只能推你走一条艰难却十分能锻炼人的路子了。”
“我该谢谢姥爷这么多年的指点和教导,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