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当真是快到让人回不过神来。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先前还不可一世、嚣张到不行的青年们,如今个个躺在地上,痛苦的张着嘴,连声音都很难发出。
姜家的护卫们,忠诚的履行了姜元羲的命令。
姜元羲环视了在场众人一圈,问道:“方才将这位大嫂推倒在地上磕破了头的人,是谁?用的哪只手?”
围观的百姓们对上姜元羲平淡无波的眼神,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没有人敢开口,他们对这个突然出现,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一出现就命令家中护卫教训那些地痞流氓的手段有点吓着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敢跟先前那些青年呛声,护在自己老婆子和儿媳妇身前的李老伯,伸手指着那个领头嚣张的青年,恨恨的道:“就是他,他想对我们老两口动手,被我儿媳妇阻止,用右手推的!”
姜元羲看了一眼那个青年,淡淡的道:“废了。”
姜家其中一个护卫,抽出手中大刀,举起从上往下狠狠一拍!
“啊——”
一道痛苦声响彻云霄,那个青年左手捂着右手,痛得在地上翻滚,脸上皱成了一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他身边的其他四个青年,被姜元羲的手段吓得shī_jìn了,一股骚味传了出来。
在他们眼中,这个小娘子,比那些街上巡逻的官吏还要可怕。
百姓们当中,有些妇人吓得面色白了白,有些男人倒是隐隐带着大快人心的畅快。
而护在阿娘身边的强子,看着姜元羲的眼神,透着光。
耳边听着凄厉的哀嚎声,姜元羲面色不改,就是阿方,也是神色如常,生气的五娘,总要有人承受她的怒火。
“方才是谁说了那些不三不四、不着调的话?”
姜元羲又平静的问道。
这句话一出,除了那个还在哀嚎的青年之外,其他四人俱都面色大变,吓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方才她这样问的时候,废了一个人的右手,难道这次要把他们的舌头都割掉?
这下子就是那些男人们都有些变色了,看着姜元羲的目光带着一种敬畏、恐惧。
姜元羲不在乎这些人对她的看法,她教训这些人,是因为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很讨厌那些对老弱妇孺动手的人,且还要在一个新丧的人家家里,张嘴就要诬蔑人家寡妇的名声,这是要人家的性命,无仇无怨这般做,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勇气。
有没有天道她不知道,但她碰上了,她不介意出手给这些黑心肝的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李老伯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指着他们五个,“方才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了那些不三不四、不着调的话。”
那四个青年眼里出现了乞求之色,嘴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有,不是我们说的,是他说的。”
这四人,都把手指向了那个被废掉右手的青年身上。
姜元羲看向了李老伯。
李老伯在这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里,还是坚定的点头,“他们撒谎,他们都说过那些难听的话。”
“是的,小娘子,某可以为李叔作证,他们确实是说过。”有个男人上前一步,开口为李老伯证明。
“是,俺也能为李叔作证,他们方才对李大嫂都说了很难听的话。”有个妇人也强忍着害怕,站出来作证。
姜元羲眸光转向地上躺着五个人,除了那个还在痛得顾不得外界之事的青年,其他四个俱都吓得面无人色。
“将他们的牙齿全都敲下来。”
姜元羲的吩咐,括四个青年都松了一口气,不是割掉舌头就好。
“要不是还要留着你们回话,那张臭不可闻的嘴,就不用留了。”
姜元羲凉凉的斜睨了五人一眼,吓得不少人哆嗦了一下。
强子的眸光,越发亮了。
“大夫来了!”
恰好在这时,姜家护卫带着大夫回来了。
等大夫将强子娘亲的伤口清洗上了伤药,阿方还主动让大夫留下一根人参,让强子娘亲好好补补身子,至于诊金,阿方付了。
就在大夫给强子娘医治的时候,姜家的护卫也将五个人的牙齿全部敲了下来,五人的嘴角流着血,喘气都开始露着风,看着这个场面,无端就有一种可怜之感。
“好!”
强子一声大赞,冲淡了这种氛围。
姜元羲转头吩咐一个护卫,“去将管理巡逻这片地界的衙役找过来。”
很快就有一队衙役跟着姜家护卫的身后进来,见到姜元羲,领头的谄媚一笑,“小的田大海见过姜小娘子,不知小娘子找小的,有何吩咐?”
见到往日那些用鼻孔看着他们的衙役竟然对这个小娘子如此卑躬屈膝,百姓们哪里不知道强子带回来的这个小娘子是位真正的贵人?
这位贵人,找衙役过来,要怎么为强子一家出头?
就是强子,都双眼发亮的看着姜元羲,他觉得这个小娘子,方才一举一动都非常厉害,他觉得跟对了主家!
有这样的主子,哪里还有地痞流氓敢来他家放肆?
“圣上将都城百姓的安危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圣上的恩典?让这些人骚扰百姓不说,还对一个妇道人家殴打?”
姜元羲冷冷一笑,“想不到天子脚下,还有人将圣上的话当耳旁风的,你,以及你们,都很好。”
领头的衙役吓得面色一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姜元羲脚边,哭着喊着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