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一杯酒灌进肚,抬头看向王祈亮:“说说吧,你这是碰着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有这么明显么?”王祈亮用手背一抹嘴:“我还以为我挺低调的呢。”
“嗯。”陶安宁点点头。
王祈亮又拿起酒**给陶安宁和他自己的杯子满上:“的确是有件大喜事,只不过还没正式确定下来呢。”
“还没确定呢,你就这么高兴?什么事啊?是不是你们公司有什么好消息?不会是要给你们涨工资吧?”陶安宁拿起串涮肚,放在嘴边没咬。
王祈亮的工作实在是涉及不到升迁提职,除了工作方面,陶安宁也实在想不出来生活上有什么值得这么乐呵的喜事。
“这事可比涨工资要值得庆祝。”王祈亮从串上把鸡翅撸下来,捏在手里,拿着啃。
“到底是什么事啊?”陶安宁又问。
“天大的好事。”王祈亮一口吐掉鸡骨头:“过些时候再告诉你。”
“怎么着?还得瞒着我啊?”陶安宁皱着眉瞅他。
“我有事还能瞒着你么,只不过现在事情没确定下来。等以后确定了,你想问什么就问。”王祈亮笑了笑。
“你不想说就算了,总之是好事就行。”陶安宁拧着眉:“不过你也别一开始就报以太大的期望,咱们凡事还是得从坏处出发,这样最后才不容易失望。”
“嗯。”王祈亮应了一声,从桌子下面攥住陶安宁的手:“我发现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少给我戴高帽。”陶安宁啧了一声:“我心里头好奇着呢。只不过你这人我太了解了,但凡是你不想说的事,我问了也是白问,什么时候等你自己想说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了。”
王祈亮捏了捏陶安宁的手:“放心吧,早晚全都告诉你。”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陶安宁乐了。
王祈亮松开手,端起杯子,跟陶安宁碰了一下:“陪我喝点?”
陶安宁点头:“行。”
春寒料峭的天,在傍晚越发透出凉意,冰冷的小风一吹,王祈亮一肚子啤酒立马蹿上头。
打车回家的一路上,他嘴角噙着一抹明显的傻笑,等回家进了屋,脸色被酒气熏出的红晕显现了出来。
一向好酒量,擅于克制的人,竟然被几**啤酒给撂倒了。
这人喝醉了,不像别人耍酒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醉意。他回家时,一步一个台阶走的极稳,连陶安宁都没看出来他早就醉了。
王祈亮一进家门,就直奔着沙发过去,往上面一坐,仰头靠着,老老实实的一声没吭。
陶安宁只当他是累了,转头去张罗着陶康康洗漱,睡觉。
等把陶康康安顿好,陶安宁再绕回到客厅时,才发现王祈亮正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仰着头,瞅着天花板咧着嘴傻乐。
陶安宁凑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王祈亮的脸:“哎,亮哥,没事吧?”
王祈亮抬起头,目光涣散的望向陶安宁,好半天才聚上焦,声音沙哑发烫:“没事啊,我没醉,好着呢,来,你陪我坐会儿说说话。”
陶安宁就挨过去,往王祈亮肩膀上一靠:“你真没事?我怎么瞅着你不太对啊。”
王祈亮摇摇头:“真没事,这么点酒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
陶安宁:“那行吧,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
王祈亮声音喃喃的:“对不起啊,安宁。。。。。。”
陶安宁一愣,侧头看向王祈亮:“嗯?什么事对不起我啊?”
王祈亮垂下眼睫,表情竟然显得有些为难,踟蹰:“什么事都挺对不起你的,你能原谅我么?”
陶安宁:“你哪对不起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王祈亮:“反正就是对不起你,你就说吧,能不能原谅我?”
陶安宁越听越不对劲儿,仔细盯着王祈亮的脸看,这才发现王祈亮眼神有问题,这人视线有些发飘,根本就没对上焦,他明显就是喝多了,只不过脸上愣是半点也没露出来。
陶安宁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好笑的配合着应答:“嗯,能原谅你。”
她话音才刚落下,就被王祈亮喷着粗重炙热的喘息,猛然一下,嘴唇罩上了她的脸,胡乱的亲住她的眼皮,鼻尖,脸蛋,最后,才终于叼住了嘴唇。
王祈亮侧开鼻尖,持续不断的亲,没有任何章法,完全是用嘴唇在陶安宁脸上胡乱的蹭,粗糙的胡茬扎在陶安宁的嘴唇上,口水沾了一脸。
陶安宁被堵住了鼻子,刚想要试图挣扎,就被王祈亮醉酒后失去理智的强悍力道所碾压,王祈亮几乎像要把她一口给吞下去。
陶安宁肺里立马就没有了气,嘴里充斥着酒气,以及王祈亮身上特有的味道。
王祈亮亲了好一会儿,吻完了,又开始喃喃着念叨:“安宁,我对不起你,真的,你一定不要怪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是身不由己啊。”
陶安宁都快倒不上气了,脸红脖子粗的拼命喘气,压根没留心去听王祈亮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的那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被酒精和满腹歉疚所迷醉的王祈亮歪倒在沙发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般,只嘴里一直说个不停。
陶安宁连拉带扯的试了好几次,实在是拽不住又高又膀体格魁梧的王祈亮,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脑袋下面塞上枕头,身上盖层被子。
这一晚上,陶安宁都没睡好,心里头惦记着王祈亮,生怕这人醉酒脑子不清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