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花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把两张碟片里的舞蹈视频从头到尾反复看了几遍,又跟着边跳边学,到了临睡前,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舞步,可以自主教学了。
她晚上睡的晚,隔天早上起的就有点迟了。
陶安宁起床时,王祈亮已经去楼下买好了早餐。
“外面冷么?”陶安宁伸手揉了揉眼睛,感觉大脑有点晕涨涨的发沉。
“挺冷的。”王祈亮往碗里倒甜豆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有雪。”
“那完了,一下雪,公交车上就特别脏,我又不能穿雪地靴了。”陶安宁叹了口气。
王祈亮把倒好豆浆的碗摆在陶安宁面前:“雪地靴不就是下雪时候穿的么?”
陶安宁拿起碗喝了一口,暖暖的豆浆滑进胃里,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我那双雪地靴是翻毛的,怕水,不耐脏,颜色还浅,穿脏了想刷干净都不行。”
王祈亮咬了口油条,打趣道:“啊,你那鞋是一次性的呗。”
“。。。。。。嗯,也可以这么说。”陶安宁自我调侃。
吃过饭,陶安宁去卧室里看陶康康,陶康康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被子团成个球骑在身子下面。陶安宁把被子拽出来,帮着他重新盖好,这才低头亲了他脑门一口,轻手轻脚的带上门离开。
临出门前,陶安宁嘱咐王祈亮:“白天看着点康康写寒假作业,没写完,不让他看电视,动画片最多看两集,要是出门就把衣架上备好的围巾系上,省得受风着凉。”
王祈亮点头答应:“知道了,你快点出门吧,早点走,路上就可以不用那么赶时间了。”
陶安宁笑了笑,自己穿戴好出了门。
天有点儿阴,风也刮的挺急,陶安宁一路小跑着赶到公车站,上了车,还是觉得脸上和手背被风吹的干巴巴的生疼。
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间跟昨天差不多,等到了文化宫时,其他人还没来,她自己拿着钥匙打开教室门,换了衣服,就开始拖地扫地收拾教室。
走廊上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了,路过门口时,都会特意伸头看一眼,见到陶安宁自己闷头干活,便友善的打个招呼。
等到小赵老师来的时候,陶安宁已经把地拖完,开始投拖布了。
小赵老师看了眼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教室,表情复杂的看了陶安宁一眼,淡淡道:“来的这么早?”
陶安宁笑笑:“早上好。”
小赵老师点点头,径自去换衣服了。
打从那天开始,陶安宁每天都早早的到文化宫,自己把活干了,小赵老师开始几次看上去还有点不太自在,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后来有一次,小赵老师换完衣服之后,随手递给陶安宁一个很漂亮的水杯,杯底扎着半个新鲜柠檬。
小赵老师说:“喝柠檬水补vc,美白特别好,这个杯子我用着挺好的,昨天晚上逛超市时看到了,就给你也捎了一个。”
陶安宁挺惊讶的,没想到小赵老师会给她带东西,赶忙道谢:“谢谢啊,我很喜欢,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小赵老师摇摇头:“不用了,这个杯子是我送你的。”
陶安宁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感谢她每天早上打扫卫生的心意,便没再客气,笑笑收下了。
小赵老师见她收的痛快,明显挺高兴,扬了扬嘴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来。
到了周一,王祈亮一大早上跟陶安宁一起出的家门。
陶安宁看了眼时间,催促道:“要不你还是打车走吧,第一天上班,可千万别迟到了。”
王祈亮背着陶安宁那个黑色的背包,牵着她的手揣进自己羽绒服口袋:“赶趟,我陪你坐公交车,刚好能坐三站地。”
陶安宁拧不过他,心里头发甜,嘴上还是忍不住唠叨:“就三站地,你明明可以坐直达的公交车,也不嫌折腾。”
王祈亮在口袋里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不怕折腾,我就乐意和你一起上班。”
陶安宁无奈,想笑,又心疼,半晌,才说道:“等你接了车就好了,以后也不用再这么折腾。”
王祈亮攥着陶安宁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唯一的不好就是以后没法一直上白班了,跟我倒班这人不像老刘家里有孩子,惦记着白天陪孩子,他就是一光棍,宁愿挨上一天一夜,休一天一夜,连睡带玩不耽误时间。”
陶安宁也不太满意王祈亮这回的工作时间,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安慰他道:“你先对付着干一阵,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合适的工作,不行就换一个。”
王祈亮怕陶安宁想起他劳改犯的身份,刚想把这个话题绕开,结果陶安宁自己说道:“你这次去远东上班,可是老刘托人介绍过去的,他们以后要是突然管你要档案可怎么办啊?”
王祈亮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刘那个亲戚在远东挺有面子的,她介绍我进的公司,档案没人细查。”
陶安宁没多想就信了,由衷感慨道:“那可真是太幸运了。”
王祈亮心说,这哪是幸运啊,纯粹是他后台够硬,要是没有交通局局长打的那个电话,就他那份假档案,早被人刷下来拒之门外了。
陶安宁对于文化宫这份工作适应的特别快,短短的小半月时间,就已经跟所有同事混了个表面和谐愉快,班上的小朋友除了个别淘气的,其他都很好指导,她只需要根据自己当年练舞时的经验,针对不同孩子的不同情况适当调整基本功培训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