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正赶上十一小长假,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人多,活儿就多,马路边上,三不五时的就能看到伸着脖子,对着出租车招手想要打车的人。
王祈亮一路踩着油门,眼睛直勾勾只盯着前面路况,瞥都没瞥一眼马路两边主动送钱的生意。
爷们差钱么?王祈亮自己有钱,他家里更有钱。
若是在以前,不说是跟着九爷混那会儿,随随便便在会馆里潇洒一晚上,没个几万块都挡不住,单是他在家那会儿,钱对于他而言也从来不算什么大事,现在这也就是情况所逼,不得已才收敛了。
眼下,他好不容易才把陶安宁给追到手,正是情意深浓,热恋的当口,恨不得一天从早到晚只跟对方黏糊在一块,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哪还顾得上挣这点零七八碎的小钱。
王祈亮满脑子里转的都是怎么才能跟陶安宁亲昵独处,眼下好不容易只有两个人,虽然还要专注开车,但是并不妨碍嘴上时不时的逗弄两句,眼角余光瞄着陶安宁羞恼娇俏的模样只觉心花怒放,简直是乐在其中。
王祈亮的想法,陶安宁却是不知,她眼见着马路边上有人招人要打车,王祈亮却一脚油门直接开了过去,立马急了,出声提醒:“亮哥,路边有人打车呢!”
王祈亮随口敷衍:“拦的不是咱们的车,我这空车牌子都没立起来。”
陶安宁收回视线,看向王祈亮:“不是可以拼车么?反正我去医院又不着急。”
刚好前面有人拦车,王祈亮只得不情不愿的停了车,打车那人一看停了车,赶忙凑过来,贴着车窗问:“昌盛路口去不去?”
不等王祈亮答话,陶安宁赶忙说道:“上来吧,刚好顺路。”
王祈亮耷拉着脸没吭声,等人上了车,按下计价器,这才重新开始往前行驶。
车里多了人,王祈亮也不好再缠着陶安宁逗话,一路沉默着专注路况,结果到医院时,他愣是拼座挣了八十多块钱。
陶安宁笑得合不拢嘴,扭头对着王祈亮说:“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王祈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把钱捋出来塞给陶安宁:“正好一会儿去超市给徐婶买点东西。”
陶安宁没接:“不用,反正就是去看看。”
王祈亮捏着钱:“这钱就相当于是捡的,不花白不花,走,顺便看看再给康康买两瓶罐头。”
陶安宁哼哼一声:“怎么就是白来的,虽说是顺路捎脚,好歹也是拉客了。”
王祈亮扭头看着陶安宁,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一上午已经把下午的车钱凑够了,原本下午就没打算出车。”
陶安宁惊讶瞪着王祈亮:“真的?”
王祈亮一脸得意的笑,心说,就他这一双钛合金的眼睛,随随便便往马路上一扫一瞄,谁想打车,谁想过街,从来不带弄错的,何况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几乎是本能的记住了平日里一走一过间,来往打车的行人规律,哪个时间段,哪里打车的人多,哪个小区里有哪几张熟面孔,平日里总爱在什么时间拦车,心里头跟放了个记事本似的,都不用细想,随时随地主动往脑海里蹿。
陶安宁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她虽然对开出租车不太了解,但是也能估摸出来,像王祈亮他们这样给公司出车的,每天估计需要上交的钱数都是有统一规定的,平时生意好时,超额完成任务,多出来的钱估计也就中饱私囊了,这种灰色收入行行业业都有,倒也稀松平常。
陶安宁想通了这一点,伸手一把接过了王祈亮捏着的钱,痛快答应:“行,就听你的,先去给徐婶买点水果,再顺便给康康买点吃的。”
王祈亮把钱给出去,也没多想,乐呵呵跟着陶安宁下了车,一起往超市走,他要是知道陶安宁以为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贪污公家的钱,估计非得喷出一口老血来不可。
他又不差钱,平日里只要钱数凑够,向来都是乐颠颠把车往胡同口一停,回家赖着休息,要不就是去会馆看陶安宁跳舞,有时候实在懒得动弹,像自己往上交款里贴钱的事也没少干过。
他再怎么着,骨子里好歹也是根正苗红,一身正气的爷们,压根就不屑于这些小偷小摸的手段。
到医院看望徐婶时,王祈亮陪着陶安宁一起去的,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王祈亮一手拎着买好的水果,一手牢牢牵着陶安宁的手,眉眼带笑的模样,跟陪着媳妇回娘家看望长辈似的。
徐婶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养着,整个人胖了一圈不说,脸色也越发的好了,平日里输完液,就披着件外衣,跟附近几个病房新认识的老姐妹凑一块说说话,聊聊天,家长里短的什么事都能说上两句。
陶安宁跟王祈亮一前一后拐进病房时,徐婶就坐在隔壁的病房里同人闲聊,正聊的起劲呢,她那屋的一个病友指派着自己的陪护家属过来帮忙叫人,那人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徐婶,赶忙迎进来,笑道:“婶啊,你家亲戚过来看你了。”
徐婶还挺惊讶,心说她家亲戚都在外地呢,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一边跟着对方往自己病房走,一边还问呢:“来的是谁啊?”
对方笑着说:“是一对小夫妻,进来就问你去哪了,模样长得可真是俊,看样子就像是你们家里人。”
徐婶拍了拍对方的手,乐了:“你说的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间,进了病房,徐婶往里一看,乐了,笑着招呼:“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