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盆大口狠狠一咬,梯上的人都能听见牙齿闭合碰撞的声音。吊梯上拉,三人堪堪避过大口。
嘭!大鱼摔向水面,还在下边游动,不时张着大口,似是待几人摔落。
吊梯被拉上船,几人扶着栏杆缓息。
“呼!”刚才可真险,杨时一拍拍胸口。探头看看下边,那大鱼还在张着大嘴,吓得杨时一赶紧缩回头。
船正缓缓开动,待开出一段距离。杨时一转头看向后边,那大鱼见船开走,一个跳跃转回身,游向湖面上漂浮着的尸体……
“杨家兄妹,你们哪儿受伤了,赶紧进舱室包扎。”成镖长一边整理自个的头发,一边问着两人。
杨时一回过神,看向ok:“你受伤了?”
“没有啊。”
成镖长有些疑惑:“那刚才水面飘着的血红……”
听见这话,杨时一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双眼大睁,手捂肚子,连忙跑进舱室。
ok跟在后头提议:“小一怎么了?肚子疼吗?要不要来一管止痛药剂?”
嘭!舱室门被关上。
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
“杨姑娘这是?”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见两人都无大碍,成镖长便忙着检查去了。
ok见大家都走了,自己也回了隔壁舱室换衣服。
“呼!刚才真是尴尬。”松了口气,可是杨时一忘了,她包袱里可没带这类东西。年17的杨时一,这可是第一次来葵水。
等到她收拾好了后,却发现,没有物可垫。找了找包袱,都没有可用的代替品。可也不能就这么着。于是拿出一件中衣,左右比划,想着要不要裁开。结果发现没有剪刀,想要撕开,结果扯了半天才裂开一个口子。
杨时一有些挫败感,静蹲着。双眼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贴紧木墙,一边用手敲墙,一边轻呼:“时大叔,时大叔!”杨时一连续敲了几遍,未见反应,以为ok没听到,有些犹豫要不要到窗口那儿去。
“叩叩”
“小一,是你在叫我吗?”
“哦!是我。那个……”看了看自己,连忙整理好衣服,夹着腿向窗那儿走去。
把窗打开脑袋大的宽度,杨时一伸出头。
“大叔,这边,这边。”
听见喊声,ok转头向右,看见了一个脑袋,走过去。
“怎么了?”
“大叔,你身上有没有止血的物件和剪刀?”杨时一仰着头问着。
ok微蹲,往里探了探,闻见鲜微血腥:“你是哪儿受伤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包扎?”
“不用不用,你把止血的物件给我就行。”
“那你要哪种呢?有止血药剂,药膏,药贴。”
杨时一皱了皱眉,这可不能用带药的吧。
“有没有,可以止血,但是没有药在上边的布?”
“布?哦!有!”ok从空间纽里拿出两卷绷带、纱布及剪刀递给杨时一。
“这个的止血效果可没有其他的见效快啊,你不用其他的嘛?”
“不用不用,谢谢你。”正要缩回头,见ok还站窗前,杨时一忙道:“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能整理好的。”
“哦,那我回去啦。”
杨时一点点头,ok时,她赶紧缩回脑袋,关上窗,去整理自个了。
待杨时一整理完时,已是傍晚。走出舱室,靠近船栏,看着这片大湖。前后左右看,都只能远远地看见一道浅浅的黑线。以她所闻,这应该是大海了吧。
但这只是被称为湖,大湖。那海,该是得有多大,多宽广。
风早已停,天空中也不再是乌云密布,带着浅浅的蓝,蓝上映着远处夕阳的余晖,红色?橙色?粉色?
呼吸着带着水汽的气息,望着远方,杨时一这一刻的心情,是平和的,带着些惬意。没有方才的尴尬,没有方才风雨飘摇时的紧张,落水时的惊怕,没有之前独自身在异乡的迷茫、彷徨及恐慌。
“咔嚓。”
杨时一被这声响唤回了神。寻声看去,ok正站在几米开外,手上拿着个小小的方盒正拨弄着。见杨时一转过头看向这边,又举起手里的小方盒,几声“咔嚓”连响。
杨时一向他走去,看着这方盒里冒出一张扁扁的纸来。
“这是什么?”
“你看,没想到你看起来样貌普通,拍出来的照片效果这么棒。”ok拿出照片递给杨时一。
“照片?”
看着这轮廓,这景,这纸上分明画着刚才她转头的样子。杨时一看看照片,又看看方盒,颇为惊叹:“这东西竟能把人画得这么真,还这么快!”
“这可不是画,这个东西呢,叫照相机,是……”得,ok又开始科普了,但杨时一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讲至天黑,一名镖员给两人端来食盒。
“谢谢。”谢过镖员,两人把食盒端进舱室内。
走至桌边坐下,杨时一奇道:“这么说,这东西竟能记下一瞬间静的画面,还能记录动的画面!”
“是啊,这样,就可以把想要记录的东西记下来,而且还能长久保存。”这可是他研究古时的照相机仿制出来的,虽然在星际,这功能是用个智脑就能解决的事。但他那爱研究的性子,少不了要动手制作一个出来试试。
“真想去你们那儿的世界看看。”ok成功的勾出了杨时一的好奇心。
“这是……”
ok嗅了嗅:“血腥味?!”
“额,就是刚才换下的衣服,沾着血,正泡着。”杨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