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三年前在河上的那一场宴会,你参加了吗?”
秦珏摇头,“不曾。”
看来这件事情,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了,比如说这场宴会举办的主人——乔闵志。
一旦秦九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死因跟乔远志有任何的关联,她现在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也不敢去问他。
倘若当初那一场谋杀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那秦九如此一来,岂非就是自投罗网了?
秦九思虑了一番,“哥哥,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不知从何时起,本来由一开始的想要开口让他帮忙都小心翼翼的情况,变成了现在如此的理所当然。
秦珏怒气一生,正待要反驳回去,秦九便眨巴着眼睛哀求道:“哥哥,你就应了我这一回吧。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只需你帮我写一个拜帖,去下给乔家的大郎。帮我跟他约个面,如此而已。”
秦九没有任何的由头,可以给他下拜帖,这件事情就只能够通过秦珏来完成。
况且就算是秦九不顾颜面的上门去了,对方也不一定卖给他这个面子。
秦珏斜着眼睛睥睨她,片刻之后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之前曾跟你说过的事情?不要和乔远志有任何的牵扯。此人城府深沉,并非你所能及的。可千万不要被人所蒙骗,可懂?”
秦珏防着乔远志就像是防着狼崽子一样,可是她又哪里是要去找乔远志的?
秦九扁了扁嘴巴,“难道我果真如此蠢笨之人?乔远志明显居心不良,我还会上他的当么?”
秦珏垂眸,他思忖了片刻,依旧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答应她的这个要求。
按理来说应该杜绝一切的可能,就算是秦九再三跟他保证了,说不会一个乔远志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秦珏却还是不放心。
也不看看她答应他了这么多事,有哪一件事情是办成的?
此时秦九又再一次开口催促:“哥哥?!”
秦珏一甩袖子,臭着一张脸,来到书桌旁边,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砚池,秦九心领神会上前就给他磨墨去了。
她得偿所愿,便也乐得对他摆出一副好看的脸色,“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因心里面憋着一股气,秦珏龙飞凤舞的把拜帖给写好了之后,一甩手,随后别开眼睛了,冷哼道:“看来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想,觉得我是个好人。”
秦九宝贝的把那个白铁抱在怀中,但是又担心会让上面没干的墨迹给糊掉了,又连忙打开来看,还对着上面吹了几口气。
“谁管别人怎么说你的?反正我不听,你对我好,你就是好人,你对我坏,你就是坏人。”
秦珏气笑了,刚想着要说话,骂她一声胡说八道,秦九却是转身一溜烟跑了。
秦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最后只是用低头暗叹了一声,随后关了门,熄了灯,躺床上入睡去了。
等第二天,秦九又让秦夫人扮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最后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
“其实我不如哥哥貌美如花,但是也还算得上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就我这模样走出去,还不知道使多少姑娘就会脸红心跳。”
她捧着铜镜,喜滋滋地自顾欣赏着,秦夫人瞧见她如此模样,在旁边的首饰匣上,拿出了一把金镶翠的挑簪,放在她眉角之间,比划了一番,最后无奈只得放下。
秦夫人叹了一声,“你说你这孩子,放了这么多精致的首饰不要,偏偏总想着拿你哥的东西,你这模样虽算得上是俊秀,只是可惜,到底是个女儿家,看来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你真当别人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秦九抱着秦夫人的手臂蹭了一下,撒娇着说道:“出门在外行走方便嘛,就是他们能够瞧得出来,那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办法,当着我的面议论?只要他们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乐得轻松。”
秦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着急起来,她放开秦夫人的手臂。
“母亲,我等一下还有正事要办,就先走了。等晚上的时候再回来陪您。”
说着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门,秦夫人瞧见她这匆忙的样子,拦都拦不住的。
秦九是用秦珏的名义把乔闵志给约出来的,虽说之前秦珏说过,乔闵志视他如同洪水猛兽,可是这种面子上的邀约,应该不会推辞着不来才对,否则可不是把秦珏给得罪了吗?
秦九来到一家早就约好的酒楼里,老神在在的等着。
张巍守在窗口旁,一直在盯着街上来往的人流,他就好像是化成了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半晌都不见他有所动作,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秦九正盯着他,觉得有趣,这时候张巍突然转了个身,“来了。”
乔闵志来了。
秦九连忙正坐好,屏声静气的等待着乔闵志的到来。
没过多久,房门果然被人给敲响了。
秦九对着张巍使了个眼色,张巍便起身去开门。
门外面站着的人果然就是乔闵志。
当看见在房间里面坐着秦九的时候,他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来,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张巍的身上。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张巍就是常跟在秦珏身边的人,那屋子里面坐着的小姑娘又是哪个?
乔闵志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微笑。他缓步走进来,顿时就使得这屋子蓬荜生辉,好像那些有些昏暗的光线顿时都亮堂起来。
秦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