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莲婆独自坐在桌前摆弄着苍云剑,桌上还放着一面奇怪的镜子,而身旁的嘲冈闭紧双眼,似乎在熟睡。
这时莲婆突然咳嗽了几声,用其沙哑的声音说道:“臭小子别装了,快点起来吧!”
嘲冈闻言,眼珠子微微一动,随即缓缓睁开双眼,嬉笑道:“莲婆,你好厉害,这居然都被你发现了。”
说完,嘲冈便坐直了身子,挠了挠头,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有那么一会,他就那么木讷地望着莲婆的背影,本来有许多问题想好好问一问的,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臭小子,我虽然上了年岁,可要说看人看事,绝对比你这个黄毛小儿要清楚的多,你那小心眼里打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莲婆侧过苍老的侧脸,用余光瞄着嘲冈,随之将苍云递给了嘲冈,“给,还看的我都看过了,至于怎么办,还得看你自己。”
“我自己?”莲婆话里有话,听得嘲冈顿时心没了底,他捧着苍云,皱眉表示疑惑。
莲婆指着嘲冈手中的苍云,用平静如水的语气说道:“第一,你先把这把祭器带回去,交还给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你是指它原来的主人?”嘲冈不禁问了一句。
“你个臭小子,难道你就不能等老妪把话讲完,你有那么着急吗?”莲婆说着,脸色是说变就变,嘲冈见状,不敢再吱声。
“第二,把两把苍云剑合并在一起,直至足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心中越听越不解,可是奈何莲婆脾气古怪,嘲冈也不敢再多嘴造次。
嘲冈那副疑惑的神情莲婆早就看在眼里,只听她缓缓解释道:“我料定这苍云剑本是对剑,一雌一雄。依我的眼力,可以看出这把剑中的灵魂宿主具有阳刚之气,很可能是把雄剑,我猜测另一把对剑中的宿主应该属阴,这两把剑本来应该是紧紧契合,如今被强行分隔,故而对异性魂体有着超出寻常的吸引力。”
嘲冈听完不禁回想起浮云曾被癫不乱一分为二,自己和凌瑶搭乘的这片浮云,即为眼前这把苍云所化,那癫老头那一半自然也应该由另一把剑幻化而成。
“雌雄对剑,阴阳相合,也难怪这把冰剑要将你那朋友的灵魂抽吸进来,只要双剑契合,这其中的剑魂自然就会将异体灵魂释放,到时候,你用东湖鸣珠让你那朋友含服,她自然就会苏醒。”莲婆算是已经将其中玄机都参透,且对嘲冈解释了其中关键。
可是一听说要找癫不乱,他不由感觉有些犯难,那个半吊子师父能在关键时候将自己的徒弟扔在一旁,然后随便找了个托辞,全身而退,实在是让嘲冈觉得不耻,他不来找自己,居然还去寻他,听起来就觉得有些可气。
“还有其他方法吗?”嘲冈不由犯难道,“那原主人老早就已经失踪了,我根本无力寻找。”
“其他方法?我既然已经将窍门倾囊相授,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居然还敢提要求。”莲婆冷面以对,她素来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跟自己谈条件,讨价还价,这被她看做是对自己的极其不尊重,不过一想到眼前这小儿很可能是天命之子,她也就稍稍隐忍,不如计较许多,不过原则毕竟是原则,她也不会因此有所妥协让步。
嘲冈叹了口气,知道莲婆肯愿意帮到这种程度已算是不易,也不好再提什么要求。可是一想到要寻找癫老头,他就觉得十分心烦,这天大地大,哪里去找癫不乱,那家伙就会神出鬼没的。
莲婆见状随口说了一句:“你放心,只要他不死,自然回去找你们,即便他不愿去找你们,另一把苍云剑也会拉着那人回来。”
“这么神奇,此话可当真?万一癫老头他不幸回不来了呢?”嘲冈听完暗暗称奇,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莲婆自信满满地笑道:“呵呵,到时候自会见分晓。你既然作为东湖的局外人,我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真的为凌瑶那丫头好,就离她远一点,不要让她因为你而成为众矢之的,鲛人是禁止跟凡人有所瓜葛,就算是普通关系也是明令禁止,听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之前也没听凌瑶说过,不过听起来也不像是莲婆随意捏造。嘲冈用试探性的目光望了望莲婆,可莲婆的眼神岂是一般人能够审视的,直接被吓得收回自己的。
“其他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你走吧。”莲婆坐在椅子上,右手挥了挥示意逐客。
这下嘲冈可就傻眼了,这就回去了?嘲冈心中无比忐忑,生怕莲婆所言不奏效,那到时候难道还要再回来请教,更何况现在是一只人鱼,上了岸只能在陆地伏行。
一想到这,嘲冈的心都是拔凉拔凉的,他没想到莲婆居然会这么快就赶自己走,而且貌似一件事情都尚未解决,但是给自已又添了一个麻烦。
莲婆见嘲冈迟疑不动,只好袍袖一挥,嘲冈连同苍云剑和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一并飞出房间,随后只听啪得一声,门便紧紧合上。
“不会吧,真这么绝,那我该往哪去?”遇到这种情况,嘲冈感觉自己都快疯了,根本不知道究竟还怎么办才好。
这时莲婆又发话了:“顺其自然。你爱往哪走就往哪走,但是绝不能去龙绡宫找凌瑶那小丫头。”
“为什么?”嘲冈觉得自己有一次被别人抛弃了,肚子里很不服气,心想莲婆真是好生霸道,不仅自己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