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会目测,否则怎么会知道须小翠身材的尺寸给她做衣裳,他总不可能亲手给须小翠量体去裁衣。
此时,一段微妙变化的斜弧被单刀划成,英俊小生的首级掉了,大个子双手的筋被挑断,象鼻大刀与英俊小生的头颅一齐落的地,郎自伴眼睛看着赤脸人,单刀一撩一晃,之后刀尖就刺进了小个子的头顶心。
赤脸人有些个慌了,右手抓刀杆的末端拖刀败走。郎自伴自然紧追其后,可不知人家是计,单刀一指还未见果。拖刀计成功,他人往左面一跳,关王刀刀刃就把郎自伴给带躺下了。赤脸人不敢迟疑,回身刀扫郎自伴的眼睛。可郎自伴一个滚身趴在地上,使出“虎狼刀”中的“地狼式”,手一撑地,横叼单刀回身一扑。赤脸人一惊,退步闪避。郎自伴仍旧趴落在地,又一个“虎狼刀”中的“卧虎式”。赤脸人一个未料,咽喉处就开了一个小窟窿,倒地时他看着还没倒下的大个子,希望他能救自己。
那大个子看着双手手腕的血口子已经惊呆好一会儿了,此时他非但没管赤脸人,跑到一块墓碑前一头撞死了。
弱肉强食,看来他是不想成为“肉”,可他不想想,死在这里还不是会变成饿狗嘴里的肉。
赤脸人不是最后一个咽气的,而是“滚珠刀”,不知郎、容二人是否知晓。
这会不会使得他们的比试不太公平呢?
此时,容功成先发话道:“我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病须要请大夫。七岁那年一天夜里,一帮狠毒的强盗来了我们家。当时我在前面跑,父母在后面被他们腰斩,上半截尸身盖住了我才死里逃生。八岁,我曾经赤足走在沙漠的烫沙子上,而且还饿着肚子。九岁时有人把刀插进我的嘴里。十岁晕死过在旱海里。十一岁在大火中浑身烧得火辣辣的。十二岁时差点被扒层皮。十三岁得了特别难受的病,找不着大夫。十四岁有人不知用什么东西粘住我的嘴,我实在弄不开了只好用刀。十五岁被外族人抓去当奴隶,不仅带铁项圈,还让人当牲口一样称重、刺字。十六岁因为渴得不行偷水喝,被人强迫灌水,然后还强逼着喝热水。十七岁为不当奴隶逃走,只差一点就淹死在河里。十八岁又被地主家抓走干重体力活。十九岁遭人戏弄被刷了一身漆,事后还有人检察漆刷得匀不匀。”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下,说的时候,用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郎自伴的眼睛,“知道我‘猛獒’这个外号怎么来的吗?那是因为我曾经跟恶狗抢过饭吃。”
“不知容前辈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郎自伴不知所谓地问到。
“我曾经与费瞬恒费大嫖客大战过一场。因为我不明白,他一个嫖客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武艺扬名武林?”容气好似所答非所问,“与他比试过后我才清楚,他只要会审美,甚至可以说只要会‘嫖’就可以了,一切不足便都能补足。因为他和我们‘刀头舔血’不是一个路数。小兄弟,看得出来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郎自伴此时在想,不过不是在乱葬岗子上,而是在回须姑娘家的路上。
岗上鬼火依然,一个身背鬼头刀的人从不远不近的一个大坟头后走出,来到八具尸身前,迅速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挑出了使三尖两刃刀英俊小生的脑袋和使滚珠刀白面小伙子的两截胳膊,快速用药粉将血凝固,从肩上取下挎着的包袱,拿出两个生石灰垫底的檀香木盒子将其放入,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撒上了用龙角、麝香等名贵防腐香料研磨成的粉末,然后盖上盒盖子好好收了起来,如收珍玩一般。
他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