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杨先将包子放在碟子里,然后接过碟子,冲肉包叔一笑,道:“多谢!”
他走到了靠后的那个长凳末端。
大树的底部断面光滑如镜。姜杨摸了一把,随后才坐下。
肉包叔今天真的给姜杨开了小灶。
绝世无双的烤包子,他不常做的。
姜杨把碟子放在一边,抄起一个肉包掰开,香弊了。
外面是烤的微黄酥脆的皮,里面是那处理的毫无腥膻之味的狍子肉馅。咬上一口肉汁饱满酥软可口,顿时满满的幸福和满足感从姜杨心中油然而生。
“真棒!”姜杨两口就吃完了一个肉包,砸着嘴赞道。
肉包叔乐呵呵地凑过来,坐到了姜杨身边,道:“哈哈,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肉包叔非常喜欢打探江湖中事,姜杨吃了他的肉包,照例也该说点自己的故事给他听。
“老弟,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动静呀?”肉包叔笑问。
姜杨吃完第二个肉包,道:“我只听说海鲨帮被灭了,你大概都知道了。”
“嗯,我听说,是京城里的刀神杨寓率众为民除的害。”肉包叔笑着又道:“我还听闻,前几日奇侠黄酥跟那天下第一的南海鬼门老人在海鲨帮比擂,两人战平。你可知道此事?”
姜杨顿时哑口,他不想提及此事。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从那个不要命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啊,是吗?我没听说。”姜杨道。
猛然间,姜杨便想到,这个肉包叔天天都跟来往的客商聊天,他会不会知道关于那“血指痕”的消息?
“对了,我听说城里发生了一件大案!”姜杨吃完了第三个包子道。
“哦?”肉包叔好奇地问:“什么事?”
“血指痕的势力已经蔓延到辽东一代了,刚来城中不久的黄老将军,已经被杀了。”姜杨道。
“哦,这件事我也知道,并且那件案子已经有人接手了。”肉包叔眯着眼看着姜杨笑道。
他没想到上午发生的事,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这里。看来这肉包叔的确很有一套。
姜杨打定注意就要跟肉包叔打探消息,就先亮明了身份。
“那个人就是我!”姜杨道。
“哦?原来就是你!”肉包叔语气惊讶却面不更色,仍旧陪着笑。
“大叔?这件案子悬得很,你可有‘血指痕’的消息?”姜杨问道。
“哦!”肉包叔略微思考,道:“我这里还真没有那‘血指痕’的消息。前面五里,便是十溏关。关内新开了一家名叫‘酒仙小栈’的酒馆,里面什么样的江湖豪客都有,您不妨前去打听一番?”
姜杨吃完了最后一个肉包,肚子还没全饱。一听十溏关新开了家酒栈,正好去喝点小酒,吃点小菜,顺道打探消息。
“多谢大叔!咱们今后就是朋友了!不知您怎样称呼?”姜杨一抱拳道。
“你就叫我肉包叔吧!”肉包叔边笑边说:“朋友咱们交定了,能和名震辽东的盗侠交上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肉包叔的笑声爽朗豪迈。
自己还没说,对面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姜杨越发觉得肉包叔这人,真不简单。
“大叔,小可这就告辞,去那酒仙小栈坐上一坐,再见。”姜杨道。
“好!有空再来啊!”肉包叔送走了姜杨。
一去五里,便到了十溏关。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酒仙小栈”。
两家门脸中间有块丈二见方的小空地。几根木板几块布帘,便搭成了一个小棚。小棚也无门,冲外挑了一个白底蓝边的幌子,上书“酒仙栈”三个字。
酒仙栈,只是一家小酒栈。因为它小,大家都管这里叫“酒仙小栈”。
这三个大字写的飘洒洋溢灵动非凡,好似大家手笔。
抬眼望去,栈内四张方桌,桌旁坐了七八个江湖中人,正坐着喝酒聊天。
紧里边还有个简单的柜台,后面摆了三个大酒坛,酒坛之上放了三个盖着盖子的大瓦盆。柜台之内,坐有一人掌柜,此人年纪三十左右眉清目秀,一身白衣,书生打扮。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门外的幌子多半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柜台之上,放了一碟炒黄豆,一个白瓷酒壶,一个白瓷酒盅。他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径自坐喝,好不惬意。
靠紧里边还有一整张空桌,姜杨捉了长凳坐下。
刚坐稳,掌柜就笑脸相迎,道:“这位豪客,此桌已经有人预定了,劳烦客官可否和大家一起拼个桌子?”
“不必了!”说话间,一位身高八尺,一身浅绿色衣,头戴斗笠,背被黑色长条布包的人迎面而来。他坐在了姜杨对面,道:“我和他来拼这一桌吧。”
“这......好吧。”掌柜的不说话了。原来,这位客人就是订桌之人。
“照旧!”刚坐下的这个人边摘斗笠边说道。
一小碟卤牛肉,一小碟卤青瓜。一壶烧刀子,马上就摆上了桌。
掌柜笑迎姜杨,问道:“您来点什么?”
“我头回来,不知道有什么酒,有什么下酒菜?”姜杨问道。
“我家的酒只卖三样。闷倒驴十文一壶、烧刀子二十文一壶、还有人参酒三十文一壶。菜也只卖三样,卤牛肉、卤青瓜、炒黄豆。牛肉一碟三十文,素菜十文一碟。”白衣掌柜道。
“一碟烧刀子,一碟炒黄豆。”姜杨笑道。
“好嘞!”顷刻间酒菜也上了桌。
“老王!一起来坐吧!”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