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蝶舞在水上飞奔几步又跌落水中。姜杨连忙轻身踩水又一次把她捞了上来。
“气死我啦!气死我啦!气死我啦!......”舞儿又崩溃了。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崩溃。
“好吧,先别练了歇息歇息下午再说。”姜杨无奈道。
想起自己,姜杨一开始练功吃的亏也不比她少。练到身上多少本事必定就下了多少苦功。当初师父黄酥带自己练功时就说过,一朝金榜题名之人,无不经历十载寒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屋内。
萍儿正在和黄酥学习制作面条。
黄酥和面,乃是将真气凝聚于掌,边和面边以内力将面团揉制均匀,再以老拳连环击打生面团给面上劲。最后醒面的时候是双头托着面团,以内力更加均匀的化解生面团内的内劲。萍儿自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做面坯的。
只一小会的功夫面就醒好了,黄酥对萍儿道:“烧水。”
萍儿立马点火开始烧水。片刻之间,生面坯被黄酥以一根擀面杖擀成了一个硕大面饼。随后黄酥只捉了一把小刀在手。面饼也不折叠,待水一开,黄酥持刀切面。每切完一条就顺势一抖,这面便一条一条飞进锅中,面条入锅水花基本相当于没有。萍儿练成了落梅功,观察的功夫十分到家。面在空中飞向锅内的时候,他就看出,这切面的刀工果然非同一般。如同模子压出来的面一样,根根都是一般粗细。
黄酥端来小灶,飞快地切了黄瓜丁,木耳丁,萝卜丁,事先煎好蛋饼也切成丁。葱花香油爆锅,烹入了一点老酒,加入菜丁煸炒,稍后添了酱油提色海盐提味,当中加的水是煮面用的汤水,所以这面卤不用勾芡。不大功夫,面已煮好,过了凉水。卤也好了用大碗一盛。
“叔叔不但武功绝顶,这厨艺也真不赖。”萍儿赞道。
“只要你这大小姐,吃得惯我这里的粗茶淡饭就好。”黄酥笑道。
说话间姜杨和舞儿练功回来了。
蝶舞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嘟囔着嘴,拿着碗给大家盛面。大家都已经围桌做好,舞儿最小,这活当让她做。
当面条进了舞儿的口中,她的愁眉马上舒展开了,面条好美味!她什么也不说“稀里呼噜”只管吃面,三口两口一碗,三口两口又一碗。吃完了碗筷桌上一放,道:“我去练功。”说罢径自出门。
姜杨傻了,头一碗面刚吃了一半,张嘴吃也不是,放下碗筷也不是。
萍儿笑道:“赶紧吃啊,吃完了快追啊!”
无奈姜杨也一口吸光了面条,再也不盛面,边嚼边追了出去。
出了门,姜杨发现舞儿只是在院中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盘腿练气,并不是去湖畔练轻功。
姜杨吞了面条,也不好打搅她,默声回去接着吃饭。
虽说杨寓让萍儿早回家,但“游侠浮萍”本就在外游荡惯了,再加上有杨哥哥在,她就没回去。
永乐帝已经归天,不再北征。杨寓杨大人年事已高便告老还家。他在府上,左等女儿不回,右等女儿不回。但是女儿频频有家书来往,信中总是只报个平安然后就说多玩几日在回家。奈何杨寓也不知道萍儿的地址,有信也无法邮寄。这么多年他也习惯女儿这样了,无奈杨寓不禁叹道:“哎!女大不中留啊。”
饭罢,萍儿想弟弟了。本也无事,就告诉了众人一声,回了宣城卫县衙,探望弟弟。
下午,宣城卫衙门。
杨正早早处理完了公务,县衙里的案件也是一件不剩,全部处理的公平公道干净利落。他好读书,午后读了半晌书。下午闲来无事就在后院练功。
杨正点燃了一根细香,离香两丈远,马步站桩眼盯香头。这是“落梅功”里练眼力的法门。
常铁被赶出了县衙,因为以前文县官在的时候他老是助纣为虐。新官上任,自然就没了捕快的差事。当初他在这城里城外都是横着走的,现在呢?在城里混了半年,钱也花光了,实在混不下去了。
无奈他只好收拾了包袱,带上仅剩的一点小钱离开。他想不出自己要去哪。并且也再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干点什么。护院?镖师?开武馆?他也不知道了。
未出城门只闻得城门口,掌声叫好声一片。常铁紧走两步想看个究竟,结果迎面碰到了“游侠浮萍”。
城门口原本贴着姜杨萍儿的通缉画像,现在已经撕掉收拾的干干静静。旁边多了几家摆路边摊的小商贩。现在大家的买卖越来越好了。念着谁的好?那自然是念着杨正杨老爷,还有那“辽东双豪”的好!萍儿来到城外,路上有一人曾见过她。
“哎呀!这不是浮萍女侠吗?”
“呀!原来就是这位女侠呀!”
“真漂亮呀!”
“真该好好谢谢她呀!”
“我们为她鼓掌好不好!”
“好啊!”众人开始鼓起掌来。
萍儿冲大家一抱拳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边说边往城门口走,迎面碰见了常铁。
萍儿不想理他,侧身而过,径直进城。
常铁低着头,再也没敢看她。也侧了身,让她先过。
众人送走了女侠,迎面走来了这常铁。大伙就各忙各的去了,没有人再理睬他。常铁出城之后,四海漂泊孤苦终生,再也不提。
宣城卫县衙已经换上了杨家的人。见是小姐来了自当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