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略地过潼关,马嵬除奸拒进川。
灵武登基举大旗,两京收复唱凯旋。
边将朝廷相猜忌,邺城围攻空回转。
不尽艰难困成疾,病卧内宫向天怨。
唐肃宗躺在病床上,张皇后端着一碗药进来说道:“皇上该吃药了。”上前将他扶着坐起来。唐肃宗半靠在张皇后的身上,喘着粗气说道:“朕的病是忧出来的,登基四年多来,没有过一天的舒心日子,几年的征战,败多胜少。虽然收复了两京,但洛阳又丢失了。然而叛军越来越顽固,朕用尽了心思,一连更换了几个宰相,年年平叛,调动全国的军队,搞了几次大规模的攻击,但都以失败告终。现在国力日益衰弱,百姓苦不堪言,而叛军越闹越大,何时才能平定啊?”
张皇后说道:“上天派来这样一个魔王来扰乱社稷,合该百姓受苦。皇上不要过于自责。来将药喝了,病好了才能为江山社稷操劳。”
唐肃宗吃过药,叹息一声说道:“朕这次感觉不对,病情日益加重,已经不能下床了,只能躺在病榻之上怨天尤人。朕不甘心,上天对朕太不公了。”
太医来为唐肃宗把脉,诊断病情之后说道:“皇上忧虑过重,长期惊忧,积劳成疾。皇上的脉博弘旺,强劲有力,只要安心静养,定能好转。”唐肃宗说道:“朕做太子的时候就如履薄冰,当时李林甫、杨国忠两个奸臣不断的算计朕,长期处于惊忧之中,原本强健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弱不禁风了。这次朕的疾病再次发作,而且来势汹汹,很是担心。希望能尽快好起来,朕还要平定叛乱,重建大唐盛世。”
内宫急坏了,几个御医忙得不亦乐乎。他们都知道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但都不敢说真话。开出大补的药方,维持精神不垮。
张皇后说道:“皇上按太医的方子吃药休养,一定能好的。太医已经诊断,皇上虽然有病,但是生命力很强,只要静下心来休养,很快就会好的。”她甚是担心,她的儿子还小,要是唐肃宗有个三长两短,让太子顺利登基,她就要靠边站了。为了让皇上好起来,她整天坐在病床前,亲自为唐肃宗喂药。
唐肃宗很感动,对她说道:“朕这次病得不轻,后宫之事甚多,皇后要担当起来,不要整天的陪在朕的身边。象喂药这种小事就由太监们干,不用皇后亲自动手。”张皇后说道:“皇上身体是天大的事,现在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臣妾盼望皇上早日康复,只有亲自服侍才能放心。”唐肃宗说道:“皇后如此贤惠,朕十分高兴,身上的病已经好多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痊愈。”
张皇后说道:“皇上安康,万民之福,臣妾天天祈祷。上天为了众生,会保佑皇上的。”“内乱不除,朕还要撑下去。这些年与叛军战斗,但每次到快要胜利的时候,就出现波折。文臣与武将之间,将军与将军之间,都不能同心协力,是功败垂成的原因。朕还想重整朝纲,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上天不会不察凡家之事,让朕遗憾终身吧。”唐肃宗伤感的说道。
张皇后握着唐肃宗的手说道:“不会的,上天也喜欢勤奋的人。皇上为了社稷,日夜操劳,已经感动了上帝。”她放下药碗,上前扶持唐肃宗坐正。
唐肃宗想站起来,但浑身酸软无力,只好坐在床头上,振作精神说道:“但愿如此,朕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这样早就驾鹤西去。只是朝中的事太令人担心了,内外交困。叛乱始终不能除去,百姓苦不堪言。朝廷中宰相意见不统一,有人要战,尽快剿灭叛军。有人要生息休养,扼制叛军扩展,保持太平,还百姓一个安静的环境。但是叛军不除如何能安静呢?”
张皇后说道:“朝中之事,臣妾本不该过问,既然皇上说到这时,臣妾只好如实上奏。李揆和吕諲两个宰相不和,意见分歧,经常打架。办事效率大打折扣。朝中的大臣也分为两派,办事时相互拆台。不改变这种局面,不说剿灭叛军,就是维护现状都很困难。”
李辅国进入宫内说道:“皇后管理后宫,井井有条。为国奉献,慷慨解囊,将自己的首饰都捐出来支援朝廷度过难关。臣上奏加封皇后‘翊圣’”唐肃宗看了一眼张皇后说道:“辅国的提议很好,朕与宰相商议一下再定。”
正在这时,太监董秀进来上奏:“启奏皇上,李揆在门外候旨进见,臣回复陛下有恙,让他缓些时候再来。”唐肃宗说道:“朕偶感微恙,经皇后调理,已经痊愈。正要召见他,让他马上进宫。皇后去处理后宫事务,朕要处理政事。”
张皇后起身走后,李揆拿着奏折向唐肃宗上奏:“启奏陛下,丞相吕諲,让自己的岳丈楚宾担任卫尉少卿,舅弟楚震担任户部郎中,而且通过中介人尚言为他人求官。在朝廷中安插了许多人,违反祖制。臣奏请皇上下旨查办,吕諲不宜再任丞相,他任命的那些官员,重新审查。”
唐肃宗看完奏折,对李揆说道:“你上奏的这些事,的确违反了朝廷的法典,调查过吗?可有证据?”
李辅国早就想将吕諲搞掉,现在机会来了,立即说道:“启奏皇上,李丞相上奏,证据确凿。”唐肃宗说道:“辅国拟旨,罢吕諲丞相职位,降为太子宾客,御史台逮捕尚言,审查严惩。”
李辅国走后,唐肃宗对李揆说道:“爱卿举荐何人为相?”
李揆说道:“臣推荐萧华为中书侍郎,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