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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神武宫!
宛如化外仙境般的雄伟异常高大建筑绵延隔断,亭台楼阁四立,而在这雄壮古色、气势非凡的众多建筑后端,一处极为雅致的小院落却是寂然伫立。
这处仿若普通农家小院之内,乃是几处错落有致的平矮瓦房,一群工匠装扮的汉子,依旧如往常一样,大声呼喊着走进走出,正忙碌个不停。
他们此刻所聚集的中央区域,高垒圆踏着一方外鼓椭圆砖墙,向外暴突足足有三尺有余,旁侧还有诺大风球起伏不已,显然乃是一处正在烧制瓷器的砖窑。
随着旁侧几名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的拉扯,那圆塔形状建筑的顶端,正有澎湃的黑烟升腾而出。
这群烧窑匠人的指挥者,那名高大伟岸、面色冷俊的中年匠人,却没有象以往那样,负着双手大声指点众人操作,反是在距离这砖窑十余丈开外的一片草地上盘膝而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咣!吱!”
小院的木门传出一声震响,一名身材丰腴非常、衣饰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已是赫然出现在门前。
武才人那白皙美丽的俏脸上,正满含怒火,将目光注视在那名沉思的中年匠人身上。
对于武才人的出现,那群正在忙碌的各色匠人们,无非是转身瞥望了一眼,旋即继续开始忙于手上的工作来,倒是那名中年匠人似乎未所未闻,依旧面沉似水,陷入沉吟之中。
武才人见状后,心头更是怒从火起,竟是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向着那中年匠人所在位置走了过来,不过片刻时分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口内冷冷责问出声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没有出手帮助人族获胜而感到内疚?还是因为牧荣差点丧命感觉无法面对于我?”
中年匠人闻听此话,却是面色平静如常,轻轻摇头道:“都不是,你们这些种族之战与我有何相干,至于牧荣,他年轻气盛、心气又太过骄傲自大,总是期待借助外力来彰显自身的强大,受到这般的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武才人口内冷哼一声,脸色凄然道:“不错,我早该想到的,在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的权势地位,又何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又错了,我固然总是在为自己打算,却也从来没有将你们母子置身度外。”
中年匠人淡然道:“说起这场人兽族战,虽然很多人并不知道,但是我对于你们人族也算仁至义尽,不仅多方予以帮助,就连尘封多年的蝉翼甲,也交付到你们的手中。”
武才人柳眉横竖,截口冷笑道:“那又如何?谁人能够证明蝉翼甲的真正来历,而且那灵兽、妖魔三族同声共气,来一道对抗我们人族,为何也不见你有所叱责?”
“我虽然可以暗地里帮助你们,但是有些事情终究瞒不过去,我的那些反对者们,可是在不遗余力的搜刮着我不公不正的证据。”
中年匠人眉头微蹙道:“如今连同妖魔两族也同灵兽族并肩携手,也正是恰恰说明了,随着日积月累的怨气压抑,他们已经有所意识并在表达着反抗之意!”
他说到这里,反是将目光向着武才人望去,语气凌厉道:“还有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可以使得老朱甘愿听从命令,在族战的缝隙向着那朱砂偷袭出手,意图阻止其施放‘再生土。’这件事若非由于老朱分身被毁、磨石兵器被夺,只怕连我也瞒过去了。”
武才人闻听之后,脸色顿时猛然涨红不少,竟是一时语塞当场,迟缓半晌后才幽幽出声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私心所致,是我错了!”
“罢了,这些年来,你私自作出的决定又何止这一件,倘若我不是一味姑息、视而不见,也不会使得事情发展到如此离谱的程度,说到底也有着我的责任。”
中年匠人叹息一声,口内幽幽道:“也就是我对你们太过放纵,使你如今整个人完全变了模样,总是只为自己的利益打算,从来不去体贴关心别人,又怎会理解我如今所承受的压力,有时还真是怀念,当初那个曾经有些萌动无知,对什么都不那么在乎的你……”
武才人闻言身躯微微一震,目光顿时柔和不少,就连口吻也温情脉脉起来道:“都是我的不对,这些年许是太想证明自己,也的确变了太多,如今想来也是后悔不迭。”
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将手掌抚摸上中年匠人脸庞,柔情款款道:“以后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对我也说一说,真有什么难以面对的事情,咱们也可以全家一起承担。”
“哈哈哈哈,你能够有这份心思,也便足够了,我乃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怕那帮宵小之辈的龌龊伎俩。”
中年匠人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去,口内更是张狂大笑出声道:“想要跟我斗,就算他们联合起来,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我今番倒要要那冷凝霜看上一看,在那灵域内到底是谁的天下!”
武才人见他这般凛然模样,是也满面欣喜的问道:“对了,如今灵域即将正式开放,你却是如何安排筹划?而对于那准神格的争夺人选,可曾有了决定?”
“看看你,又来了,心里又开始惦记着,让牧荣前去成就新神之位了,是吗?”
中年匠人静静着看着武才人,却是霍然神秘一笑道:“不过这一次,却是可以遂了你的心愿,牧荣连番经历神域奖励大会和族战的失败,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