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伙伴?”
罗依歌闻言后先是一头雾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道:“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们,而且之前也不曾同你们‘红白会’行会有什么交集,你如此信口开河,我实在信你不过!”
那黑袍青年见罗依歌如此警惕,却是微微一笑道:“关于我们的身份,只怕要等朱砂醒过来以后才能够确认了,而我们是否为同道之人,在下也会用事实来证明的。”
“要如何进行证明呢?”罗依歌此刻将信将疑,疑窦出声道。
“很简单,你们‘休闲居’行会西野分坛的一行人等,即可将朱砂带回去进行救治,而这里剩下的事情就全部叫给我们来收尾吧!”
黑袍青年似乎胸有成竹,语气笃然道:“而待此间事情处理完成后,我会率领‘红白会’一众人等,前往贵分坛拜会,而到那个时候,朱砂必定已经醒来,届时他一定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哼,我们怎么能够知道,你们会不会同‘忠武团’行会一样包藏祸心,”旁侧的狼酷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万一到时你们趁我们掌门受伤、分坛虚弱之际,进行大举进攻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
黑袍青年闻言不禁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这位姑娘真会说笑,若是有此心思,那在下还何必要等到那时,就在现在可不就是最佳的进攻时机吗!”
狼酷闻言后也忍不住有些语塞当场,对方说得一点不错,倘若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下无疑才是最好的机会。
当她正欲开口,罗依歌已是轻轻举手,制止了她的话语,对着那黑袍青年道:“好,我可以选择暂时相信你们,但若是可以的话,能否给予我们一些友好的信证之物,等朱砂掌门醒来之后,我们也好有所交代。”
“信证之类的东西就不必了!”黑袍青年沉吟片刻,却是叹息一声道:“你只需等他醒来后,让他想一想我们行会名称的含义,他自然就会明白过来!”
罗依歌微微一怔,目光上下再度打量着黑袍青年,半晌后才缓缓说了一声:“走!”
随着她的命令下达,那“休闲居”行会西野分坛一众人等皆是齐应出声,连同朱砂及宁馨儿的尸体一道纷纷掠地而起,顷刻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黑袍青年目送着罗依歌一行人的身影,却是在脸庞上浮现赞许之意,口内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朱砂这家伙手下这帮人,倒是个个实力强悍,又如此忠心团结,委实难能可贵!”
“的确不错,单单是这个‘白衣亮甲’罗依歌,只怕连我全力出手之下,也不是她的对手!”在他身后不远处,那素衣蒙纱的神秘女子冷冷出声道。
“不要妄自菲薄嘛,在我的心里,你可是比她厉害多了!”那黑袍青年本是郑重非常的脸庞上,忽然浮现一些邪魅之色,口内笑嘻嘻道。
“哼,你这人什么都好,可惯用这些甜言蜜语骗人,可不知怎地,偏生我还很喜欢。有时回想起来,总觉得好像掉进了什么圈套一般!”
那素衣蒙纱的神秘女子听到他的话语,居然有些嗔怪口吻,可旋即又话锋一转,道:“对了,那他们该怎么处理?”
黑袍青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立刻明白过来,她口中所指的正是“忠武团”行会目前所剩的一干人等,包括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胡风秀在内。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黑袍青年适才还笑意满面的神情,瞬间决绝冷寒到极点!
“这里乃是灵域之地,我们所面临的乃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困难战争,我也不是朱砂,常有恻隐为善的心思,而今神格之争在即,整个棋盘对弈更是展开,咱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他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般娓娓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种尔虞我诈的情形会愈发残酷繁多,所以对待敢于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任何敌人,都必将在历史的车轮下被碾得粉碎!”
……
当朱砂自昏迷中苏醒过来后,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天!
感受到体内微薄的生机跳动,而四肢各处却依旧还处在麻木之中,如此可见之前的那场血战到底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可他显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仰躺望向头顶,鼻子骤然一酸,自眼角处流下一滴晶莹泪珠来。
“宁馨儿……”他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喊出了声,可旋即又无力的闭合上双眼。
他深深的明白,今后在他的灵域生活之中,只怕再也不会有这个人的出现了!
在他床前不远处,驻身而立的罗依歌和旁边的心梦之琴人、黑狐等人对望一眼,皆是面色有些凝重异常。
他们都是在闻听西野之地所发生的变故后,自万朝城内匆忙赶来,而对于宁馨儿的身死,他们同样也是极为难过。
其中尤其是暗之末裔夫妇和布兰他们,都是早期就同宁馨儿相识,彼此之间感情十分深厚,如今突闻这个噩耗,在情感上也是难以接受。
当然,更令他们担心的还有朱砂。
他亲眼目睹宁馨儿身陨,情绪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就算他全身复原之后,只怕在情绪上也难以恢复如初。
可如今灵域内风起云涌,正当大展拳脚,锐意进取的时候,倘若他意志一度消沉下去,那又如何带领整个“休闲居”行会,去进行神格之战的争夺呢。
正当他们蹙眉凝思,心情沉重的时候,却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道:
“都别愁眉苦脸的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