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很多事情让李婷真是无语极了,玲娘终于如愿以偿上了张家的族谱,不过是庶女。
可是你别小看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尽管她因为是兔唇被奶娘一直藏起来,可她居然成功的控制住身为嫡女的那个瘦弱的小女孩。
一开始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名叫阿芬,是上族谱时张家改成张玢。可她完全没有找到家人找到找到父亲的亲近感,反而死死地依赖那个玲娘。
因为她出生后被奶娘偷出,一直生活在曹奶娘母女的眼皮下,活得小心翼翼,懦弱,却又非常偏激和固执。
玲娘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就会按照玲娘的意志去行事。闹事,找碴,寻死那是两个小女孩日常活动,给李甜难受是她们最大的乐趣。
甚至对上父亲张顺,她们也是除了要求见曹奶娘,就是要求赶走只是养女的璐娘。
这让张家一众既可怜她们,又对她们的行为厌恶,可是没有办法,这两个女孩都让奶娘养坏了。想让她们一时改过来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后面的日子里慢慢改正她们。
李甜是烦透了,不愿留在这里面对那两个小孩的恶作剧。她提出要到庄子上去住一段日子,张顺同意了,态度上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亲亲父女的关系。
她感受到老爹变了,也许他开始相信府中玲娘两个说她欺负她们的言论吧。也许在老爹眼中,她是强者,而刚回来的玲娘两人是弱者。
她会因为变成养女而对那两个亲生的有怨言,可是她李甜绝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她不愿去辩解,也不需去诉说,如果真当她是亲人,就会相信她的,不然呢又何必多费唇舌。
李甜临上马车时,玲娘带着丫头追上来嘲笑:“假货就是假货,别以为你穿上锦缎,就能冒充官家千金。现在知道父亲不要你了吧,你还是乖乖去乡下庄子呆着吧!
你放心,你院子里的东西我会给你好好保管的,你安心去乡下后,嫁个山里汉吧,用不着这些东西了!哼,还不快走!别以为哥哥们会来送你,他们根本不关心你今天是否要去庄子上。”
其实是她派玢娘去闹苦肉计,拖住要来送行的张氏兄弟。她要让这个冒牌货与张家的人关系变远,彻底滚出张家。凭什么这个女孩子能享受她以前从来没享受过的好日子?
从小听着娘讲这个女孩的张府日常生活,她就在心里暗暗的痛恨过这个女孩子,凭什么呀?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只给了这个女孩子绝美的相貌,而且还给了她没留在张家的机会。
其实她当时也是恨着自己的娘亲的,为什么要把她生成这种兔唇模样,她过得不好,别人也休想过的好。什么嫡女已经被她踩到脚下,而这个养女她也要踩在脚下,碾压成泥。
大祖母的人一把捂着还要开口的玲娘,这可怎么是好?没想到玲娘居然在门口讲出这种有伤风化的言论,而且口出恶言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张家的门风真是要被败坏掉了!
李甜不管大祖母会怎么头疼玲娘的事,她甚至有心思想,这么一对比,大祖母一定会以为她才是那个听话守规矩的好女孩。
到了庄子上的李甜忙着教农户们怎么保留优质玉米种子,她是放下一切心事,想悠闲过一段日子。
汪鑫宝和谈先生可没她舒服了,正面临来自张侍郎大人的亲切问话。可内容却让他们非常不想回答,因为张大人提出的要求是让他们离开李甜,正式进入他的幕僚队伍。
没想到原来亲生的变成不是亲生的,原来的父亲会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看来大明朝的宗族观念真的是非常强烈。张侍郎已经开始防备璐娘有一天会离开张家,认回亲生父母而疏远他这个养父。
谈先生真想对着眼前摸着小胡子等他回话的张侍郎说:呸,其实是你已经开始疏远璐娘了吧!现在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好爹会干出来的事。
他摇着扇子,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说:“大人,草民懒散惯了,只想找点轻松的日子过过,就不去打扰大人了。不过如果偶尔能帮上你的忙,也是会尽力的。”
汪鑫宝站起身行了一礼,说得很直接:“大人,如果你真当璐娘,还是你女儿,你就让我留下给她挣点嫁妆。”
隐台词是我不想跟你走,除非你要撕破脸不认璐娘为女,当然,如果那样我更不会跟你走了。
张顺有点难以相信,这两个人物不是疯了,难道他这个堂堂的侍郎大人,还比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孩吗?虽然很遗憾,让他现在也不是非得两个人不可,所以笑谈几句话,把招揽人才失败这一茬抹了过去。
等张顺在后,汪鑫宝担忧地说:“谈先生,姑娘当日要把作访和工匠迁走,看来先走了一步好棋。这年头,小人要防君子也要防,一直认为是亲生的父亲也得防一防,说不定哪一天这种关系就会打破。哎,这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
谈志笑笑,扇子一合,点点下巴说:“姑娘的靠山不一定非得是张大人,不是还有皇宫中的皇长孙吗?
以后的日子谁又说得清楚会起什么样的风云变化,你去庄子上问问姑娘接下来想怎么办吧。我们不是早已经决定以后要跟着她走吗?不管她怎么决定,我们只管朝前她指定的路走好了。”
汪鑫宝胖胖的脸上显出笑容,有了谈先生这话,他心里有底了。看来他过于担心姑娘了,谈先生是有远见之人,既然先生都看好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