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凉生的赞赏,方知有也是老脸一红,下意识地说道:“如果生哥想学习,我可以教生哥的!”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合适,忙又改口道:“生哥这么厉害,我想你也看不上这样不入流的拳法!”
陈凉生摇了摇头,“我以前的一个老师傅教授过大摔碑手,可惜不入其门,以后还要向你多请教呢。”
方知有闻言大喜,“这么说,生哥是愿意接纳我们了?”
陈凉生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知道贵妃酒吧吗?我也真要去哪儿,方便的话一起去吧。”
他之所以愿意观察一下这人,主要是觉得方知有实力很不错,而且他手底下,正缺少这样年轻又有实力的帮手。
陈凉生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
方知有抬起头,摸了摸后脑勺,一瘸一拐的打开另一辆小面包的车门,伸出了手,“生哥,请上车。”
陈凉生坦然坐上车。
一个小弟开车。
方知有坐在了他身边的座位上。
其他的小弟只好先把报废的小面白处理了,然后徒步来酒吧了。
陈凉生状似随意地问道:“方知有,照你这么说,今晚你们故意堵我,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而不是杀我?”
方知有摸了摸头,“也不能这么说。”
“哦?”
方知有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于清秋派我们来的,目的是要杀了你。可是我半路改了主意。”
“要是你们能杀了我,一了百了,要是打不过我,那就直接投靠我。”陈凉生望着车窗外的夜色,繁华而迷人。
方知有脸上有些惊讶,陈凉生一语道破他们的计划,于是也没有隐藏,直接说道:“生哥,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就是这样打算的。”
陈凉生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我听过你们的名字,可是据说你们之前跟过好几个老大,这是为什么?”
后视镜里的他一脸的苦涩。
方知有面露苦色地说道:“生哥,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好,说什么两面三刀,墙头草,吃里爬外什么的都有······”说到这里,他垂头轻轻叹口气。
陈凉生看着他,问道:“那事实上呢?”
方知有抬起头,眼神逐渐的坚毅了起来,仿佛有亮晶晶的色彩从他眼神中绽放,正色说道:“实际上,我跟过的几个老大,有些贪财好色,自私自利,拿到一点实惠就沾沾自喜,不思进取了!有些则是心胸狭窄,鼠目寸光,见到手底下有人比他厉害一点,就会想方设法的暗中打压,最后只能走人。”
方知有叹了口气,说:“有些老大见利忘义,胸无大志,身边一起创业的兄弟几乎就是他的私人财产,为了钱财和女人可以随意出卖,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这些年,我跟随过好几个老大,但最后都是不欢而散,最终落了个三姓家奴,墙头草的名声。”
他继续道:“只可惜,我们这几年根本没遇到过什么眼界高远,胸有城府,能让我甘心信服,愿意全心全意追随的老大。”
陈凉生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于是好奇的问道:“那我呢?”
方知有哈哈一笑,咬了咬还在隐隐作痛的伤疤,“我听说了你的事,不到城南两月,就扳倒李大疆,扫平李海潮,成为了城南之主,我们也就是瞎猫撞死耗子,试一试运气。”
说完,方知有又觉得有点不妥,只好道:“我是瞎猫,生哥可不是死耗子,生哥是青年才俊。”
陈凉生没说话。
方知有一边往伤口处涂抹红花油,一边深吸口气,又继续说道:“我带着十多个兄弟,投靠到于家做事。”
“可是这个时候,于家兄弟已经在江南市闯出一番名堂,不可能真心实意的接纳我们,再说了,我们的加入,明摆着就是和手底下那些人抢食吃,他们肯定不乐意,于是便联合排挤我们。”
“于家两兄弟这十多年展迅,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仇家,一般的小事情都是我处理。可一旦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于家两兄弟必须得丢卒保车,而我和我手下的这十几号兄弟,很有可能成为被社团遗弃的卒子。”
陈凉生心里暗赞,这个方知有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脑子精明着呢,把于家两兄弟打的主意看的透透彻彻。
开车的小弟拍了一把方向盘,“我们老大也是在未雨绸缪。”
方知有打开了话匣子,于是转过头,问道:“生哥,你知道于家两兄弟是怎么展起来的吗?”
这个陈凉生还真不了解。
“于家两兄弟的父亲叫做于山海,是于家国术馆的老师傅。手底下有十来个徒弟,个个都是龙精虎猛的。于老师傅去世之后,于家两兄弟就带领那十多个师兄弟开始社团创业,巧取豪夺,流血战斗,十多年的时间,积攒起了于家现在的规模。人们都说于家两兄弟厉害,可要我说,这十多个师兄弟出了大部分力,占了六七分功劳。”
陈凉生心中了然,怪不得于家宴厉害,原来是有于家的功夫底子啊。
方知有脸色很难看,“老大容不下我们,同僚又排挤,我这两年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啊。生怕有一天被于家两兄弟给卖了。”
陈凉生听的一阵心惊,原来表面看起来十分强大的于家兄弟,揭开盖子之后,还能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内容。
“于家两兄弟十分吝啬,就连那些跟随他们出生入死的师兄弟,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