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之内,有关于马前卒解散社团,退出争夺,放弃跃马酒吧最后一块地盘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满大街都是。
刘三刀和吴老狗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甚至刘三刀和马前卒都派人到过跃马酒吧察看,这两拨人还为酒吧的归属权发生过冲突。
跃马酒吧地理位置极佳,再加上以前熟客很多,市价至少在五六十万以上,这样一块肥肉,两边的人都想吞了。
所以,两拨人在跃马酒吧的归属问题上,发生了点小摩擦。
刘三刀这边的人认为吴老狗是小弟,没有资格和他们争夺酒吧的所有权。
但吴老狗这边的人也不依不饶,毕竟刘三刀太能捞钱了,他们吃肉,也得给自己留点肉汤不是?
所以双方的小弟在酒吧门前发生了冲突,虽然没到擦枪走火的地步,但也是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死磕起来。
最后,还是刘三刀退了一步,把跃马酒吧的归属权给了吴老狗。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就在暗地里流传着:“吴老狗对刘三刀已经极其不满,一直谋划着,想要取而代之。”
吴老狗的小弟把这个传闻告诉他的时候,吴老狗一个大耳光就甩了过去,怒吼道:“去你·妈的大屁股,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吴老狗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心底不停地打鼓,这消息肯定是传到刘三刀的耳朵里了。
而且,在马前卒退出城西这一块地盘的情况下,刘三刀一伙人变成了这里地下规则的唯一老大。
在刘三刀把酒吧给他的时候,吴老狗的心里也膨胀了一番。
甚至,隐隐还有点更上一层的想法,但他知道,社会刘三哥,人狠话不多,典型的老狐狸。
吴老狗作为刘三刀手底下的第一红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这位老大了。
不行,还是要和刘三刀谈一谈。
于是吴老狗立刻给刘三刀打了电话,约刘三刀到鲤鱼居谈一谈。
两个人像是客套了一番,吴老狗见时机已到,便开口说道:“刘哥,外面的传言,都是他·妈的放屁的,你可千万别信!”
跃马酒吧这件事情闹到最后,是刘三刀让了步,这让他心底有些不满,一个小弟和自己抢肉吃,做老大还必须让步,他这一张老脸往哪儿放?
这件事情,让刘三刀手底下的人也颇有微词,不断在他耳边吹风,认为他太把吴老狗当回事了。
起初,刘三刀也没有太在意,但是经不住手底下那些成天小弟的念叨,而且他也发现,经过这件事,他的威信在兄弟门心中,开始打折扣了。
最让他不舒服的,是以前那个言听计从的吴老狗不见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拥有七八十个兄弟,占据一大片地盘的吴老狗。
猛然间,刘三刀惊醒,在没有了马前卒制约的情况下,万一吴老狗生了反叛之心,与他分庭对峙,短时间内他是没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些年太纵容吴老狗了,以至于让这条老狗慢慢的变成了环饲在他身边的饿狼,甚至都快要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刘三刀对吴老狗,也有了嫌隙,于是就说:“我一个人去,你也一个人来,咱们把话说开了,好好的谈一谈!”
在见面之前,刘三刀也听说了那个消息。
刘三刀还是有些疑惑的,虽然吴老狗这些年膨胀了,但对他还是挺尊敬的,人前人后,一口一个刘哥,态度端正。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疑心生暗鬼,于是,刘三刀的心底开始惴惴不安。
约定的日期到了,刘三刀孤身赴约。
他只是安排了几个小弟躲在街对面的饭店中,一有情况就可以接应他,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很相信吴老狗的。
他来到了鲤鱼居。
刘三刀穿了一件外套,内衬里面藏着一把匕首,他是老江湖,不得不防,总得留一手,这也是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吴老狗也来了,孤身一人。
吴老狗穿着半袖短裤,完全的休闲装,肯定没有家伙,这让刘三刀心安了一些,他相信外面的只是传言。
两个人坐下了之后,要了一壶茶,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两人回忆了以前从烂仔混到小弟,再到亡命打手,最后才称霸城西的光辉历程,以及那些年扛刀砍人,抢地盘的心跳经历,并且感叹了一番岁月不饶人,转眼你我都老了。
两人谈了半天,心结也解开了不少,最关键的是气氛也被炒热了。
吴老狗很快就转入主题,诉说着自己这几日的苦恼,一再保证那绝对是个谣言,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刘三刀做对。
刘三刀欣赏着午后夏日的街景,喝着茶,悠然而坐,笑着点头。
听吴老狗说完,刘三刀问:“我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
吴老狗一下愣住。
他心里清楚,刘三刀这是在暗指前几天发生在跃马酒吧的事情,不过吴老狗只犹豫了几秒,马上说道:“刘哥,你对我很好。”
“嗯嗯,那就好!”刘三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吴老狗的表示还是很满意的。
这个时候,吴老狗知道自己表忠心是对的。
刘三刀紧跟着说了一些客套话,大意是说只要你忠心对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之类,跃马酒吧我就交给你管理了。
吴老狗自然感恩戴德。
刘三刀这些年说一不二,威势早就养成,伸出一根手指头,不自觉放大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