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楚宁边忙活着手下的事边吩咐道。
这下玉瑾轩要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他就枉为人君了。父皇驾崩后的第二天他就给她解药放她走了,她当时走的决绝,似是毫无留恋,他还暗骂她没良心,就一喂不熟的白眼狼,却不料她这阵子竟是去寻给自己解寒毒的法子!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让人不爱?
楚宁手起刀落行动迅速地在火狐脚掌上划了一道小口,打开盒子在下面接着,玉瑾轩看得分明,那赫然就是治疗寒毒的药引之一烈焰花。
楚宁将火狐的脚上流的血一滴不浪费地滴在那花上,末了一阵内息涌入,小狐狸脚上的伤顷刻止血。其实事后上药也是可以的,但楚宁不想让它这样流着血,这算不算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楚宁将小狐狸放到床上,又拿起浸染火狐血液的烈焰花回头一看,眼一瞪,“你怎么还衣冠楚楚的?”话落之际“撕拉”一声玉瑾轩的衣服已被其撕裂退到腰际,大片白玉胸膛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楚宁面前。
玉瑾轩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要不要这么……彪悍!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的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思虑之间玉瑾轩已被楚宁按着盘腿坐下,玉瑾轩一把握住楚宁的手,“不要勉强。”他以前不是没尝试过治疗寒毒,也是集齐了这么些个药引,给他运功疗伤的还是纪山老人。即便是如此,也只将毒性压制了一年而已。
“以前失败过不代表它不能被治好,我的内力性属温热,乃绝佳运功者,你信我一次又能如何?”楚宁将手抽回,双手合十,“静心凝神。”
玉瑾轩顺从地将眼睛闭上,他不能让她的一番苦心白费了,即便不成功,也要让她一试。
楚宁双手分开之际血红的烈焰花悬于两掌之间,她闭着眼睛也能找准方位,执起玉瑾轩搁置在双膝上的手与其双掌对接。一股浑厚却不霸道的内息涌入,先在玉瑾轩体内过了一个周天,渐渐的二人周围泛起朦胧氤氲的白色光圈。
二人之间悬浮的烈焰花像是正在陨落的仙体一点一滴地碎落成点点星芒,而这些星芒竟是十分规矩地囤聚在一个球形区域,一点也没有散开。待烈焰花全部碎化,楚宁将其纳入掌中用真气炼化,旋即双手分开,那原本囤聚一处的璀璨星芒自动分为两束黏连着她的手心。
她再次去与玉瑾轩的手掌靠近。这次却不是直接对接,自手心里的星芒光束触碰道玉瑾轩的手心始,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直至最后双掌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玉瑾轩只感觉到一股如温泉般的暖流自手心涌入,渐渐地通向四肢百骸,一点点地将那几近灰败的荒芜冷寒之地滋润暖化,仿佛一片荒原经雨水的点染重新焕发出生机。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体内的那股真气逐渐淡了下去。那份冰寒带来的锥心蚀骨的伤痛不再,体内的舒适感来得快如潮涌。她真的成功了!他知道她如今内功高绝,却未料到能高至如斯。恐怕自己在全盛时期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楚宁的身子向后倒去,他心中大惊,一把将其带到了怀里。自己精神充盈,而怀中的人却是满额细汗,即便是脏兮兮的灰尘也掩盖不了其苍白到极致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