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承诀,她终于体会到了迟浩说的承诀很可怕是怎么样一回事,知道自己如今顶着一个南楚公主的身份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突然身下一阵热流涌出,那是……
楚宁大脑一片空白,此刻什么爱恨情仇心酸难过都顾不得去想,她拼尽全力将承诀推开,坐直身子往后退到车壁边。她说怎么方才腹中一阵绞痛,本以为是给承诀气的,竟不想是初潮来了!
“宁儿?”承诀猝不及防的被推开,看到楚宁如今的古怪神情,眸色间染上了一丝困惑。
“不要过来!”
承诀被呵斥的一愣,要是对方因自己方才的话生气,也不该是这种羞恼的表情。
“出去!”楚宁又下令呵斥,让一个男子看到这个她干脆不要活了。
“宁儿,你怎么了?”这下承诀是真的急了,起身就要去检查楚宁身上有什么不妥。
“不要……”可是为时已晚,雪白的狐皮软毯自楚宁坐的地方开始向四周漫出一片鲜红,就这样大刺刺地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
承诀一怔,旋即白玉面上染了一丝薄红。
楚宁禁闭双眼,将手盖在脸上,她的一世英明啊!来一道雷霹了她吧!
承诀原本还有点不自在,但看楚宁这一副难为情的羞涩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伸手重新将楚宁纳入怀中,“我的宁儿长大了呢!”
“别,脏!”楚宁手忙脚乱地往外推拒着承诀,方才的决绝都被这一刻的尴尬打破,这个人就不嫌脏吗?
闻言承诀呵呵笑了起来,那声音润磁胜过世间任何乐器,直叫人心醉神驰。
下一刻楚宁已被打横抱起,承诀抱着她施展着轻功一路飞回宁馨宫,到了寝宫门吩咐见此情况不知所措的采樱,“去准备热水,月事布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楚宁闻言将脸埋在承诀怀里,没脸见人了!
承诀轻轻地将楚宁放在床上,就要去解她的衣服,楚宁一惊,后退了一些距离,“干什么?”
这一后退才发现承诀一袭白衣被染上了大片痕迹,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指着承诀磕磕绊绊地说道,“你去……去处理一下。”
这下承诀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直以来楚宁给他的感觉有千万面,唯独没有今日这般羞赧,不退反进,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楚宁身子的两侧,性感的薄唇贴上楚宁小巧的耳朵,声音充满了魅惑,“宁儿是在害羞什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感受着耳边呵来的热气,楚宁身上如过了一段电流,猛地抬头看向承诀,是她幻听了吗?她怎么对对方说的无半分印象。
而对方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在这时采樱已指示小厮将水抬到了屏风后并捧着新的衣服和月事布就要进来。
听到脚步声,楚宁忙出声阻止,“放在外面就好,不用进来了。”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楚宁对着还杵在这的承诀瞪眼,“你还在这干什么,快回去!”
承诀挑眉,“宁儿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宁干咳一声,她也知道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声音软了下来,“我要沐浴了,作为正人君子不觉得应该要回避一下?”
承诀却自顾自地脱外袍,不紧不慢地说道,“在宁儿面前,我从来不自诩正人君子。”
楚宁见状惊地险些从床上栽下去,“你脱衣服干什么?”
承诀转过身来表情似有些无辜,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和宁儿洗鸳鸯浴啊。”
楚宁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他是怎么做到以这个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的?
伸手指着门口,“出去!立刻!马上!”
承诀突然凑上前来,“宁儿就这样打发我了?”
“你还要怎样?”楚宁已经快给他磨得没耐心了。
承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我一下。”
“不亲!”楚宁将头扭到一边,这人怎么越发得无赖了?
“亲不亲?”承诀手指扯着楚宁腰间的系带打着圈,威胁的意味浓重。
楚宁又一次低估了承诀的无耻,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翻涌的情绪。
知道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壮士断腕地扬起头在承诀唇上蜻蜓点水地触碰了一下,待要撤回身子时被承诀按住后脑勺狠狠吻了一通。
“记住,不许去找轩辕奕!”话落承诀一闪身,从窗子飞了出去。
楚宁想着这人不仅是个醋坛子,还会读心术,知道她担心轩辕奕走之前还不忘交待这么一句,这人真是……
转首看着对方脱下来的染血外袍,似才想到对方的中衣是没怎么被玷污的,又被骗了!看她待会不给他剪碎!
泡在浴桶里,楚宁微微阖上眼眸,这一刻,她的心绪很乱。经今日一事,很多人和事都将不复从前,轩辕奕扬言不会再对她放手,而承诀,承诀,楚宁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有些事情不是你忽视它便不存在的,有些伤口愈合了也是会留印痕的。她和他之间横亘的又岂只是一个许兰馨?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去触碰爱情,却只尝到了个中愁滋味,是她还太年轻了吧,无论如何他和她是回不去从前了。
沐浴完毕,楚宁在用月事布的时候犯了难,这模样也忒奇怪了些,早知道就先请教一下采樱了。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穿好了,也不知穿的对不对。
穿好衣服,楚宁吩咐采樱收拾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