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沧笙坐在城外树林中被拦腰砍断的大树的树桩上,手中一把巴掌大小的刻刀上下翻飞,在空中划过道道寒光。
林中若有若无的窥探的视线不由得收敛了几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不能招惹么?”不远处一颗树浓密的枝叶里蹲着一个黑发及腰琥珀色眸子的青年,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抬到眉间向四周张望。
“我看看啊,一个,两个……一共十七个,够这女人喝一壶的。额,人呢?”忙着数周围窥探的人,到把那个女人给看丢了……
“所以,你是在找我么?”容沧笙很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在离他不远的枝杈上好奇地看着他。
那青年吓了一跳。这可恶的女人,小爷差点摔下去!她以为这是哪?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似乎是读懂了青年琥珀色眸子略带愤怒和心有余悸的目光,容沧笙笑吟吟地对他道:“放心啦,他们从这里摔下去会有事,不过你嘛……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所以,你给本小姐下去吧!
容沧笙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他腰眼部的伤处,疼得他没来得及跳向下一个枝干,只是一只手吊在原来的树枝上。
容沧笙当然不吝啬补刀,又是狠狠的一踹将整个树枝弄断。
“你……”青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掉下去了,忙着自救还来不及,自然没机会找她麻烦。拍了拍手,容沧笙悠然的晃出了这片混乱区。
已经在城外逗留两天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些城外的遗弃者对城内的事情知道的有限。而且穷的可以,是怎么也凑不够进城的硬通货币的。
“该怎么办呢?难道等城里的肥鱼自己出来?”容沧笙苦恼地啃着没什么味道的清淡河鱼,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着无论在什么地方万万不能没有的东西。
“原来你是想进城呀。”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容沧笙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下。
这家伙是阴魂不散么?她敢肯定她来了多久他就跟了多久。虽然没做什么容易引起误会像火上浇油趁火打劫之类的事情,但她有职业病好么?真心忍不了有个人时时刻刻在背后盯着你。
青年倒是自来熟,熟练的从火堆上取下一个烤得差不多鱼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赞美她的手艺。
“毒死你!”容沧笙瞪了他一眼。
青年做惊讶状:“不是吧,在自己吃的东西里下毒?怪不得书上说‘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嘴上却是一点也没慢下来,生怕有人和他抢。
“毒不死你也噎死你。”容沧笙没好气地从河里又捉了几条鱼,剥干净了放在架子上烤。其实她不饿,只是习惯性地在思考的时候给手里找点活干。
“喂!美女,做个交易怎么样?”吃饱了的青年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兴趣。”容沧笙可不想身边有这么一个难缠且看不透的家伙。
青年却忽视了他的拒绝,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叫君焱,你叫我焱就好。我住在内城,我可以直接带你到外城通往内城的生死台。作为回报,你要做我闯幽明生死台的伙伴。”
容沧笙对城内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君焱的交易内容。幽明生死台,执法阁执事坐镇的地方,也是她在魔域的目的地。
填了挑眉,她问道:“怎么偏偏盯上我了?城里的人都死光了还是被你弄死了?不至于连个伙伴都找不到吧。”
君焱撇了撇嘴:“没想出来。城里的女人长的太丑,本来打算忍忍选一个实力强又不太蠢的,实在忍不了出来透透气,就遇到你了。”
啧啧,长的好看的都有轻微颜控。
“成交。我是容沧笙。”说罢补又了一句,“放心,不到关键时刻肯定不在你背后捅刀子。”
君焱嘿嘿一笑:“彼此彼此。”
敲定了行程后两人很快来到了外城的城门处,那里有两个士兵看守。
“外城的势力比较混乱,规则也比较模糊,几乎每天都有纷争。但是这些势力有一个联合公约,每三个月推选出一个城主,城主代表外城向内城争取资源,任满后可以得到进入通往内城生死台的资格。这里的守卫就归属势力联合。”
君焱很自觉地做起了解说员。说这是交易附赠的报酬。但容沧笙觉得他是太久没说话,憋的!
“所以,这么难得的名额,你能轻易得到?”容沧笙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
“小看小爷不是?”君焱不屑的撇了撇嘴,“内城三分之一的势力都是小爷的,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哦,才三分之一。整个碧落峡还是我们家的呢。容沧笙面不改色。
“你这是什么表情?”没看到惊叹或者恐惧神色的君焱有些不爽。
容沧笙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表情,叫做――面无表情。”
君焱内伤了。这女人,真是够了!
漫步在被称为罪恶都市的城市里,容沧笙惊奇地发现这里出乎寻常的干净与整洁,丝毫没有想象中混乱的样子。
整个街道是用一种青灰色的石板镶嵌而成的,道路两旁还人性化的种植着一些观赏性强的树。
街市上的店铺装修得各有风格,却难得用了同样规格的牌子。从外向里望去,不论是什么样的店铺,都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气息,让人忍不住赞叹店主的妙手偶得。
“直到现在我也十分惊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