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将至,臧霸立于城头之上,看着鲜卑军缓缓入城。吕布以身犯险,为他引出城内曹军,他臧霸得以以轻微的代价,入得临沂城。
不得不说,臧霸与吕布的第一次合作,赚得盆满钵满,而且如今吕布重伤,恐不能治,臧霸便有心将这支鲜卑骑兵揽入囊中。
吴敦立于臧霸身侧,他是山贼出身,一见鲜卑人的塞外良马,顿时两眼放光。得此战马,他们所部人马立即战斗力大增。
吴敦说出心中所想,臧霸立即摆手示意他打住。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贼性不改,别说吕布生死未卜,就是吕布此时战死,人家手下也有将领,即使收服,也要以德服人,至于战马,人家部队的战马,自然是人家的。
想着,臧霸对吴敦说道:“汝且谨记,吾等能入临沂,皆拜吕奉先所赐。”
吴敦则嬉笑着对臧霸说道:“我就想想,何必当真。你我皆有侠名,怎能自费名声。”
二人正在聊天,忽闻一阵嘈杂之声,眼见城门之处剑拔弩张。臧霸见状大惊,以为鲜卑兵要喧宾夺主,于是立即从城头之上一跃而下,而后反身上马,策马行至嘈杂之处。
此处,鲜卑女兵,早已在战马之上剑拔弩张。鲜卑男兵倒是很有规矩的继续由臧霸的人引领着,继续上前。非是他们不想帮这些女兵,乃是他们在这些女兵面前都讨不到便宜,更何况这帮汉人呢?
臧霸的束卫部队此时并未骑马,在马下抽弓搭箭与鲜卑女兵对峙。花木瑰手中掐着马刀,指着一众臧霸的开阳兵说道:“再有背后非议者,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臧霸部队为首的事孙观,他自泰山郡起,便一直跟随臧霸。虽然自己人理亏在先,但是花木瑰直接kan ren耳朵也有些太狠了,刚要开口护短,却见臧霸赶来。
臧霸之后,若洛也策马而至,若洛策马雷厉风行,直接略过臧霸,来到孙观面前,双手拿起吕布两石重的方天画戟,指着孙观喝道:“尔敢造次?速速退下!”
若洛一言,仿佛她才是这临沂之主。她早知道,吕布与臧霸之间是合作关系,但是这与她若洛没有一点关系,胆敢侮辱我鲜卑女儿,不直接刀兵相向,就很给你面子了。
臧霸见状,立即加紧马步。鲜卑男兵已然离开,臧霸知道,鲜卑人没有喧宾夺主之意,这等纠纷,定是这帮大头兵对人家女娃娃出言不逊了。
想到这,臧霸松了一口气,先是问了事情经过,而后策马行至若洛对面,对她说道:“这位女将军,臧某却是御下无方,但是你我二军为盟,也不能挥刀斩我兵士一耳啊?”
将军就将军,还女将军。若洛听这臧霸的语气,顿时血气上涌,方天画戟指着他,厉声说道:“少在这跟我讲道理,在我鲜卑,手中兵刃就是道理。”
这姑娘,性子也太烈了。臧霸见这若洛一言不合就要开战,有些为难了。毕竟人家是女流之辈,而且手中方天画戟,应该是那吕奉先的。
此时,赵云、关羽、典韦、张郃、魏越业已策马行至,见若洛对臧霸持戟相向,连忙策马行至若洛身旁。
五人之中,典韦、魏越直接策马到若洛身侧,算是挺她,张郃、关羽则立于远处,询问事情来龙去脉。赵云则立于若洛身前,吕布生死未卜,他便要扛起统帅的责任。
若洛也看出来了,这赵子龙要来劝说他一番。若洛和赵云仅有数面之缘,自然不会给他面子,但见她手中方天画戟拨开赵云,对臧霸说道:“你若是怕了,就在这给我鲜卑儿郎道歉。”
“欺人太甚!”臧霸本想不与这女流之辈一般见识,立即从马鞍上摘下自己的三尖刀。
剑拔弩张之下,赵云刚要反身阻拦,但见典韦从若洛身侧杀出,手持长戟,站在若洛身前。
典韦很满意臧霸看到他的表情,但见臧霸紧咬牙关,皱眉不语,典韦作势就要哈哈大笑,再在若洛面前显示下自己的豪气。
“滚犊子!”
咚!
啊!
“哈哈哈哈!”
就在臧霸紧缩双眉面前,若洛倒拿方天戟,叫骂着由身后,用戟杆,将典韦打于马下。
人群之中这个笑啊!就连不苟言笑的关羽,也是缕着长髯笑出了声。
这小辣椒有点意思。臧霸见这若洛,谁的面子都不给,倒是没有方才的怒气了。
早闻鲜卑人儿女,快意恩仇,这女将不是针对自己,臧霸还真不好与她针锋相对。
想着,臧霸转而面向赵云说道:“想来这位将军便是赵子龙吧,此事还请给个说法。”
说完,臧霸拂袖,引兵而去。赵云则感激的看了一眼臧霸,心道:早闻这臧霸有侠名,今日一见,果真腹有容人之量。
臧霸走后,赵云没与若洛说话。虽说若洛性子烈、护短,但此时如此不识大体,恐怕还是因为心紧吕布重伤,胸中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先去看看奉先吧!”说着,赵云策马而去,若洛犹豫了一下,亦是跟随而去,众将行在若洛之后,魏越与崔钧则是前往臧霸所在。
二军初合,曹军将至,此时万不能心生嫌隙。
吕布被臧霸安置在一处别馆,四进的院子,有假山、流水,规格不可谓不高。侍者见一行人前来,知是并州军来了,立即头前引路。
吕布所出乃是别馆的一处正房,其内陈列到似姑娘家的闺阁。虽也有字画、墨宝,但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倒是隔断处一个画梅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