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乃一狭长地带,由黄河一分为二。吕布自南向北入东郡,郡治濮阳依黄河向北,不再与并州相交。
傍晚之分,大军行至濮阳。东郡太守王肱乃是真心奉迎吕布,出城相迎。能够统领一军,这王肱也是前刺史刘岱一员爱将,与祁县王家还有些渊源。
王肱见吕布,剑眉鹰目,气宇轩昂,立即心生好感,随即下马拱手道:“东郡太守王肱,见过将军。”
“好说!”这王肱明显比鲍信道,吕布一只手把玩着方天画戟的戟杆,问王肱道:“鸿门宴在何处?”
“哪有鸿门宴?”王肱此言,发自肺腑,他不知曹操另有安排,言辞诚恳道:“王肱不才,愿以东郡相托,将军莫要疑心。”
说话间,陷阵营以整齐列阵,王肱见吕布来人不多,以为是先头部队,继续远眺。
远眺之下,王肱见后续已然没有部曲,对吕布说道:“吕奉先艺高身大胆,王肱佩服。”
王肱的表现要比鲍信自然太多了,但是吕布眼中他是曹操的人,自然也不会猜到,这王肱也是曹操要剪除的对象。
二人寒暄几句,王肱将吕布迎入濮阳城,鲍信父子也随后入城,一行人来到了太守府。
时至黄昏,饮宴倒也不早。王肱早便在府中膳房摆下宴席,为吕布接风。陷阵营弟兄自是不能尽数随吕布入宴,吕布索性一个都不带,就连崔钧、魏越想要与吕布同往都被吕布拒绝了,仅与赵云入这刺史府。
踏入府门之前,鲍信长子鲍邵并未跟随,如果王肱留意到,他就会发现,府中有几个侍卫非常眼生。
陷阵营自有去处,王肱已然安排妥当。命人为陷阵营引路之后,王肱亲自头前带路,引吕布入宴。
穿过太守府花园,吕布未发现一个疑兵,不免向赵云使了一个眼色。赵云也留意到,这太守府恐怕不是曹操的地盘,于是指引着吕布的眼神望向王肱。
聪明人在一起,一个眼神足矣。当然这聪明人还有济北相鲍信,他在吕布身后,吕布和赵云的眼神往来,尽数收入眼底。
吕布回头得意的看了鲍信一眼,鲍信则心虚的低下头去。一个小动作,吕布发现这太守府内傻子,恐怕只有王肱一人,想着吕布同情心泛滥,对王肱说道:“想不到王大人不是曹操的人啊!”
吕布一言,吓得鲍信一身冷汗,他还未及脱身,这吕奉先是要言明?想着,鲍信快步向前,对吕布说道:“奉先还是不信鲍某?”
“你问问人家王大人信不信你吧!”吕布说话间,王肱已然驻足,闻听二人所言,知道吕布心中疑虑,对他说道:“奉先且放心,我与济北相相交多年,必是坦诚相待?”
“相交多年?”吕布眼中的王肱,不是极其善于之人,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看这太守府内情况,明显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想着吕布对王肱说道:“王大人可知这济北相与那曹孟德多少年交情?又是否知道,我与曹操还有过命交情?”
王肱闻言,眉头紧锁。良久,王肱顿觉后背发凉。曹操在东郡之中这几日的部署,不是没有蛛丝马迹,但是王肱出于对鲍信的信任,都没当回事。
如今吕布一言,王肱方才如梦方醒,死死的瞪着鲍信,厉声道:“你我相交数年,王某以身家性命相托,为何害我?”
“脑子可以。”说着,吕布笑对王肱说道:“目前这太守府还是你的天下吧,走咱们看看这鸿门宴。”
吕布言毕,换成鲍信后背发凉了。他已在王肱府中安插死士,但见鲍信一声吼,而后反身跑去,二门之处,立即有人前来接应。
不过数人而已,吕布眼皮都没抬一下,但见赵云拔剑抵在鲍信腰间,鲍信立即被擒。
太守府毕竟是王肱的地头,鲍信只安插了三名死士,这三名死士皆是武艺高超之人,见鲍信被擒,快步前营救。
但见赵云,将鲍信向身后一拉,迎着三名死士,但出一剑,三人喋血而亡,赵子龙一身白甲,滴血不沾。
“好身手!”王肱见状,不由赞叹,吕布则对他说道:“先去吃饭吧!饿死了。”
膳房之处,早有世家豪强等候,这些人在东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王肱找他们坐陪。
对于他们来说,吕布、亦或曹操根本没差,东郡是王肱的地头,跟着王肱走就没错了。
吕布入内,身后跟着王肱、赵云、鲍信,一众世家豪强立即起身相迎,但见吕布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濮阳要乱了,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跑路吧!”
众人闻言,眉头紧锁,狐疑的望向王肱,王肱则由吕布身后走出,道明利害,送走众人。
众人闻言,神色大变,匆匆而去。诺大的膳房之内,只有吕布、鲍信、王肱、赵云四人。
鲍信此时才知,吕布口中的鸿门宴,他吕奉先才是楚霸王,他鲍信才是瓮中之鳖。
酒菜是不能吃了,谁知道鲍信动没动手脚。吕布直接亮出两根手指,对王肱说道:“第一,我不信任你第二,我信任你也不觉得你有能力对抗曹操在兖州的部署。”
王肱闻言,先是皱眉,随即释然。自己被这鲍信玩得团与吕布为谋,想着王肱对吕布说道:“本官乃是真心相投,日月可鉴。如今鲍邵不在,恐将遣大军攻城,王某不才,愿举全城之力,护送将军回归并州。”
“我来兖州溜达玩来了?”吕布听这王肱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哭笑不得道:“我自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