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零混帐中,吕布自然不会赔礼道歉。他只是把酒往桌子上一放,问躺着静养的零混道:“死了没?”
“半条命!”零混也不客气,直接问吕布道:“我这挨顿打,你到底要干嘛?”
“天机不可泄露!”吕布故作神秘的说道,他总不能说,玩民主没玩好,让零混吃了这些苦头。
零混听吕布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质问吕布两句,便听到帐外脚步声匆匆。
“你的人很好客嘛!”吕布听着窸窣的脚步声,不下百人,问零混道:“你这是得罪谁了?”
“我看是你得罪谁了吧!”零混此时仍然以为,部众不忍他挨打受辱,要来给吕布一些教训。
吕布则想得更远一些,此时零混躺在床上,若有人来为难,他杀零混易如反掌。
吕布猜对了,外面的是滇桓以及亲随百人,各个都手持弓箭、刀在腰间。滇桓想得好,此番刺杀吕布,吕布必杀零混,他便趁势夺权。
若是诸部首领问起来,零混时方受辱,自是要找回梁子。零混又不是他杀的,诸部首领也不好说什么。
滇桓都要摸到门口了,吕布还在与零混推卸责任,对他说道:“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你看不出来吗?”
“借刀杀人?”零混重复着吕布的话,忽然大惊,对吕布说道:“刀在兽皮之下。”
滇桓在外,命人将零混大帐团团围住。有零混亲兵来问,滇桓只说,要给吕奉先些颜色看看,这些羌兵也未疑有他,羌人还是太过实在了,没有想到滇桓逼宫,吕布极有可能一怒而杀零混。
滇桓入内,零混一见滇桓,甚是诧异。滇桓算是族弟,虽然血亲远了些,这些年却也算得左膀右臂。
滇桓入内,只见零混未见吕布,四下望去,问零混道:“吕奉先何在?”
零混躺在床上,没有回答滇桓的话,而是厉声质问他道:“你带人持刀闯我中军帐,意欲何为?”
零混的中军帐中,兽皮铺地,四壁皆挂有精雕的兽骨,也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字画,但是这帐中却无藏人之处。
鲜卑人的帐篷乃兽皮所制,中间由一根木柱挑起,木柱之上是一个通风口,吕布早就顺木柱而上,由通风孔到了帐篷顶上。
滇桓再次举目四望,也是未见吕布,讪讪对零混说道:“我闻吕奉先来此,便带人为大王找回梁子。看来是手底下人看错了。”说着,滇桓仍不甘心,因为他亲眼见到吕布入帐之后,再未走出。
“我看你是来行刺我的吧!”说着,零混怒目而视滇桓,继续质问道:“还是你想借吕奉先之手杀我?”
滇桓见零混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一收刚刚奴才样,挺直身躯,与零混对视说道:“零混,自你登位伊始,我羌零诸部迅速败落,如今居然沦为那吕布的附庸,你不该死吗?”
“我看你是想当王想疯了!”零混一语道破滇桓的心思,零混主政,也效仿汉人休养生息,安于北地,交好安定、并州,也算是个保境安民之主。至于滇桓口中的败落,只是零混当王开始,再没有犯过汉境。
“我就是想当当这羌零王,你能耐我何?”说着,滇桓拔出肋下佩刀,嘬着牙花子,对滇桓说道:“啧啧啧,你与吕布交好,看看落得这幅田地?今天我便送你归西,免得在这苟延残喘。”
“你来啊!”零混见滇桓再踏一步,便到了吕布正下方,眼神中有挑衅之色。
“哼!”滇桓一声冷哼,对零混说道:“你想死得痛快,可没那么容易。我滇桓自幼开始,便是你的跟班。你对我时有大骂,今日我便要都讨回……”
噗!
说话间,滇桓向前麦了一步,话还没说完,从天而降的吕布便将其斩杀。
滇桓一死,随行亲随皆抬起手中之弓,抽箭搭弦指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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