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汉称晡时,又名日铺、夕食等。按现代时间算也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周易有云:申时出生的人为离乡背井之命,早运不顺多乖违,兄弟姊妹中有折损夭亡者,亦有缘薄者,夫妻偕老,向善则近贵,晚运大好。
单就早运不顺一点,吕布也许是生在此时。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历时十四载,不过八十一难,平均下来,两个多月才有一难,剩下的时间,唐僧每天乐滋滋的看着猴和猪插科打诨。
吕布道汉朝不到十天,每天都有状况,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偶有闲下来的时间,耳边响起最多的就是成廉那句发春似的奉先。
吕布越来越怀疑,选择成为吕布是不是个错误。就算不选孙悟空,也应该选择成为那个在天天除了炼丹就是和稀泥的太上老君。
想到和稀泥,吕布心中又浮现了宋宪那张还没消肿的脸。他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啊,昨天才力挽狂澜,帮助自己将陶胜赶下台,今天就把自己卖了。
“唉!”想着,吕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要伸个懒腰,整个身体被绑在木桩之上,就连双腿都动弹不得。
身处刑房之中,看着琳琅满目的刑具,吕布的思维又跳到了“白蛇传”同样是受刑,许仙还有个白娘子,自己又有谁呢?魏文姬吗?那是宋宪的人!吕布赫然发现,无论在哪个时代,他都是孤家寡人。
嘎吱!
一声铁门摩擦的声音将吕布的思绪拉回,王智带着戏谑的笑容,走进了刑房。身后跟着的应该是王智的亲兵,两个人一进来,就点燃了一旁的火盆。
随着火盆越烧越旺,吕布的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些许暖意。可是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火盆上的烙铁,渐渐的烧得火红,不用想,这是用来招待他的。
“吕布,初闻你飞将之名,本官甚是欣慰。未曾想你里通卖国,简直愧对我边关将士对你的信任。”王智的开场白文绉绉的,但是这丝毫掩饰不住他眼神中的狠辣。
吕布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大呼冤枉?是不是太low了。骂他一顿?那火红的烙铁看着就疼。
“怎么?害怕了?“说着,王智拿起烧红的烙铁,一边饶有兴致的端详,一边说道:“那你就快些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王……王大人,你先把那玩意放下,咱有话好好说。”吕布尽量装出一副怂包的表情,表情的模板,便是宋宪。
“好啊!”说着,王智放下烙铁,拿起一个锋利的铁钩,说道:“铁钩穿锁骨,奉先可有听过?”
铁钩穿锁骨?这画风越来越像白蛇传了,吕布继续保持怂包的表情,说道:“王大人,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整那玩意干啥,怪吓人的。”
“你可否里通鲜卑人?”说话间,王智的铁钩寒光一闪,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穿透吕布的锁骨。
“是!”
吕布的答案大出王智的意料,王智不甘的放下手中的铁钩,继续问道:“可有同谋。”
“有!”吕布点头答道。
“何人?”王智见吕布回答极为诚恳,还真信了,追问道。
“我要说了,你能留我一命吗?”吕布见王智追问,换上一副市侩的表情,讲起了条件。
“好!如果你将汉军中奸细悉数供出,留你一条狗命。”说话间,王智觉得这个飞将简直是浪得虚名,语气越发轻蔑。
“陶胜!”吕布说道。
“胡说!”王智怒道,抄起烙铁,直奔吕布胸口。
“别别别!”吕布连忙含胸躲开,焦急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把那信拿来,信上有猫腻儿,是我俩一起做的扣。”
陶胜说过信上动过手脚,王智虽没看出哪有问题,但也绝不会给吕布看的。这是拿下都尉侯奉的绝佳机会,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吕布!你最好识相点!”说着,王智放下手中的烙铁,接着说道:“那信没有问题,侯奉已被革职查办。只要你能证明你们一干士吏只是从犯,最多也就是个充军发配。”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吕布承认侯奉伙同他与成廉等人,里通卖国。那么王智一定会留吕布一命。
原来是内斗啊!吕布这还听不出来怎么回事,可就枉称现代人了。听到王智的提议,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答道:“哦了!”
王智肯定不知道“哦了”是什么意思,但是点头这个姿势古今通用,马上命人准备笔墨纸砚,为吕布录口供。
“说吧!”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王智亲自执笔,他和侯奉的恩怨可想而知。
“说啥啊?”吕布反问道。
“说你是怎么在侯奉的威逼之下,与他一起通敌卖国的!”说话的是王智的亲兵,他对主子的心思,琢磨的一清二楚。
“哦哦哦!”说着,吕布晃了晃肩膀,说道:“绑的太紧,没有力气说了。”
“松绑!”王智越来越觉得吕布是个势利小人,为他松绑也是进一步收买吕布。
吕布松绑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王大人,我跟你说啊!陶胜这个老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吕布正说着,眼看王智瞪他一眼,连忙改口道:“侯奉、侯奉!”
“你说他一个鄣尉,屁大点的官,天天吆五喝六的。老子追女孩关他毛事?居然要打我板子……”吕布口若悬河,越说越远,就连深陷鲜卑大营的事都说了一遍。
王智也不打断他,一只奋笔疾书,写完之后,便让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