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打起来了,卢仁甲也不跟赤兔马较劲了。但见他虽然灰头土脸,然脚下生风,箭步而出,拔刀直奔吕布。
赤兔马还没玩够,见这子要跑,吼蹄踏他后心,直接将卢仁甲蹬飞出去。众人见状骇然,开始窃窃私语道:“这莫不是哪家的将军?要不怎能有如此良马,又有如此武艺?”
“管他哪家将军,今天我义军出征,前来触霉头,简直找死。”说话的是卢仁武,话毕带这十余骑奔吕布杀来。
这些田间耕种的汉子,即便是孔武有力,在吕布面前也是白给。十多人来,十多人堕马摔得四仰八叉。
卢仁甲也看出来了,这是个茬子。想着他收拢众人,持刀将吕布团团围住。
“你这竖子,天堂有路你……”
啪!
卢仁甲话音未落,吕布一个大耳瓜子抽得他怀疑人生。而后众人一拥而上,吕布挨个拽他们裤带,然后将这一群人捆了个结实。
此时义军并未出城,周围除了一众义从,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眼见吕布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十多义军搞定了,窃窃私语道:“这莫不是哪家大人的亲卫吧!咱这县中小民,还是跟人家战场上的大人,比不了啊。”
“是啊,你别看那卢仁甲在咱乡里人五人六的,出了真定,他就是个屁。”说话的乡人,一看就是总受卢仁甲欺负,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表情极为丰富。
卢仁甲闻言,怒儿双手被自己腰带所束,挣扎之下,裤子居然掉了。又引得众人一众哄笑,吕布笑而想到,这个世道若是有手机、相机明天准保这货上头条。
围观乡民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更有甚者议论道:“快把你加二子叫回来,这义军上战场也是送死的货,在家虽然穷点,好歹也能度日。”
此言一出,又有人坐不住了,此人名唤夏侯兰,与赵云少小相知。夏侯兰将刀挂于马上,下马缓步走向吕布。
夏侯兰生得肃穆,此时又是带有愠色,一双眼睛,杀气尽显。
真定就那么大点地方,何人不识夏侯兰?夏侯兰下马,立即有人惊呼道:“快看,夏侯兰来了。”
“这汉子恐怕是要吃亏了!”于是有好心大婶劝吕布道:“小伙子,快走吧,夏侯兰武艺不下赵子龙。”
“老婆子,你到底是哪边的?”说着,一个老头拉走了这个大婶,吕布闻听大婶的最后一句话是:“要不是这卢仁甲看上人家马了,人家能大打出手吗?”
好心大婶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则是屏气凝神,呼吸节奏随着夏侯兰缓步的节奏,盯着夏侯兰与吕布。
吕布赤手空拳,夏侯兰也未拿兵刃。行至吕布近前,夏侯兰厉声道:“兰不杀无名之人,面前何人报上名来?”
“你还不配知道。”说着,可不嘴角轻笑。与吕布一同轻笑的,还有一众义从。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车夫,且不知对面的是夏侯兰。卢仁甲被缚,见夏侯兰也叫嚣道:“夏侯兰,揍他!”
夏侯兰见吕布如此嚣张,双手攥拳,抡圆了直奔吕布面门。这小子有两下子,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吕布知道这夏侯兰是练家子,然而仅仅是练过而已。说他与赵云伯仲之间,恐怕也是赵云捧他而已。
想着,吕布贴身而上,一记寸拳,将夏侯兰打得倒飞出去,而这一切仅是瞬息之间。
“好……好强!”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吕布的目光由可憎,渐渐变为崇拜。就在此时,卢仁甲不合时宜的叫喊身边人道:“快过来,把裤子帮我提上。”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小丢在马车中,车帘看着外面情况。听到卢仁甲这么叫,实在笑得肚子疼,趁严婧不注意,从马车中跳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火折子。
卢仁甲离小丢不远,但见小丢手中火折子佯装没拿稳,掉到卢仁甲的裤子上,不一会,卢仁甲裤子招呼,慌忙大吼道:“都别傻看着啊?赶紧的,把裤子给我脱了。”
这丫头!吕布挥刀斩断捆着卢仁甲手上的腰带,然后抱着小丢端坐在马车之上。赤兔马见状而返,矮身钻入马套之中。此时大家才知,非是吕布欲不得这马,乃是吕布之强,此等宝马甘愿辛劳,为其驱车。
吕布如此嚣张,众人虽有崇敬之心,但这乡里义从实在是太掉份了。于是众人目光齐齐望向赵云,然后有人对赵云说道:“子龙,速速惩戒此人,要不咱们这脸就丢大了。”
说话之人,与赵云之父有旧。往亲了说,也算赵云长辈。赵云不好拒绝,策马而出,厉声呵斥吕布道:“来者何人,敢在我义军面前大闹?”
吕布见赵云呵斥,心道:这小子是要和我唱双簧呢?想着,吕布仍坐在马车上,回赵云道:“并州,吕布!”
“吕布?”吕布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立即有人马后炮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吕布,要不能这么厉害吗?”
“哎呀,人家是吕布。这卢仁甲也真是不长眼啊!”
乡人之间还在议论,卢仁甲领一众兄弟却跪在了吕布面前,向吕布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愿至此追随吕大人!”
卢仁甲起了个头,但见赵云下马,向吕布拱手道:“真定义从,苦寻明主,不知并州吕布可否引我等从军,带我等报效国家、匡扶汉室?”
“行!”说着,吕布扶众人起来,对众人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