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迎回吕布,回归五原。路上却有一马,跑死在茫茫草原之上。查看之下,蹄铁不知何时跑丢了。一路快马加鞭之下,马蹄磨出鲜血,故而直接跑死在路上。
吕布闻听此时,立即着人继续改良蹄铁工艺。高顺恐蹄铁被匈奴所得,五原军的装备优势,尽现匈奴人眼中,遂谏言吕布。
吕布一笑置之,并未多言。夜晚却找到高顺,二人定下一策。
高顺的担忧是对的,匈奴老王心思细密。观察五原郡马蹄印已然觉得蹊跷,四处寻找之下,居然找到了遗落的蹄铁。
若是单见蹄铁,也不觉得什么。无非是一件不知何用的铁器,但是当老王将蹄铁与地上的马蹄印对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难怪五原军马匹守得住这来回奔袭,原来秘密在这里。想着,匈奴老王立即派细作入五原打探。
匈奴细作本以为刺探军情之事,九死一生。没想到一入五原,民众皆知打铁的村子在何处。
这细作见状,立即奔五原郡,只见铁匠正在打造蹄铁,这蹄铁为环型大开口结构,上面有长刺,定是以此长刺钉入马蹄之中。
铁匠见匈奴细作一直盯着蹄铁,问道:“可是想买蹄铁?”
“啊?”匈奴细作闻言大惊,如此重要的军用装备,居然还可以买。想着,匈奴细作立即掏出银子,不止买了蹄铁,还连同蹄铁的模具一同买下。
好心的铁匠见细作出手阔绰,免费告知匈奴细作钉马掌的工艺,还特意嘱咐,初钉马掌,马肯定不舒服,小心别被踢到了。匈奴细作感恩戴德的走后,吕布和高顺屋内走出,望着匈奴细作狂喜的背影狂笑。
真正的蹄铁,是以铁钉钉与马蹄之上,而吕布卖出的蹄铁以及模具,上面没有钉孔,而是一些锐利的倒刺,这些倒刺上尖下粗,而且远比钉马掌的铁钉要长,若是扎入马蹄之中,这战马基本就废了。
匈奴细作回到美稷,将这一切报与匈奴老王。须卜骨正在匈奴老王处,细作走这一日,匈奴老王又力挺须卜骨,才使须卜骨不致被赶下台。此时,匈奴老王正关上们来,训斥须卜骨。
若不是老王已年近古稀,他真想取须卜骨而代之。细作回报之时,见须卜骨宛如霜打的茄子,忍俊不禁。他早对须卜骨失望透顶,如今拿回吕布军中机密,立即趾高气昂的将这马蹄铁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细作还偷偷看了汉军战马,发现了马镫,也将此时一并说与老王听。说完,细作得意的望向须卜骨,仿佛再说,我一个细作都比你这单于要强。
须卜骨早无威严,此时更像是老王的傀儡。他见细作挑衅,怒不敢言,心中却牢牢记下此事。
老王盯着这蹄铁和模具,对比自己手上蹄铁,发现差距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这尖锐的倒刺,按老王的经验,插在马蹄之上,马必痛不欲生。
想着,老王先命铁匠试着打造数个蹄铁,然后钉与马蹄之上。细作特意叮嘱,小心别被马伤了。
多亏细作提醒,此蹄铁才钉马一蹄,战马便吃痛嘶嚎,看得老王一阵心惊。这吕布果然诡计多端,亏得先试了一下,要不我这军中战马皆钉上此蹄铁那还得了?
细作此时还不知老王已看出,这蹄铁有异。拍胸脯对老王说道:“战马初钉蹄铁,需适应几日。大人可放心打造,尽装我匈奴战马之上。”
须卜骨此时也看出了端倪,这细作定是被吕布骗了。想着,他抽刀斩此细作,大义凛然的说道:“吕布给了你什么好处,尔居然通汉,坏我战马。”
匈奴老王无心去看须卜骨演戏,而是命铁匠比对之前拿到的蹄铁,改造模具又做了几个蹄铁。
蹄铁制造工艺并不复杂,只需数日,匈奴铁匠便琢磨出了门道。紧接着又一个难题摆在了老王面前:
大汉一朝,铁是非常珍贵的战略物资,南匈奴不会冶铁,自然也没有余铁库存。
眼看蹄铁成型,老王欲烧刀戈,铸蹄铁。须卜骨一听,心道:那还了得。悄悄命人收尽百姓家中铁器,用来锻造铁蹄。
须卜骨先斩后奏,老王气得够呛。库中刀戈无数,你不用。居然用百姓家中铁锅、犁耙、镰刀炼铁,如此一来如何耕种?
须卜骨还振振有词,有了马镫、蹄铁,入秋之前必拿下五原,届时五原的粮食,全是我南匈奴的了。
二人争吵之际,正在当街之上。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侯谐将这一切尽数收于眼底,回报吕布。
吕布闻听老王识破蹄铁之诈,稍稍郁闷。又听须卜骨尽收美稷农具打造蹄铁、马镫,心道:这须卜骨真不是一半作死啊。
想着,吕布立即着成廉、李封刷军两千,驻守西安阳;刘何、王贺帅军两千,驻守成宜,有此四千兵马,五原无忧。待秋收之后,再与匈奴算账。
成廉、李封、刘何、王贺四人,一到驻地,便上报迁西安阳、成宜之民赴五原周边,在两地西北广袤的草原上,坚壁清野。
五原地广民少,吕布准。命薛兰从士族手里购得粮田土地,好生安置迁回之民。
这些民众,从小城居民一下变成了九原人,又各有粮田、住宅,自是对吕布感恩戴德。
吕布这几日与赵云出则同行,寝则同眠。吕布想要拉拢赵云,赵云也为吕布满肚子的奇思妙想所折服。
高顺一贯不合群,却与赵云相交甚好。二人市场切磋武艺,近来高顺武艺也精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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