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知道薛兰定会较真吕布昨日狂言,一早便来寻薛兰。魏崇一入书房,见薛兰拿着图志在上面比比划划,笑道:“你就是找到田三十万亩,又如何使得九原城内男女老幼,皆能耕种三十亩田?”
薛兰闻言苦笑道:“那也得先找到三十万亩粮田再说啊!”
“富民之法,非垦田一种。士农工商,皆有赚钱之路。若能养良马万匹,也是万金。”魏崇知道,薛兰这种士人对商人颇为不屑,故而未提经商。
“且不说战马一年能否养成,单是良马万匹每日口粮,恐怕都要以金计算了。”薛兰通晓兵事,知道要想养出良马,只吃草料是不行了,还要吃豆子。豆子就是粮食啊!
魏崇、薛兰,一士人、一商人。两个人出发点和看待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三言不合,居然又吵了起来。
吕布此时正在家中酣睡,忽然感觉有人捏自己的鼻子。这捣蛋鬼,吕布抬眼一看是吕研,一把把她搂在怀中作势就要继续睡。
这么大力气,病肯定是好了!吕研近来再三要求母亲,将吕布赶出去。因为吕布住在正房,他们母女三人只能住在偏房。倒不是小吕研觉得偏房条件差,只是住了这么多年正房,还是有感情的。
见吕布双臂有力,吕研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吕布赶出去。想着,她一口咬向吕布肋间。
“啊!”吕布吃痛,大叫一声,随即把吕研推开,问道:“咬我干嘛?”
“你明明已经好了,还赖在我家不走,不咬你咬谁?”说着,吕研昂起头,满脸都是倔强。
“我在这有什么不好?”吕布尽量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对吕研说道:“我在这可以带你玩,给你买好吃的。”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吕研梗着小脖子,对吕布说道:“我不要你的好吃的,你一定是要欺负母亲,研儿肯定不能让你得逞。”
“我勒个去!“吕布忽然发现,这小吕研对她敌意很重啊。惊讶了一声,吕布说道:“我哪敢欺负严女侠啊!我这无家可归的,你就收留我吧!”
吕研不是小丢,吕布知道这孩子心善,于是装出可怜的样子。
吕研闻言,小眼睛滴流乱转,问吕布道:“那你现在带我买好吃的去?”
“哦了!”说着,吕布刮了下吕研的鼻子说道:“小吃货。”
说完,吕布起身拿起锦袍,带着吕研边穿边走。严婧在院中只见吕布在前,吕研在后,一大一小两个人招呼都不打,便向门口走去。
严婧刚要感慨,吕研似乎也开始接受吕布了。就见吕布刚一踏出门口,吕研便把门关上了。
“你想……”吕布踏出门口,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居然着了这小丫头的道了!吕布苦笑一下,也不回头叫门。昨天跟左邻右舍牛皮吹出去了,今天得去看看薛兰到底有没有办法。
一路上,邻居们都亲切的和吕布打招呼,刘家婶子还特意问吕布,闺女的婚事到底怎么样了?吕布方才想起,昨天与张辽嬉戏,还答应了这么一桩大事。
“婶子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说着,吕布一拍胸脯。
“行!那我就等吕将军的好消息了!”说着,刘家婶子迈步要走,后又忽然站住了,对吕布说道:“要是张将军实在不同意这门亲事……”
“他敢?”说着,吕布打断了刘家婶子的话,说道:“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打断他的腿。”
“啊?”刘家婶子张大了嘴巴,见吕布讪讪一笑,才知道他是说笑,随口说了句:“这孩子!”
说完,刘家婶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惊慌的看着吕布。吕布也不在意,看她惊慌,对他说道:“在您老面前,我不就是孩子吗?”
二人别过之后,刘家婶子对吕布引向颇好。心中狐疑道:这孩子怎么就被传成了一个恶人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