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金润生在高考结束后没有选择和同学一起出门游玩,而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就算是村里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爱答不理,他说他有一个长得跟仙女一样的女朋友,每天都会去家里找他,所以他要在家陪着女朋友。”
姜清问“他家里没有其他人吗?就这样由着他。”
林荣恒说“他爸妈都在外打工,只有爷爷奶奶在家,老人对他十分宠溺,在劝说几次后,金润生大发了几次脾气也由着他了,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感慨道“这也能行,换作是我,我二叔非得给我打死。”
林荣恒笑“你二叔这么厉害呀。”
我说“那是当然,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发脾气时他有多恐怖。”
“怎么个恐怖法?我看过很多家长打小孩儿把小孩儿打伤打残,甚至打死的。”林荣恒说。
“比这还恐怖。”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林荣恒说“那他到底是怎么对付你的?”
我放低了声音说“他告诉我,奥特曼是假的,怪兽也是假的,我考再多100分也当不了奥特曼。”
“哈哈哈”林荣恒笑得拍大腿说“这么恐怖,你二叔太厉害了。”
姜清显然不知道奥特曼是什么,也不会明白当时幼小的我受到的打击。他咳了一声说“那金润生有没有说起他女朋友的具体情况。”
林荣恒还在笑,说“嘿嘿,他说他女朋友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然别人会嫉妒,然后把他女朋友抢走,他女朋友也十分爱他,所以不让女朋友看到其他人。”
我问“他爷爷奶奶也没见过。”
“也没有。不过他爷爷奶奶说过是有一个女人在金润生的房里说话,因为金润生不愿意,他们也没去看。”
姜清说“那其他的几个死者除了都谈论过女妖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共同点?”
林荣恒说“这个我倒是没有打探到。”
姜清想了一会儿说“明天我们去村子里打听打听情况。”
“好。”我回答。
“我睡在哪里?”姜清问林荣恒。
林荣恒站起来说“就在西厢房,我带你去。”
林荣恒带姜清去西厢房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风又刮起来了,林荣恒家的木窗户上还贴着不知道几年前贴的塑料布,经过以这么久的日晒风吹,都已经成条条了。
风把塑料布吹得刷刷的,还怪吓人的。
我注意到林荣恒家的窗户是方格窗,这种窗户不用一颗钉子和粘黏物品,完全用是一个一个木头穿插而成。
我凑到方格窗前,仔细看着,虽然有些落灰,颜色也掉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它的结构的合理和严密行,只要有一丝误差,那这窗户也是做不成的。
林荣恒家的窗户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正中央一个福字和一些几何图案。
福字可以体现出这家人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但这些几何图案一般寓意也很抽象,我暂时还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用抹上面的落灰,有些厚。
我透过方格窗看外面,也是别有一翻风味。
我无聊,可能脑子也有抽风,竟无聊到一个一个格子的看出去,看了我一鼻子的灰。
这个格子看出去是外面的树,这个也是,这个也是,这个能看到黄青山家了,这个可以看到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
我真是被吓到了,一般人好好走在路上,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有人冲你大喊一句都会吓个半死,更别说我现在看到是一只眼睛了。
这跟我被身后的女人吓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被身后的女人吓到时,好歹还有些准备,这下可好,毫无防备一只眼睛就这样出现。
人在受到大的惊吓时,都会头脑空白,不知所措,我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听见有人从堂屋里推门进来,肯定不会是林荣恒,他和姜清都在房子里面,怎么可能从外面进来,那么在这种时候,能进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只眼睛的主人。
经过这么一会儿,我也缓过来了,不知道来的是人是鬼,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所在的这个房间门还是关着的,那人已经迈过门槛,走进堂屋了,脚踩在木板上咚咚作响。
我凑到门缝里看,堂屋里没有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那人已经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我看那人一眼,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脸庞,一对眼睛瞪得溜圆,是个老太太,开口就是“你是哪个?在这搞莫,是不是要偷东西。”
还没等我回答,那老太太就要捋袖子来抓我。
我连忙闪开问“你是哪个?”我竟然下意识学了那个老太太说话。
“你个砍脑壳死的,还要学我。”老太太更加生气,看来是真把我当小偷了,不过也不怪他,我承认我刚刚的样子的确有些猥琐和鬼鬼祟祟。
我连忙说“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这大娘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停下动作问我“不是来偷东西是搞莫的。”
这大娘不知道是林荣恒的什么人,对于这样一个破烂的小屋都这样关心。
我说“林荣恒您认识吧,我是他朋友。”
“你莫骗我,阿林不是在城里读书,现在又没过节又不是放假的时候,他?回来搞莫?”大娘半信半疑。
我怎么知道林荣恒不过节不放假回来干嘛,总不能说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吧。
我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