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战争持续了近两年的时间,一直到1047年夏季八月末的时候才彻底结束。 x23u更新最快
在这两年中,威廉英勇的轻率诺曼人征服者平定了英格兰王国的大规模叛乱,击败了托斯蒂格.戈德温的舰队,消灭了康沃尔伯爵以及埃德里克和老对手格鲁菲兹.瑟余利。
然而战争结束后,威廉却深感自己力量的不足,他发现诺曼征服者与被征服者之间的矛盾很深,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只有团结一致,依靠强大的王权来保障征服者的既得利益。
原本欧洲大陆封建制度“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即附庸只需要对直接赐予他土地的领主效忠,而对领主的领主则不需要效忠,已经完全不适用于诺曼人了。
当时的欧洲各级领主只效忠于其直接的上级领主,而不必向其他贵族效忠,从而出现了“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局面,因此欧洲很多国家长期处于分裂割据的状况下。
这种松散的封建制度将极大地分散诺曼人的力量,让原本强大的诺曼人征服者分散到英格兰王国的广阔领地之中,这样的封建制度削减了诺曼人对英格兰人的威慑力。
这个时候,威廉设想中的新的封建制度“我的附庸的附庸还是我的附庸”,命令各级封建主向他宣誓效忠,反对国王的一切敌人。
威廉一世如此行事也是出于维护政权长治久安,毕竟诺曼贵族势单力薄,大家抱团拱卫国王才是正道。
在威廉的设想中,国王将土地分封给贵族,作为对国王的回报,贵族们必须向国王宣誓效忠,并根据自己领地的大小,向国王缴纳税金,提供骑士及其装备。
威廉可以凭借贵族封臣们提供的骑士、装备和税金再组建一支常备军团。
依靠新组建的由里夏尔公爵所统率的第四军团,再加上这支封建军团,足以镇压一切英格兰叛乱者。
1047年夏末,九月初,威廉在索尔兹伯里镇召集了英格兰王国的各级领主封臣们,小到骑士,达到公爵伯爵,包括爱尔兰和威尔士贵族以及诺曼王国贵族在内的所有贵族。
威廉之所以在这座小镇召集贵族,实际上也是效仿征服者威廉的在索尔兹伯里镇和英格兰贵族们立下《索尔兹伯里誓约》这一事迹。
效仿历史人物的事迹是威廉的一大乐趣之一,尽管没有人懂得欣赏威廉的一点小小乐趣,但不妨碍他以此为乐。
威廉在英格兰南部的索尔兹伯里召开宣誓效忠大会,强逼到会的各级封建主向他宣誓效忠,反对国王的一切敌人。
看着这些封臣脱帽下跪,把双手放在自己合拢的手掌中宣誓效忠时,他们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因为从这时起,他们除了要向自己的领主效忠尽义务外,还要向国王效忠,尽附庸的义务。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各级封臣都要向威廉效忠,他们全部是国王的附庸,骑士们对封地,只有占有权和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
此乃历史上有名的“索尔兹伯里盟誓”,这是威廉巩固王权的又一得以之作。
其内容的实质是,英国的各级封臣,无论是哪一级,除了宣誓效忠上一级领主之外,首先要向国王效忠。就这样,威廉大大加强了对王国的直接管理,加强了王权。
这时的英格兰和诺曼联合王国,是西欧王权最为集中的国家,加强王权是形势所迫,也是威廉的愿望。
但了解封建制度的读者也都知道,这实则是一条双向契约。国王和贵族之间的从属关系,从一开始就带有双向契约的性质。
这是一种基于权利义务关系之上的契约关系,正如12世纪末一篇法学论文的总结:“主公与臣属之间应该有一种相互的忠诚义务,除敬重之外,封臣对主公应尽的臣服并不比主公对封臣所持的领主权更多”。
即使王权再大,封君也有义务保护封臣的生命及财产安全,一旦封君滥权,封臣也有权利不再效忠于封君。
虽然没有成文的法律,但是天长日久,国王和贵族之间的契约关系就变成了约定俗成。
按照契约的规定,双方各自履行义务、享受自己的权力,这逐渐成为英国社会普遍认同的一种规则。
这种契约关系虽然是人格化的和不平等的,但是它所包含的契约精神却是后来的《大宪章》、议会政治和习惯法体系产生的基础。
全靠贵族们对国王宣誓效忠肯定不够,国王也得给贵族们一些甜头才行。
为此,威廉设立了御前会议这一机构,在处理重大政务和战争的时候,他会召开御前会议以听取贵族们的意见,列席御前会议的自然也是那些大贵族。
不过,威廉设立的这种制度也是极其矛盾的,一边是与贵族不断妥协的传统,一边又是极易培养王权**的沃土。
像征服者威廉和长腿的爱德华这样的明君尚可深明大义,懂得克制,而庸主当政,像‘失地王’约翰,王权难免会不断膨胀,这时王权与贵族的矛盾就凸现出来了。
为了防止百年之后,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产生,威廉不得不做一些后备手段,以防备万一遇到庸主当政,王权旁落,被迫签订屈辱的《大宪章》这样的情况发生。
虽然在后世看来,《大宪章》所代表的契约精神是进步的,但实际上《大宪章》的实质内容确实将掠夺平民的利益,将利益分给贵族和教会,是一个残害民众的条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