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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她娘,傍晚的时候才珊珊回来,脸上有泪痕,似乎还哭过。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好管,看到了春枝就当没有看到。
春枝忽悠着小江帮忙做奶油。搅合奶油可是需要一把子力气,可把小江给累坏了。
然而儿子那累的瘟鸡似的样子,小江她娘都没有看见。春枝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你娘好像不开心。”
“嗯,有吗?”
小江狐疑的舔着冰激凌。
春枝气的戳了他一指头,“到底是不是你亲娘啊,你这什么儿子呀。”
无比奸诈狡猾的小滑头,竟然突然伤感起来了。“哎,大人的事情,谁知道呢?”
“哈”,春枝八卦的拉着小江蹲到墙根儿,“不会那真不是你亲娘吧?我看她对你不错呀?”
“不知道,别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谁生了我。”
经过春枝好一阵的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终于问出一点内幕来了。不过鉴于小江人品问题有前科,能信多少就不知道了。
这倒霉孩子,偶然间挺他爹娘的墙角,知道他可能是捡来的孩子。
听听,可能啊,春枝心里暗自叹息这货的智商。还啥都没搞清楚呢,你混账东西离家出走干啥呀。你等着人家撵你不行啊。
还没弄明白他爹娘要不要他,他自己先跑了。
你跑了倒是低调点儿呀,结果让坏人看见了,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了。不得不去要饭,流落异乡。
这个傻货,吃了那么多的苦算是白吃了,他爹娘没说不要他呀,还大老远的追着找来了。
“你说你傻缺吧,啥都没整明白呢,你跑什么呀。”
小江被骂的老脸通红,“要不是我跑了,我爹娘能够正好救了荷花村的孩子们吗,往后对人家好点儿知道不?”
“不知道,你还是想办法安慰你一下你娘吧,我看她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好。”
“怎么安慰呀,我没经验啊?要不你去,我给你钱。”
春枝被小江的二百五精神给气的直哼哼。真替那位好心的夫人不值当,这破孩子算是白养了。
扯着小江直蹦厨房。
“干什么呀?”
“不管是不是你亲娘,养了你一场。你娘一天没吃东西了,给你娘做点好吃的没毛病吧?”
刚要说不会,尺长的擀面杖已经横到了面前,小江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
可是没干一会儿,春枝决定还是让这个笨蛋滚蛋吧,你看平常使坏他是一把好手,这包馄饨简直就是糟蹋食材呀,她心疼。
“烧火去。”
“我还没玩儿够呢。”
“你去不去?”
“我也没说不去呀。”颠颠的去少火,“你这样不行的,凶巴巴的,将来怎么嫁人那。”
“欠揍是吧,啥都不会干,还有理了。”
小江赶紧低头,收回头,不敢再说一个字儿了。
做好了,亲自给打麻将的几位大爷送了一份,让小江去跟他娘谈谈心。
送完东西,回到厨房,发现彩云在叹气。
“怎么了?”
“剩下不少的米饭,打牌的几位大爷废寝忘食了都,怎么办,赶明儿就坏了。”
春枝翻着眼皮想了想,“我有办法。”
彩云走了,春枝回了水金宫,从库房里翻出来了一堆好东西。
将米饭重新倒进了锅里,加水加热。
彩云瞅着都牙疼,真怕这孩子又浪费粮食,早知道自己想办法就不告诉这孩子。
将重新加热好的米饭,这会儿也不算是米饭了,都米糊了。春枝吐吐舌头,好像熬的有点过了。不管了。
一个罐子加的甜酒曲,一个罐子家的酸酒曲。还有两瓶神器——酸奶,顺时针搅拌均匀,有利于发酵。
也不知道这存货酒曲酸奶过期了没有,春枝心里也没有底。
“春枝,你这是做什么呀?”
彩云心疼的都快哭了,这么的米,白搭了。
最近家里什么都没干成,还尽往外面出钱,彩云不心疼才怪。
“我,酿酒啊。”
哎,真是拜给这个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孩子。彩云走出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第二天一早,就看见小江的娘又要一个人往外走。
“姨姨,您用过早饭了吗?”
“啊!”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家里有些闷热,我出去走走。”
“我们去垛田里划船吧,凉快,运气好弄几条大家伙说不定还能解馋。”
抬脚,往后踹了一下跑过来的小江,小声吩咐,“还不快去给你娘拿个伞,真没眼里见儿。”
小江被踹的没脾气,这个小屁孩儿就是心眼儿多,会来事儿。
此时油菜花已经开了,泛舟期间,美不胜收,没一会儿小江她娘脸上的愁云,消散了很多。
“姨姨,姨姨,我给您画个画像怎么样?也只有您这样的没人配的上您这样的美景了。”
噗嗤,小江娘被逗乐了,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变着法子的逗她开心,欣然应允,不能辜负了人家孩子的一片良苦用心。
小江她娘坐在船上,背靠金黄的油菜花,小江负责打伞。春枝蹲在一边的油菜花田里作画,一边聊天。
“春枝,听小江说,你养了一条老大的蛇?”
“蛇?嗯嗯嗯,家里人多,怕把人吓到,我就让小东小西看果园去了,果园的果子也快熟了。”
“不是小东小西,我娘说的是小森,那个最大的,娘,我跟你说啊,那个大家伙可了不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