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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这也太坑了,都是自己人,你要不要把银子还给叔儿,叔儿还没成亲呢。”
“叔儿,您是马上走呢?”
开玩笑,他花了那么多的钱和东西,走?才不呢。
“既然您老人家没打算马上走,辣么,要是往后的日子里,万一春枝心情一不好,手下没准儿,多放点盐,少放点盐的,您就更吃亏了。”
“嘤嘤嘤”,牛三爷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俺那传家宝呀。”
到了俺青鸟春枝手里的,东西,你是甭想要回去了,嗯哼。狡猾的眯起眼睛。
别,可别呀,这小屁孩真他娘的坏。
牛三爷悄悄的捅了捅老江的胳膊,“哥,我说,这真不是你亲生闺女吗?放心,嫂子没在,你瞧瞧说,我嘴巴特别牢靠的。”
“去你的吧,就你那嘴,哼。”
“诶呀,到底是不是呀,感觉这坏的跟你是一脉想承啊。”
旁边的陪酒的叶勋麒更加的不高兴了,这是老子亲闺女呀,你们瞎说个啥。
手一抖,站起来像是要斟酒的样子,酒壶嘴儿一晃,哗啦啦,顺着脖领子浇了牛三爷个正着。
诶嘿嘿,春枝心里哈哈的笑着,看见没,这才是亲爹,让你嘴欠的。
“哎呦,哎呦,牛老爷,不好意思,小的不胜酒力,多贪了两杯,手上就没准了,小的帮你擦擦。”
擦什么呀擦,顺着脖领子倒进去的,哼哼,牛三爷气哼哼的走了。
“老黑干的不错吗。”江老爷大喜,摸出一枚金元宝,“来来来,赏你的。”
你祖宗的,老子用你赏吗,拐带坏老子闺女的坏蛋。哼。
“谢江老爷赏。”
咦,亲爹是个人物呀,能屈能伸,明明特别的不乐意,还小的那么谄媚,春枝捏着一支螃蟹钳子,美滋滋的啃着琢磨着。
“春枝,听说你要买牲畜,建个牧场?”
“对呀,您有门路?”
春枝警惕的捂了捂自己的荷包。贼兮兮的挑挑眉,先表示她没钱。
“当然,你干爹我是谁呀,有一些老马。”
“不要。”
春枝当即摇头,她弄牧场,是要吃肉肉的,马,还是老马?
“便宜。”
“便宜也不要。”
“你不是做过那个驴肉火烧吗,马肉的应该也能吃。”
“不行,废柴禾,不划算,好吃也不行。”
油盐不进的小屁孩儿呀,江大爷感觉无比的头疼,艰难的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说个价格听听。”
反正倒塌他是不干滴。
“哥,拿纸笔来。”
春枝抬脚踢了踢正在吃的满嘴满手油花的小江,就知道吃,没眼里见儿。
小江幽怨的放下剥了一只裹着馒头蟹炸的十分可爱的天妇罗,这有他什么事儿啊。
春枝比划了一下小巴掌。
“得令啊。”
嚯,“你们这什么暗号。”
看蠢儿子跑得那欢实的。
“分一半。按照您老人家的命令,一个铜板都不能给他,哥哥现在可穷了。话说干爹,小哥哥是你亲儿子吗?扔这里不闻不问的,他可想你们了。”更想你们的银子了呢。
江大爷抿着唇拧眉沉思了一下,然后特别热情的摸了摸春枝的小脑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多担待吧,爹知道你哥不怎么好管。”
机会呀,坑人的好机会呀。
春枝跟遇到知音似的,拍案而起。
“岂止是不好管那,那是太不好管了,我光给他请名师花多少钱,他可倒好……。”
吧啦吧啦,唾沫横飞,江大爷听着他儿子干的那么被春枝添油加醋的宝石,腰越来越直不起来。
太气人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怎么儿子这么差劲那。
不过他也没有全信,春枝的小心思他当然清楚,不过回头找碧桃找董文董武一打听,八九不离十,老脸就挂不住了。
几个人饷妫冲着书房讪笑。
“我出一两银子,堵小哥哥得被揍个三五天下不来床。金泽哥虎子哥狗蛋哥你们赌多少?彩云,彩莲。”
“春枝,我觉得你是对的。”彩莲点着小脑袋,“但是我没钱。”
“想空手套白狼。”
“嘿嘿嘿。”彩莲谄媚的笑着肉肉春枝的小脑袋。
“好吧,我帮你出。不过你得帮我洗衣服,洗一年衣服。”
“好哇,好哇。”
“春枝,这么干不好吧,那好歹是你哥。”
彩云说的有些脸红,那哥还得靠着妹子养活,时不时的还坑一下人啥的,实在是敬畏尊敬不起来。
“没事,我们偷偷的赌,董文董武,你们不会去说的哈。”
老实巴交的俩人想哭,您都这么说了,他们怎么好意思去告密呀。
老老实实的一人拿出来了一两银子,他们不赌,算是孝敬春枝的封口费。
这钱赚得春枝眉飞色舞的,连夸俩人是俊杰。怎么就俊杰了,识时务呗。
不多一会儿,小江就捂着屁股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
“哎呦,哎呦。”
那可怜的小眼神儿,那委屈的小摸样,那一瘸一拐的小样子,无比表示着他现在特别的不好。
还是妹纸好哇,好吃好喝的,还能适当的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子,春枝也就是说说,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爹就不行了,他敢炸毛,当时就巴掌伺候,他都没处说理去。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妹纸,还是你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