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都称呼索翎佳为江小姐,而江浙将她带进这嘉行名苑时,给她用的也是江家远方亲戚的名。
江浙神色间在听到她的下落后稍有放松,他朝佣人挥挥手,“去吧。”
后院有条几米宽的人工河,河水清澈,可以一眼望到河底的鹅卵石,以及水中颜色鲜亮的游鱼。
索翎佳站在那座汉白玉石搭建成的精致小桥上,视线落入河中的鱼儿,怔怔发起呆来。
她想父亲索宝嵘,她更想回去。可她若想离开这,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嘉行名苑内,每一处都有人看守,她若想逃出去,就必须先离开这。
前几日,江浙好不容易肯带她出去,可别人只是一个意外撞了她一下,就把他紧张的不成样子。她本想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逃走,可他给予的关心让她狠不下那个心。
她害怕他的碰触,他也有别的女人。明知他们两个这样继续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煎熬,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
江浙轻轻来到她的身边,从她的身后圈紧她的腰,索翎佳害怕地往回缩了缩脖颈,但她不想让他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所以一点点地强迫着自己放松下来。
“你早该出来晒晒太阳了,这样的阳光,对你的病情是一种帮助。”
索翎佳整日里病恹恹地,说起话来也是没什么力气,“嗯,我也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
江浙亲亲女人有些惨白的脖颈,“改天我带你去‘安沐云烟’泡温泉,好不好?”
“好。”
佣人拿了鱼食过来,索翎佳以此为由避开江浙的碰触,江浙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已经成了她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很难消除,一种本能的反应就是要远离这个男人。
她抓了把鱼食,轻轻抛向空中,划出一抹弧度后,鱼食无所意外地落入河水中,只是才与水面接触,就被蜂拥而至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吃进了嘴里。
江浙的手机响了几声,男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并未立马接通。
“翎佳,喂完鱼回屋子里歇着,这里有风,不要吹感冒了。”
索翎佳一把视线望出去,落到男人面上,她微微点了下头。
江浙几步迈出去,走出老远后,索翎佳这才吩咐身边的佣人,“你,过来。”
佣人诧异之余又有些奇怪,这里的佣人都是清清楚楚。这位江小姐自从来了这里后,也有个几年了,可她说过的话却寥寥无几。刚来那会,佣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她如今主动同人搭讪,,倒真有些让人吃不消,“江小姐,您有什么事?”
“江先生既然让你服侍我,那我说的话,你总该会听吧?”
佣人点点头,“那是自然。江先生让我们听您的,要像听他的那样。”
“我让你跟着江先生,看他是去哪,注意不要被他发现,然后回来告诉我。”索翎佳抬起视线朝方才的背影看去,而今已经看不到。
佣人面有为难,“江小姐,这······”
“你没必要感到为难,我只是让你跟着他而已,并不会做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女人的请求,几乎没有人能有招架之力,又何况是服侍了她很久的佣人?
佣人心一软,答应下来,“好吧。”
风果真大了起来,索翎佳拢了拢衣服,将鱼食递给佣人,“我们回去吧。”
“好。”
费尘逸去了卧室没多久,便携着夜玫瑰从里面出来了。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趟,还带着那个最不被费家认可的女人,费母自是要安排眼线过去替她给看着的。所以,那边有动静,她马上便得到了消息。
费父是个古董玩家,每日必去古玩市场去淘宝贝,所以这会儿,并不在家。
费母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出来,费尘逸和夜玫瑰二人马上就要走出大门。费母扬声喊了句,“尘逸,等等!”
这个时候,她也要保持住优雅,她穿了昨日同款的另一件旗袍,慢慢走过来。
费尘逸回转过身子,“妈,您怎么过来了?”
他今早就说好了的,也告过了别。
费母一眼看过去,先是瞪了夜玫瑰一眼,然后才看向费尘逸。她走过去拉住儿子的手臂,“尘逸,在家里再住几天吧,你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过几天再走。”
她对这个儿子是满满的不舍,那怕他做的那些事并不合乎她的心意。但骨肉相连,这种感情又哪里是能轻易割舍得了的?
费尘逸当初离开是迫不得已,这次却是为了他身边的女人,“妈,您回去吧。”
费母极尽挽留,“尘逸,你看你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什么就不肯多待几天呢?”她视线冷冷扫过夜玫瑰,“是她吧?她不想待下去,就拉着你一起走。”
夜玫瑰真是服了,费母看她不顺眼,就什么事都能怪到她的头上。费尘逸拉着她要走,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已经在装哑巴,当透明人了,可她站着都碍别人的眼,她可真是没有一点的办法了。
费尘逸止住费母的联想和出言不逊,“跟她没有关系,是公司的事需要我处理。”
费尘逸回头朝前面的阿汤使了个眼色,阿汤立马提起行李箱,作势要走。
“妈,我们走了。”
费母自然是不想他走的,可想到他还有个大公司要管理,不得不放弃留住他的打算。“尘逸,路上小心。”
“妈,我会再回来看您的。”
费母闻言这才展颜。
三人出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