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公主今儿就是专程来找秦疏影的麻烦,岂能让她这么轻易离去?
“秦疏影,你给我站住!”
秦疏影已经走远。
富安公主气得胸口疼,抬脚就是一跺,狠狠猜在云静姝脚面上。云静姝疼得要死,只是闷哼一声,脸上还不敢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来。
富安公主咬牙切齿低声道:“你这个贱人,真会装!”
刘俊卿虽然待云静姝和罗锦娘都一般,但终归是和她们有了肌肤之亲。
这叫富安公主无比嫉恨。
成亲几个月,富安公主虽然给她们每次都灌避子汤,可是这样的事情哪有百分百准确的。
所以,富安公主时常叫两人在自己面前立规矩,变着法子折磨她们。
但是,她又不想让刘俊卿知道自己的行为,就想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比如借着裙子的遮掩,偷偷跺她们的脚,还规定不许喊。
云静姝恨死了秦疏影,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秦疏影却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让自己遭受到了富安公主的怒火。
怀孕?
她哪里敢啊!
再说了,有曹妈妈在,什么伎俩能逃过曹妈妈的火眼金睛?
不等云静姝辩解,富安公主怒火中烧,“你连曹妈妈都骗过去了,真是好厉害啊!”
富安公主还不解恨,又在云静姝脚面上狠狠蹂了几下,疼得云静姝几乎要晕过去。
富安公主穿的鞋子并不是绣花鞋,而是精致小巧的麂皮小靴,十分难得。
靴子底下定了硬皮子,踩在脚上就是酷刑,是痛到五脏六腑的酷刑。
云静姝再也忍不住了,小声哀求,“公主,公主,求,求你……妾身并不知道,秦疏影那是故意胡说……”
经此提醒,富安公主顿时警觉起来,云静姝说的也有道理,秦疏影肯定是故意挑起自己和云静姝的矛盾。
“那你刚才摸肚子做什么?”
“妾身,妾身肚子有点疼……”
云静姝没有说实话,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秦疏影那样说的时候,她当时心中也闪过了一丝疑虑才会那样做。
“殿下……”
曹嬷嬷在一边不赞成地摇摇头,富安公主这才放过了云静姝,“哼,谅你也不敢!敢在本宫眼皮子下耍花招,本宫叫你生不如死!”
云静姝看着富安公主越过自己而去,如蒙大赦,看向曹嬷嬷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感激。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为嫁给了刘俊卿,就能过得开心。
可是,如今小命都在富安公主手里攥着,至于刘俊卿,也就每月的那几天能见一见,其余时间见都见不到哇。
就算那几天的夜晚,刘俊卿也经常办完事就走,连睡都不在她房里睡。
她的尊严和连绵荡然无存。
若不是还有罗锦娘待遇饼屋不一样,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沦落成这样子了!
可是,如今她连回娘家都回不了,云夫人虽然在京城,她们连话都说不上。今天,她好容易求了富安公主带她过来,就是想见一见母亲。
这边厢,秦疏影和董氏入了座,秦疏影坐在了一群年轻夫人中间。
楚国公夫人身体健旺,说说笑笑,一点也不见疲态,大家说着喜庆热闹的话,不多时,就听说新娘子进门了。
女眷们都起身来观礼。
热热闹闹的乐器声中,莫义亭和明萱拜了天地父母,然后被送往洞房。
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声音喧嚣,秦疏影和董氏、秦月安然观礼,没有再受到什么打扰。
礼成之后,女眷们就留在了内院,三三两两围着说话,好等一会儿入席,吃过席面,就可以告辞回家了。
平西侯府只来了秦疏影一个女眷,她就和董氏母女坐到了一起。
这桌席还没有坐满,秦疏影和董氏三人刚坐下,就看到富安公主带着云静姝、刘素绛和卢汝阳走了过来。
她们四个人不会是要和自己一桌吧?
董氏心头闪过不妙的感觉。
果然,富安公主走到这边,站住了,“平西侯府大少奶奶,还没开席,我在这里坐坐,喝点茶,不介意吧?”
说罢,富安公主就施施然选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董氏心头奔过一群奇形怪状的动物。
秦疏影和董氏站起来施礼,完毕之后,董氏有些头疼,因为按照常理,富安公主毕竟是公主,她坐着,董氏品阶很低就只能站着。
所以,富安公主必然另有席位安排,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非要到这里来坐着。
却听见秦疏影说:“殿下,您真是平易近人。臣妇知道,公主下嫁之后,一应规矩礼仪与贵族女子无异,您能做出这样的典范,实在令人敬佩。”
说罢,秦疏影也施施然坐了下去。
富安公主嫣然一笑,“梁大少奶奶,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规矩是这样说的没错儿,但是,规矩可没有说,公主与贵族女子无异,贵族女子却可以与公主相同。你现在连个品阶都没有,本宫用餐,你还是站着伺候吧。”
秦疏影还是盈盈笑着,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殿下说的是,多亏殿下提醒。大嫂,月姐儿,你们方才说肚子疼,我也有些肚子疼,一起去方便吧。”
董氏目瞪口呆,这也行?
富安公主当即阻拦:“秦疏影,我让你走了吗?”
秦疏影却浅笑看着刘素绛,“刘家妹妹,你说我能走吗?”
刘素绛最厌恶秦疏影这幅表情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