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突然就下了,不稍多时,便如同天上的银河决了堤,倾盆瓢泼。
即便如此,李为止也没有放开对撄宁的肆虐。
他拥吻着她,任由雨水淋湿彼此的衣裳和发髻,甚至在她挣扎和反抗的时候,抱着她倒在了湿漉漉的草甸上。他仍然困着她,将她压在身下。他炙热的唇,才刚从她嘴边移开,又来到了她的颈侧和锁骨边缘……
他早已失了分寸,神志不清了!
撄宁挣扎着,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大得惊人,她越是挣扎,他越将她束缚得紧,甚至几番弄疼她。她只觉自己的领口都要被他撕开了!他一只手,似是从她的腰际滑到了她的胸前。他两腿间,更是有一个硬物,没羞没臊地顶在她身上……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撄宁惊慌地想着,急得直要哭出来。
她终于抬头,一口咬在了他颈侧的皮肉上。
李为止整个身体一酥,随即感到一阵疼痛,失去的神志,回来了。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撄宁,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雨水沿着他俊美的面庞滑下,再滴落在撄的脸上,像是她哭出的泪花。
撄宁趁机推开他,侧过身急急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衫。
李为止坐于一旁,神色里亦是透着慌张。他张了张口,迟疑道:“我……我喝多了。”
“我知道……”撄宁发现自己对他,根本气恨不起来。即便他做了这等事,她也觉得他是值得原谅的。
雨越下越大,大得惊人!边上的潭水,都要漫上岸来了。
“快回去吧!”撄宁站起身来,要走。
李为止头痛欲裂,整个人都有点发慌,却是直不起身来。
撄宁走出几步,感觉他没有跟上,不禁回头。见他一手扶着额头,还静坐在那里,她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折返了回去。
“走吧!”她将他从草甸上搀扶起来,发现他在经历一场狂澜之后都有些走不动路了,不禁又气又恼。
刚才欺负她有的是力气,现在又是怎么了?
但她没有放开他,而是任由他一只臂弯搭在她的肩膀上,徐徐往前走了去。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两个人还未走出山林,李为止突然不走了。
他倚着一株松树就地坐下,抬眸看了撄宁一眼,有气无力道:“你先回去,别管我……”
撄宁觉出不对劲来,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惊讶地发现,滚烫!她又摸在他的脸上,发现两颊也是烫的。
气郁本就易病,他这又喝酒又淋雨,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得这番折腾了。
“再坚持坚持,我带你回城看大夫。”撄宁说着蹲下身来,要背他。“快上来!”
“别管我……”李为止不想累及她。
“不管你不管你!不管你你就要死在这里了!”撄宁气恼不已,自顾伸手抓住他,吃力地将他扛到了背上。
冒着大雨,踏着山路,她步步稳踩前行,没有一刻停留。
却在走了没多久,前面的道路被滑下的山石给堵住了!
她四下看了看,见不远处的崖下有个杂草丛生的山洞,忙背着李为止过去,将他放在这豁口大的山洞里先避避雨。
随后,她又冒雨回到路边,试图搬开那些挡着回城路的山石。
搬着搬着,上面的山体突又滑下来许多泥土,若非她反应及时,都要将她活埋了。
看着被堵得死死的道路,她突然感到绝望。回头看倚在山洞里已然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李为止,她忙跑了过去,试图唤醒他。
他脸上更烫了!身上也烫得灼人。
撄宁恐怕他这样下去,不病死了,也要病成个傻的,不由得心急如焚。
她起身,还想去挖开被堵上的道路。起身之时,她的手突然被李为止抓住了。
“别走……”他闭着眼睛神情痛苦,如同呓语,“你别走……”
“大人?”撄宁忙蹲身回去,拍了拍他的面庞,问:“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别走……”李为止却只重复这句呓语。
都开始说胡话了!撄宁更是着急。
就在她失了办法的时候,她不经意看到山洞里有几根干的枯树枝。她忙掰开李为止紧抓着自己的手,将这些枯树枝都捡了,并折断堆在一起,生了火。
她又去外面捡了许多湿的进来,放在火堆旁烘烤。
有了柴火,她便脱去了李为止的衣裳,拧干了架起来,想早点将其烘干,好给李为止穿上。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雨渐渐下得小了。
山洞内,撄宁能做的都做了,李为止从一开始的时冷时热,到彻底昏睡了去,病情似是有所好转。
她看着他,心中祈盼着他一觉睡醒,就能好起来。却不料这一睡,雨停了,天也黑了。
她早已捡了更多的柴火,做好在这山里过一夜的准备。
李为止悠悠转醒,除了觉得浑身乏力,倒没其他的不舒服。到底是习武之人,一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
“您没事吧?”撄宁还是紧张地凑过去,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方才笑了一下,道:“好多了,没之前烫了……”
就在她收手之时,李为止抓住了她,一脸沉静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撄宁低眸,抽手藏到了身后,嘴里嘟囔道:“我不照顾您,恐怕您要死在这山里的……前面的路被落石给堵了,我们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
李为止看了看外